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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城十二钗之六钗--肖朗

2012-7-20 16:03| 发布者: 丛中笑~| 评论: 1|原作者: 李玉莲

摘要: 一场绯闻成就了肖朗。严格说,那不是一声场绯闻,那是一场少见的旷日持久的婚外情。

 

文/李玉莲

 

  一场绯闻成就了肖朗。

  严格说,那不是一声场绯闻,那是一场少见的旷日持久的婚外情。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在方杨的车里,看着身边熟悉而又陌生的方杨,肖朗的心里怪怪的,一向以思维敏捷自诩的肖朗竟不知道说什么好。青睐也正不知“睐”在何处,好在是在车上,可以装作浏览车外景色。突如其来的,肖朗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就是现在突然发生了车祸,那该是一场怎样的热闹?当亲朋好友看到方杨肖朗双双被从一辆车里拖出来,双双被送往医院……肖朗好像已经看到亲朋们脸上十二万分的惊诧,还听到了人们演绎出的十二万个版本的故事。肖朗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打动了,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坏了。

  肖朗是在网上认识方杨的。

  结婚后,肖朗的生活应该说是幸福的。虽说肖朗拿的是千儿八百块的死工资,可丈夫鲁云超在一家公司干供销,有着不菲的收入。钱,可着肖朗花。一般过日子的女人,兜儿里从来都是十元八块用来买菜买馒头的零票,虽说鼓鼓的,可就像饥荒年代吃到肚里的地瓜干,摞起来一大摞,可就是不抗时,含油量太低。肖朗的钱包不大不鼓也不占地儿,可包里的老人头几乎没低过五张。时间长了,同事们都知道肖朗是小富婆,有谁临时没带钱又等着急用,肖朗是第一个来救对象。衣服也是任肖朗买,肖朗的穿着就是流行的风向标,衣服也换得如川剧的变脸般五彩斑斓眼花缭乱。定期处理过时衣服成了肖朗的一大负担。那些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化妆品是换着牌子擦。肖朗就是这样摇曳在女人堆里男人眼中。

  应该说一个女人该有的,鲁云超都让肖朗拥有了。

  鲁云超是干供销的人,免不了经常外跑,也断不了经常请人吃喝联络,涉足一些娱乐场合也是公认的工作需要。但至少目前为止,肖朗并没有发现鲁云超有所谓行业潜规则之类的恶习。无论从哪方面说,肖朗都应该满意了。

  可肖朗的心里总像是有什么东西拱啊拱,钻又钻不出,按又按不下;有一支毛茸茸的手总在那儿不时的搔一下,又像满天的杨花柳絮随风飞舞,想抓又抓不到什么,可总在心里丝丝缕缕的。

  结婚前,肖朗是那么急切的想把自己嫁掉。毕业时,肖朗就已经是二十大几的人,同学们大多已出双入对,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红地毯上的盛典;即使不急着结婚的,基本上也已名花有主,正慢慢享用最浪漫的时光。肖朗就不同了,在学校时,虽说在感情上从没闲着,可不知是因为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还是因为流水有意而落花不肯,大都无疾而终了。

  毕业后肖朗见就剩下自己形单影只的,就有些急。这份急既担心靠大了,找不到如意郎君没个好归宿,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脸挂不住。要说肖朗本是一极普通的女子,模样一般,身材一般。可肖朗有一样不一般的东西,那就是自我感觉一向良好。大概是自幼多读了几本闲书杂书,浸淫了满脑子的风花雪月才子佳人,那风情万种人见人怜的冰雪女孩儿,肖朗就时常分不清是书里的还是书外的。这样几乎每天,肖朗都能缠绵在自己编织的柔情蜜意中,感到男人的眼球都被自己拉直了。这样的一个正当青春年华的女人,身边没几个铁杆花迷花痴围着绕着,肖朗自己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后来肖朗物色对象的步子就有点快有点乱。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同学同事牵线引头的,肖朗都花枝招展的欣然前往。也有那么一两个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不咸不淡的约着肖朗,肖朗还以为找到了白马王子或海盗船长什么的,就很热络。可几次下来,肖朗有点热脸蛋贴人家冷屁股的感觉,后来才明白人家是拿她当替补了。肖朗那个气那个悲啊――人心不古啊有眼无珠啊,我一如花似玉柔情如水的女子,什么时候流落到如此地步了!气归气悲归悲,对自己的遭遇肖朗还不敢声张,也就在心里多念几遍骂人咒出出恶气而已,肖朗再没心计,也知道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得忍点什么,不然说不定就会永远待字,或者像过季的蔬菜草草处理掉。所以再有人给肖朗搭桥,肖朗还是要装出满心欢喜满心感激的样子。后来肖朗就遇见了她现任丈夫鲁云超。

  其实当时鲁云超条件也不怎么样,人吧,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白不黑,是那种走到人群里无论你怎么努力也找不出的人。工作嘛,企业单位,朝不保夕的;虽说是干供销,可认识肖朗时赚钱也不多,跟一般工人差不多,鲁云超赚钱多是从跟肖朗结婚后才一日千里的,人都说肖朗有旺夫运,所以肖朗花起鲁云超的钱来就有那么点心安理得。肖朗虽说挣得也不算多,可毕竟是事业单位,旱涝保收的,再说这年头事业单位可比企业香得多。家是农村的,家境也不是很好,父母都是地里刨食的。肖朗可是正宗的城里人,最起码从她父亲这代就开始移民城里啦。所以一开始肖朗及肖朗的家人并不怎么热心,倒是鲁云超表现出空前的热情,软硬兼施加死缠烂打,最终搞定了肖朗。披上洁白婚纱的那一刻,肖朗的笑是灿烂的是舒心的――终于可以伴得“佳人”眠了。

  婚后的肖朗,有一段时间也曾沉醉在温柔乡中不知归路。那是太阳与月亮的相拥,那是鱼儿与水儿的相偎,那是花儿与大树的相缠。总有个人看着你记着你想着你,总有个人疼着你护着你捧着你,你就是女王你就是公主!肖朗想起了很早以前在哪本书里看过的一个贾宝玉级的情种说过的一句话――“女人生来就是要人疼的”,这句话简直是经典,比“嫁人就嫁灰太狼”还要深得人心,肖朗简直爱死了发明这句话的那个男人。

 
  当鲁云超看肖朗的目光不再那么粘时,当鲁云超不回家吃饭不再左一个“宝贝”右一个“心肝”百般哄劝而是简单的通知一句“老婆,今晚不回家吃饭了”时,肖朗知道了自己不是女王也不是公主;当肖朗为柴米油盐饭碗瓢盆为扫扫抹抹洗洗涮涮消逝了容颜漂裂了双手时,当肖朗为公公婆婆七姑八姨的大事小情一地鸡毛而奔走操持而焦头烂额时,肖朗明白了女人不仅是要人来疼的。肖朗开始一日日地饮着婚姻的白开水,肖朗也开始无限地怀恋起单身时的快乐时光。

  那个时候虽不能说事事顺意随心所欲,但一个人来去自由,没有那么多的束缚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心要操没有那么多的杂事要管。不想吃饭了不用向任何人解释理由,不想睡觉了不用向任何人请假;玩乐了,可以彻夜不归,伤心了,可以放声长哭……最让肖朗怀念和惬意的是一个姑娘家家的,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蝴蝶样飞来飞去,总会有一些蜂儿蝶儿的趋光似的围着转绕着飞,肖朗喜欢被围绕喜欢被追逐。兴致来了,可以跟某只蝶儿双飞双栖;腻了,可以换个蜂儿同吸花露共酿甜蜜。是不是每个女人骨子里都有这种秘不示人的放浪形骸情结,肖朗不得而知,肖朗只知道自己触到男人们直勾勾的甚至色迷迷的注视就很兴奋很陶醉。所以当婚姻的激情燃成过日子的灰烬后,肖朗的心里开始拱动着难以言说的寂寞和无奈,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肖朗迷上了上网。

  肖朗迷网只迷一件事那就是就是聊天。刚开始的时候肖朗是在公共聊天室聊。肖朗会起一些很别致也很容易引人遐想的名字,比如“春意闹”“碧水天”等。有那么一根线牵着,肖朗见识了五湖四海五花八门的男人;有那么一层屏幕隔着,如戴着面具挂着遮羞布,大家或犹抱琵琶相互试探或公然挑逗全无顾忌。咫尺天涯的近在眼前的,全在这方方小小的空间里得到了释放。肖朗在这里真的是如鱼得水,找到了新的舞台。工作时练就的打字速度让她同时纠缠在三四个男人间仍可得心应手,上学时读的风花雪月才子佳人更是让她独领风骚。肖朗是聊天室最受欢迎的多面女郎。那段时间肖朗的心里老是満満的,眼里汪一泓着秋水,脸上红润润的,如春风拂过,走起来路来都一弹一弹的。至于鲁云超是在外应酬还是外地出差,肖朗都不再怨妇似的左右盘问或是望穿秋水。鲁云超不在家,肖朗更可以黑天白地忘乎所以地聊,有时更整宿整宿地趴在网上。

  随着聊天的深入,肖朗把阵地从聊天室转移到QQ,聊天室的那些经过几番考察淘洗下来的聊友业已成了肖朗的QQ密友,方杨就是其中之一。

  与方杨的认识纯属歪打正着。

  那天肖朗一出门就像掉进了浊重的空洞里。天阴乎乎的,空中飘浮着一些比雾重比灰尘细的东西,太阳像不堪重负的老妪,呲着牙咧着嘴想从云幕中喘口气,无奈云幕像裹尸布,把太阳缠得死死的,无论太阳怎么努力也露不出整个脸,只偶尔的从尸布的接缝处漏下几缕丝线。肖朗的脸也蒙上了一层灰,“这郁闷的鬼天气”,肖朗在心里低骂。刚到办公室,正撞见科长背着手站在门口,脸上也是阴云密布。肖朗心里还纳闷:今天是怎么了,这阴天病的传播比“SARS”还快还要可怕吗?正想悄悄溜到自己位子上,却被科长的一句话给拦住了:“肖朗,这个月的报表不是昨天就该交了吗,我怎么到现在还没见?”肖朗赶紧绽开一个比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马上,马上就给你!”科长瞪着肖朗几秒钟,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科长离开后大家七嘴八舌又不无兴灾乐祸地告诉肖朗,科长正为办公室昨天晚上亮了一宿的灯而大光其火呢,不想被肖朗撞上了大彩头。肖朗边喊“命苦”边手忙脚乱地整理报表。等把报表交给科长,兜儿里的早餐早已凉透了。肖朗一边就着晦气吃完了早餐,一边偷偷进了聊天室,想找个人兜售自己的郁闷。肖朗特意给自己换了个媚惑的名字――火红狐狸。果然一进聊天室,趋之者就挤爆了门。肖朗选了个看起来能够经得住她的疾风劲雨的名――笨笨猪,――猪嘛,大肚能容。

  “你好,小狐狸!”

  “不好。”

  “怎么?”

  “阴天,领导也阴天,刚挨了一顿训。”

  笨笨猪极快地打过来一串灿烂的笑脸。

  “你再拉长着个脸就不是小“狐狸”了,就该叫什么来着?”

  “你才是驴呢!”

  “哈哈……驴有什么不好?腿跟你一样多,跑得没你快,驮的东西比你多,干的活比你多,吃得没你好,住得没你好,挨的鞭子比你多。跟驴相比,是不是还是作你的狐狸好?”

  肖朗没好气地回敬:“我看做什么也没你做猪好!”

  “要不你也来做猪试试?”接着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脸。

  “只有像你那么笨的才做猪呢。”

  其实此时的肖朗,心中的阴霾早已烟消云散,如丽日晴空下伏陇黄的麦穗,暄腾着暖人的快乐和饱满的希冀。没想到一头“笨笨猪”竟有着如此的智慧和善意。接下来的你来我往,两个人就更是灵犀一通妙语如珠,大有相见恨晚之慨。后来两人就互示了庐山真面目。“笨笨猪”原名方杨,在一机关工作,大小也是个负责人,有房有车,算得上是那种家庭美满事业有成之士。

  随着聊天内容的深入,肖朗方杨两人都感觉他们总有那么多聊不完的话题,工作家庭,亲戚朋友,兴趣爱好,回忆憧憬,甚至吃了什么饭,见到了什么人,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欢喜着你的欢喜,悲伤着你的悲伤”,有惺惺相惜,有相识相知,有柔情蜜意。每次要收线时总有点意犹未尽恋恋不舍。那段时间,只要有空肖朗就泡着QQ,哪一天要是方杨的笨猪的头像一直灰着,肖朗的心里就空荡荡的,干什么都有点心不在焉,说话也丢三落四的。真正的熟悉彼此看到真实的对方,就有那么点水到渠成了。所以当方杨约见肖朗时肖朗连象征性的推拒都没有就应允了。

  其实肖朗早有预感:她跟方杨见上一面是迟早的事。可当见面真的成为事实后,肖朗的心里还是掀起了九级地震。这是肖朗第一次跟网友见面。从虚拟的网络到可以触摸的现实,绝不是一方屏幕那么薄薄的距离,要跨越几千年的传统,完成一种人类认识史上的颠覆。肖朗的心里比当年见鲁云超还紧张十倍。当年跟鲁云超见面,肖朗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脑子里异常的清醒。可这次跟方杨见面,肖朗心里像塞满了一团乱丝,总也理不出个头,又像长满了杂草,七长八短七上八下的,肖朗竟搞不明白自己要去干什么,又会发生什么。去见一个非常熟悉又是万分陌生的人(他们见面之前竟疏忽了先看看对方的照片)心里的感觉怪怪的。所以见面以前肖朗还是有点忐忑地给方杨打了个电话:“笨笨猪,你确定要见我吗?”

  “怎么,你害怕吗,小狐狸?”

  “我只是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肖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肖朗自认不是落伍古板之人,在方杨面前露怯于肖朗来说有焚琴煮鹤之感。

  “要是你有什么顾虑就别来了!”不知是方杨的激将还是善解人意,在肖朗听来语气里已是含了风沙。

  “去就去,谁怕谁啊!我一狐狸难不成斗不过你一笨猪!”

  “哈哈,这才像你,这才是你。”

  放下电话肖朗竟升起一股凛然之气:不就见一面吗,还用不上豁出去吧?

  于是肖朗袅袅婷婷地坐上了方杨的白色宝莱。

  见到方杨的一刹那,肖朗有一点亲切一点别扭还有一点失落――这就是那个熟悉到骨子里而又陌生到牙齿的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俊朗和机敏,跟鲁云超跟大街上千千万万的男人没什么区别,非常普通非常大众化的一个人。肖朗从方杨闪了一闪迅速灰下来的眼光中也读出了类似的感觉。后来两人的目光就都有些游离,一碰上就赶紧闪过,好像对方脸上蹭上了灰点牙上沾了菜叶又不便于指出,只好装作看不见,可又总忍不住往那儿瞅。憋闷的车里就弥漫着尴尬游荡着坐立不宁。方杨问“去哪儿”,肖朗说“随便”,方杨故作镇定地慢慢开着,肖朗被滞涩的空气憋的快透不过气来,就想找点什么说说,可一向伶牙利齿的她舌头好像忽然短了半截,说什么也不那么顺溜。转了大约十几分钟,方杨说单位还有事,“要不咱们先回去?”征询地瞟了肖朗一眼,肖朗如释重负般忙不叠连说“好!好!”

  两个人再在QQ上相见,就没了先前的风趣和随意,都像刻意端着什么回避着什么躲闪着什么。肖朗有时想再撒点娇发发泼,方杨就总是虚应着,肖朗感觉像自己的一记重拳挥回去,触到了棉花团上,浑身的不自在。渐渐的,方杨上线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肖朗忍不住给方杨发个短信,方杨不是说开会就是加班,好像一下子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再后来肖朗发短信方杨连回都懒得回了,QQ上也极少见到那可爱的笨猪了。有一次肖朗无意中用了同学推荐的一个QQ外挂程序――QQ彩虹,竟发现“笨笨猪”在线,不过是隐身的,肖朗就有了弃妇般的幽怨和愤恨。――至于嘛,使君有妇,罗敷亦有夫;我无西施之姿,你亦无潘安之貌,谁也没想从对方那儿讨到点什么,不过是在苍白的日子里寻找点色彩慰藉彼此有些枯寂的心,原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何至沦落到躲避?于是肖朗原本以为会轰轰烈烈的一场网恋,无疾而终了。不过让肖朗梗梗于怀是: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这场恋情是纯洁的发乎内心的,不同于那些恶俗的网恋,没想到竟也流产于肖朗一向所不齿的流行的“见光死”!

  从此以后,肖朗竟戒了QQ戒了网上聊天,偶尔看到同事在QQ上聊得热火朝天,竟像触电般掉头而去,久而久之,连自己的QQ号都忘了。肖朗宁愿用娱乐新闻娱乐八卦打发自己萧条的时光,也没了聊天的欲望。鲁云超有时还问肖朗“怎么不上网了?”,肖朗就以一句“脖子痛”搪塞过去了。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肖朗很是过了几天无风无浪的日子。

  其实这种无风无浪的日子肖朗也没过几天。不久,肖朗就成了单位最耀眼的星。肖朗的星途完全得益于她与同事徐为仁爱情禁地里的秘密耕耘。

  当肖朗徐为仁的情事被同事们淋漓尽致地咀嚼时,也正是他们如火如荼地进行之时。

  徐为仁在单位后勤干,平时也是不声不响很容易被忽视的角色。可此人很有经济或者说赚钱头脑。不知是因为工作关系还是小时缺钱的记忆太深刻抑或是天生对钱的敏感,徐为仁工作业余的心思基本是怎么让自己的腰包鼓些再鼓些。他曾贩卖过木耳,倒腾过化肥,批发过饲料……他觉得什么赚钱就干什么,并且为了赚钱他会用尽一切可用的方式方法人脉关系。可不知为什么,大家一直也没见徐为仁怎么“鼓”过,人还是像纸片那样单薄。

  算起来徐为仁比肖朗大的多,也不具备吸引肖朗眼球的实力,可不知为什么他们两个就是对上光了。这也是同事们百思不得其解而又津津乐道的原因之一。他们是怎样走到一起的恐怕连他们自己也弄不懂是怎么回事吧,其实“有些事你不必懂”。肖朗只记得她第一次对徐为仁有印象是她到徐为仁那儿领纸和笔。那次肖朗拿到东西后并没有急于离开,跟他们后勤处的几个人东家葫芦西家茄子的话了一会儿家常。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做梦上。徐为仁就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肖朗,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你可是咱们所里第一个进入我梦境的美女!”

  “真的?梦见我什么了?你怎么会梦见我?”肖朗的嘴张成了大大的“O”,一脸的惊讶,还有嘴角隐着的一丝惊喜。

  “梦见你什么记不得了,反正是梦见你了。”徐为仁很快的搪塞过去,转移了话题。

  自此,“徐为仁梦见我什么了”像一粒种子植在了肖朗的心里,遇有适宜的温度湿度光照总要冒出点芽,让肖朗在徐为仁的梦境里开出了万千曼妙的姿态。这粒种子还时不时的借风儿把肖朗带到徐为仁身边,肖朗再见到徐为仁心竟像被一只小手温柔的拽了一下,没来由地暖暖的酥酥的。徐为仁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梦竟能引来肖朗的频频光顾,他也就不失时机的抓住了由梦衍生出的现实,常常不露声色而又煞费苦心地为肖朗干点什么,比如看似随意到肖朗办公室走走,看似随意地赞美一下肖朗的穿着,适时地把经心挑好的办公用品亲自交到肖朗手上;再比如不期而遇时的一个特殊的眼神,一条温馨而又暧昧的短信……渐渐的,两人的目光就有了可以意会的交织,空气中都可以嗅到热烈撞击的柔情蜜意。

  肖朗徐为仁的关系,在肖朗32岁生日时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那天肖朗睁开眼打开手机,徐为仁的一条短信就清脆地响起“愿我的祝福伴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送给我最欣赏的女人!三十二年前的今天上苍送了一份大礼给我,但愿今天我满心的谢意上苍能够收到!”肖朗还没来得及打开窗帘,彤黄的带着暖意的阳光就撒满全身,世界是如此的明媚温情,人生是如此的绚丽旖旎!

  肖朗哼着叫不上名字的小曲,脸上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来到办公室拉开抽屉,一个卡通狗咧着嘴眨着眼跳出来,险些吓了肖朗一跳。卡通狗的嘴里叨着一张小小的卡片,上边是粉红色的胖胖的花体大字“生日快乐!”肖朗轻轻抚摸着卡通狗绒绒的软软的皮肤,心花怒放,直觉得自己身体舒展轻盈,要飞起来了!

  肖朗悄悄给徐为仁发了一条短信:“你真让我感动,谢谢!”短信发过去之后肖朗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她并没有告诉过徐为仁自己的生日啊。于是又一条短信接着飞了过去“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因为我是那个最关心你的人……”徐为仁的短信比肖朗的还快。肖朗心里一颤,眼里就涌起了一股湿漉漉的雾,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温柔的轻纱。

  肖朗徐为仁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的时候自然地多起来,别人想不发现都难。于是他们两个成了所里最热的焦点,受关注的程度盖过了涨工资压过了集资盖房。那些热烈交谈传递最新信息者,竟有着莫名的兴奋,比当事者还激情,尤其那些男同事,调侃的语调里隐着掩饰不了的羡慕忌妒,大概心里都响着一个共同的恨恨的声音“徐为仁这家伙何德何能竟撞上这样的好运了!”

  肖朗徐为仁的事成了公开的秘密之后,两个人的来往反而来得更大方更自然了,工作上相互关照竟有了比翼双飞之效,生活上彼此照应也有了举案齐眉之境。徐为仁再要投资干点什么,肖朗会心甘情愿地倾囊相助;所里肖朗一个女人家干不了的活处理不利索的关系,徐为仁也会周到的打点明白。他们的绯闻带来的刺激也由最初的沸点慢慢降温,渐渐地趋于平和,毕竟人们要关注的事太多太多,北京奥运盛典神七升空南方冰冻汶川地震经济危机索马里海盗……再说每个人每天睁开眼总要先喂饱自己一家大小的肚皮梳理自己的鸡毛蒜皮,谁有那么多闲心总是瞅着别人的脚后跟过日子呢?

  至于肖朗徐为仁各自家庭中的另一半是否已经得知自己的老婆老公的脚已经伸到了别人的锅里,他们对伸出的这只脚又是怎样处理的,别人也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两个人是过着优哉优哉不是夫妻胜似夫妻的甜蜜生活。

  也许肖朗徐为仁的情事已经走出了婚外情没有长相厮守的渊薮从而要改写婚外情的历史而一直“情”下去呢,这个谁又能预料呢?还是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本文作者为诸城龙源学校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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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齐一响 2012-7-20 18:59
看起来像潘老师的笔锋,不知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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