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时尚信息 关注百姓生活 进入旧版 | 收藏本站 | 繁體中文
诸城信息港
新闻 频道 生活 互动 视频中心 诸城故事
诸城|图片|行风|专题 房产|汽车|家居|美食 第三方|悠闲会|商城|人才 论坛|聊天 生活剧场 万家灯火
民声|聚焦|访谈|视点 旅游|文学|亲子 违法车辆查询|分类信息|交友 微博客 微电影 地方民俗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2012-6-16 14:42| 发布者: 丛中笑~| 评论: 0|原作者: 李玉莲

摘要: 在冻冻上来老鹰捉小鸡是最让我们开怀的游戏。老鹰只要逮住了任何一只小鸡,所有的鸡们都会多米诺骨牌般摊在冰面上,甚至串糖葫芦般叠作一串。我们的尖叫声欢呼声在光滑的冰面上回荡,冷硬的冻冻好像也变软了变暖了 . ...

 

本文获得2012年全市“郎酒·特曲杯”怀旧故事大奖赛“教师组”二等奖
 

\李玉莲 

 

前几天看了一则新闻,说是最近不少网友用漫画的方式画出了自己童年的游戏,还配发一幅幅生动形象又让人捧腹的画儿。新闻本身是温馨的,少了一些冷冰冰的说教,也没有了正襟危坐的高高在上,连主持人的声音都是温情的,甚至是伤感的。不可否认,我们正生活在一个史无前例的最把人当人的好时代。

 

这则新闻最打动人的当然还是它让每个人都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童年是我们心底最温柔的一角,是我们记忆中永不磨灭的宝石,无论穿越多长的隧道,它都嵌在我们的人生路上烛照来往。

 

如今我们的脚步日益匆忙而迟钝,我们的心灵日益冷漠而枯寂,想起我们小时候做过的那些乐事傻事,想起那段缓缓流淌过的岁月,我们沧桑僵硬的冷面上总会泛起一丝柔软和甜美,倦怠的眼底也会亮起孩子般的纯真。

 

就让我们暂且抛开票子房子车子的桎梏,再来玩玩那些只属于我们童年的游戏吧。

 

游戏之一:踢毽子

 

现在孩子们玩的毽子,大多是商场买来的,底下一块圆圆的铁片,上边缀几根染成赤红青绿的羽毛。这种毽子我也踢过,却总踢不好。一是毽子太小,不容易接住,二是毽子上的铁片会打得脚痛。实在没有我们小时玩的毽子好,不但可以用脚踢,还可以用手撂。

 

我们的毽子是用碎布头做成的,我们叫它毣(măo)子。先把布头剪成四四方方的小块,然后把两个四方片对起来把三个边缝起来,成一个小布袋形,留一个边作口(当然如果布头足够大,也可剪成窄长的长方形,缝时只要两边合起来,只缝两个边即可)。然后从这个口里往里塞玉米粒豆粒或麦粒,装多半袋就可以了。太满了毣子太沉,踢起来坠脚也累人;太少了,毣子没份量,踢起来发飘。装好后再把张开的口缝起来。这样的小布袋要依次做六个,把其中的四个沿对角缝好,成一圆环,再把另两个的四角跟圆环的四角接起来,一个毣子就基本成形了。如果不太讲究的话,这样的毣子就可以玩了。不过心灵手巧的小姑娘们绝不会玩这种秃了尾巴的公鸡般难看的毣子,我们会在毣子的六个瓣上拴上五颜六色的布条,花花绿绿的,整个毣子顿时生动起来飞扬起来,如古时小姐抛的绣球般缤纷。别小看了这些把毣子打扮成新娘子般鲜艳的布条,那个时候还真不容易淘换。除了经常翻腾母亲的针线笸箩,我们就只好腆着脸到有缝纫机的人家串门,趁机捡拾缝纫机下不能再用的边边料料。每逢过年,大人孩子都做新衣的时候,我们总能捡到或布的或条绒的或的确良的布绺绺。我们会把搜罗来的一切红橙黄紫长长短短宽宽窄窄的布绺伸平压直,宝贝般藏在自己的小手箱里,等缝新的毣子时才拿出来反复比对,其认真程度绝不亚于配色师给穿着配色。

 

刚缝好的新毣子我们是舍不得踢的,我们来撂的,像杂技演员表演抛球。人家杂技演员抛球可以变换各种花样,把球抛得人眼花缭乱,让你数不清他们手中到底有多少球。我们当然玩不出人家的水平,一般是撂两个,稍好点的撂三个,最能的可以撂到四个。撂两个只要一只手就可以了,眼睛盯着轮流飞起的毣子,嘴里数着个数,脚要跟着毣子的动向不停地挪移。时间长了眼睛痛脖子酸,不清爽的还会数错个数,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谁撂得多谁就是胜者。撂三个要两手并用,交替抛起,三个毣子划着优美的弧线,在空中翻飞,毣子里装的玉米粒豆粒克隆克隆地伴奏着,如鸽子般轻灵欢快;两脚叉开,随毣子的飞落或进或退,竟如舞蹈般有韵律。这样的玩法,无论是玩者还是观者都如醉如痴,常常忘了计数。最难的就是撂四个毣子了。一只手轮流撂起两个,另一只手穿插进另两个,什么时候撂什么时候接,都要拿捏好,最是讲究两只手的配合。其难度不亚于一手画圆一手画方,没有点一心二用的功力,是玩不转四个毣子的。我有很多玩伴一直没有学会同时撂四个,能够把四个毣子玩得从容自如得心应手的真可称得上是凤毛麟角,我当年就因为撂四个个数最多坚持时间最长而成为当之无愧的头魁,有着众多的追随着。

 

新毣子我们撂得如谢了的花般凋敝时我们才玩踢的。踢毣子相比于撂,活动量大,场地要求也更高。撂毣子我们在教室里就可以玩,踢就不行了,桌子凳子总会时不时地磕着碰着,妨碍了尽情伸展。再说在教室里踢会把教室搞得尘土飞扬,战场般狼狈,老师是会大发雷霆的。所以一到下课,教室外的有利空地就成了我们抢占的阵地。三五个人围在一处平坦敞亮处,就可以踢毣子了。最常见的踢法就是用一只脚,脚尖脚背脚两侧都行。用脚尖脚背的,身子微微前倾,一腿直立,一腿伸直前踢,两臂张开,随毣子的上下而摆动,作小鸟飞翔状。用脚两侧踢的,踢的腿内曲或外拐,开合的幅度比前者大,活动量也更大。踢毣子更有观赏性的是两只脚轮流踢。一般情况是用一只脚的内侧另一脚的外侧,视个人情况而定。比如我是左撇子,就用左脚的内侧右脚的外侧。左脚把毣子轻轻踢起,待毣子快要落地时,右脚旋即飞起,两腿交替,毣子如皮球般弹起弹落,毣子上的彩布条如蝴蝶般翩飞,我们的心也像花开般轻盈。踢得兴起时,我们会把毣子踢过头顶,仰着头再等毣子悠悠落下。我们玩得最投入时就怕偶然闯入的男生。那些男生下了课就知道追逐打闹,常常不知怎么回事某个男生就被搡进了我们的圈子里,如狐狸闯进鸡群里,先是一阵惊惶失措的尖叫,继而群起而攻之,直追打得男生抱头鼠窜落荒而逃。我们也只好捡起被踩踏的如破手绢的毣子,拍拍上面的土,换另一个人开始。我们常常玩得忘了上课,直到铃声响起,仍意犹未尽,匆忙约定下节课后从谁开始才手忙脚乱地跑进教室。

 

前几年儿子要沙包,我不知道沙包什么样,依小时候缝毣子的样给他缝了一个,家里没有玉米豆粒,我塞了大米进去。儿子看后如看飞碟般稀奇:这也叫沙包?老妈,你有没有搞错?第二天儿子把同学的沙包带回家,说是让我见识见识什么是正宗的沙包。待我见识了正宗的沙包后,轮到我嘲笑儿子了:什么正宗,那不过是小时候我们都不屑于玩的一种毣子而已。——六块同样大的四方布片,每个边都对缝起来,里边装满沙子,就成儿子们眼中正宗的沙包啦!

 

我们不会玩电玩,不会玩变形金刚,甚至连什么是沙包都不知道,但我们有自己缝制的毣子,有毣子样飞舞的童年。

 

游戏之二:拾埚埚子

 

 

找五块鸽子蛋大小的小石头(人家盖屋用的粉碎好的石子最好),在大石头上慢慢敲打打磨,去掉边角毛刺,成为光滑的石头蛋,就是我们可以玩的埚(ɡuō)埚子啦。

 

现在想来,我们所玩的石制的埚埚子,类似于有的地方小孩玩的“拐骨”。拐骨于当时的我们有点奢侈,也不容易淘换。全村逢年过节才杀头猪,我们上哪儿弄那么多拐骨?还是埚埚子好说,费上点功夫和力气就可解决。虽说有时为砸埚埚子会把手磨出泡砸出血疖,可过不了几天我们照样会灵活自如地拾埚埚子。

 

找一块平坦的地儿,用我们的手拂去沙砾杂物,露出干硬光滑的地面,就可以开战啦。

 

五块埚埚子,抛起一块,把其它四块撒开;然后再抛起一块,抛起的同时迅速拾起其它四块,不过这四块怎么拾法却是有讲究的。第一次同时拾起四块,第二次先拾三块再拾一块,依次类推,直到拾满“小五”。拾的过程中手不能碰到地上的埚埚子,否则就是“摸了”,就算输啦,就得退出,只能怏怏地在一边看别人玩。

 

抛撒埚埚子时是有技巧的,既不能撒得太开,撒得太开,划拉不起地下的,抛起的就落下了;又不能撒得太密,撒得太密相互挨得太紧,拾起时就容易“摸了”。为了掌握好这个火候,我们常常没白没黑地练习,练得指甲秃了,指甲缝里长出了“倒流刺”,手指手掌像树皮般粗糙,不亚于我们的爹娘摸锨把锄把涮锅洗碗练就的铁砂掌。手像小锉刀一样,挠起痒来特别过瘾。晚上脱衣服时,手都不敢挨着皮,睡梦中手无意在身上划拉下,都会从一股锐痛中惊醒。

 

为了方便练习和玩耍,埚埚子从不离我们左右,随时装在兜里或书包里,天长日久,石头与布不停地摩擦撞击,布总是先皮开肉绽。所以爹娘总是弄不明白我们的衣兜和书包怎么那么肯破,好像他们永远补不上我们张着眼裂着嘴的衣兜和书包。

 

拾埚埚子时,无论冬夏,我们都是实拍实地坐在地上。夏天还好,屁股坐在地上,凉嗖嗖的,虽说时间长了也潮乎乎得难受,但总比冬天强多了。冬天放了学,找个草垛边旮旯角,各人掏出自己的埚埚子,三五个人头对着头围成一圈,伸着脖子弯着腰,就斗鸡般地拾开了。冰冷的地面,刚坐下去时是凉的,再坐更凉。砭骨的凉隔着棉裤,电波般一阵阵直侵五脏六腑直至全身,身子渐渐地麻了僵了,这样的状态会明显地影响到拾埚埚子的水平。屁股冰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屁股了,我们就把两腿蜷起来,把两脚垫在屁股下,可暂时解除屁股之苦。可这样的踞坐,用不了多久,两条腿像冬天的树枝,又僵又木,打不过弯来。两手用力掰过来站起来活动活动,脚一触地,竟像踩空般要跌倒,要像刚开始学走路一样,跌跌绊绊,比提线木偶还可笑,好久才能感觉到自己的腿脚。所以冬天在外边拾埚埚子,手不停下,身子也不能停下,得不时地蹦跶蹦跶。可我们拾埚埚子的热情丝毫没有受影响,冬天的下午常常在不觉间就不见了太阳的脸,埚埚子也就影影绰绰看不分明了。就是这样,我们也要在母亲一遍遍地呼叫中,意犹未尽地拍拍屁股回家。

 

如果能在桌子上拾埚埚子那就是天大的享受了。脖子不用伸那么长,腰不用弯那么深,屁股也不用受挨冰之苦。可那时我们的课桌都是窄长的,一不小心,埚埚子就撒到了地上,所以不相宜。家里的饭桌有长方形的有圆形的当然再适宜不过,可爹娘怎么舍得我们的坷垃石头糟蹋他们的宝贝?偶尔在炕头上偷偷拾上几把,也要小心别被爹娘看见,倘是爹娘看见了心痛他们的炕席,也是要骂我们的。所以,只有在广阔的天地里,才没有那么多管辖,我们才能任意折腾。

 

也不知那时哪儿来的那么多精力那么多热情,五块小石头,就能让我们在天寒地冻中玩得如痴如醉不亦乐乎。

 

玩耍游戏于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不需要多么高档多么漂亮的玩具,自然中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石,都能让孩子露出最纯真最快乐的笑。

 

游戏之三:蝈蝈当子 水漂 擦滑

 

 

 

小时候水好像特别多,河渠塘坝,井湾溪流,到处都是水,水都满满的,清清的。我们村东是涓河,这条河流过我们这儿很窄很浅也很清,浅的地方鹅卵石都露着,河水如山间的小溪般淙淙流过,在石子上击起洁白的水花,“哗哗”地哼唱着向东北蜿蜒流去。

 

又清又浅的涓河里是养不住大鱼的,每见小鱼苗小虾仔忽前忽后忽东忽西在流水间飞窜。我们总想抓住几条,可小鱼小虾永远比我们聪明比我们的手快,徒手抓住它们几乎是不可能的。胖头胖脑的蝈蝈当子倒是好捉的很。春末夏初,这些黑乎乎的小家伙就成群结队地游弋在水草间,但更多的时候它们窝在光滑的石头间柔软的细沙上。轻轻捧起一捧河水,手心里就会有两三个逗号样墨黑的蝈蝈当子。它们黑缎般光滑细腻,在清澈的水中摆动着长长的尾巴,轻灵优雅,其仪态丝毫不逊高贵的金鱼。其实刚出生的蝈蝈当子身子还是蛮苗条的,越长头越大,尾巴越小,颜色也由墨黑变灰变白,等它们尾巴两端长出小脚时,肚皮几乎是透明的,里边盘绕回旋的肠子都能看清。

 

我们常常捉了蝈蝈当子放在家里的破盆里,想看看它们怎样从头大尾长的小不点变成头尖腿长的蛤蟆蛙子的,那个时候我们从《小蝌蚪找妈妈》中已然知道了蝈蝈当子的爹娘是青蛙,只是我们不知道小小的蝈蝈当子是怎样变成青蛙王子的。我们捉来渴死干死了那么多的蝈蝈当子,也没有见识过画上画的头越来越小、腿越来越多越来越长、尾巴越来越短直至消失的全过程。水中的蝈蝈当子,总是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候就长出了腿,至于它们到底是先长前腿还是先长后腿,我们倒是激烈的争论过。而就在我们争论的过程中,灰黄的指头肚大小的小青蛙已活蹦乱跳在河边地头了。

 

涓河里还出产一种黄色的小蛤拉,也是那时我们的最爱。金黄的河滩平坦湿润,细心看,上面有一些针眼大的小眼,轻轻用手一抠,沾满细沙的指甲盖大小的蛤拉就躺在手心了。把它们洗净放在脸盆里,屏住呼吸,静待它们吐出乳白柔软的肉,我们咳嗽一声,或用手轻触一下盆沿,它们受了电击般迅速地缩进去,其速度之快真称得上迅雷不及掩耳。留给你黄黄的壳,任你再敲再打,它安卧自己的小房子里再不肯露脸。我们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些无头无手的小家伙怎么就那么灵敏,所以盆中的几个小蛤拉常常让我们一蹲就是半天,我们反复逗弄着这些奇怪的小东西乐此不疲。这样的小蛤拉等它们的肉风干后,把两片突出的眼睛似的部位在石头上磨穿,用粗线串起来,戴在脖子上手腕上,就是绝好的项链手镯。这样的项链手镯不仅好看,走起路来特别是跑起来“咯隆咯隆”的清脆悦耳,我们的心也像花开一样,真美!

 

涓河里也就是捉蝈蝈当子抠蛤拉还好玩,打水漂,水太浅,不相宜。打水漂要在水深水平的塘湾里才好。

 

塘湾的水因为深又因为久不流动,绿油油的清,但绝不浑浊。放了学来到塘湾旁,把书包一丢,各人就忙开了。打水漂用的石头以巴掌大小薄而平者为最佳,这样的石片要用心翻找才能淘到。等每人手中摞了一大把地瓜干样的石片后,我们就在塘湾边点豆般撒开。

 

身子微斜,手臂高扬,用力将石片向远处抛出,石片几与水面平行,镜子似的水面上霎时荡出一个个涟漪。石片像射出的箭在水面上点击穿行,像轻功极佳的武林高手踏水飞翔,又像一支巨笔在点画着一个个惊天动地的省略号。省略号愈来愈小,愈来愈远,愈来愈慢,直至整篇文章消失于无形无声,水面复归天地初开般的沉寂安详。燕子点水能有如此的轻盈流畅吧,但世上哪个燕子能一气儿点出这么多的“水”来?

 

打水漂当然以一次打出的水漂多少论英雄,可是从我们手中飞出的石片速度太快,石片在水上跳跃飞翔的速度也太快,石片荡起的縠纹一圈套一圈一环连一环,所以计数水漂的个数实在需要极好的眼力智力,因此打水漂的和计水漂的都是高度紧张。不待石片抛出,都做好了百米赛跑起跑的架势,两手按膝身子前倾,目不转睛注视着水面,有的干脆手搭凉棚作远眺状。一俟石片在水上点击前行,便开始快速地“123……”点数,未等石片沉没水中,大圈中圈小圈早已如回声般混在一起……即使打出的水漂再多,我们也就能数到十几个吧。

 

扔出的石片不但不沉,反而能在水面上点染出那么一长串引人遐想的句点,而且用力越猛,扔的越远,这篇文章会写得越长久,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到了冬天,有水的地方都上冻了,摸鱼捉蝈蝈当子洗澡打水漂都干不得了,我们还有更好玩的,那就是擦滑。

 

只要是有冰的地方我们都可以擦几脚,当然河湾里的冻冻要能承得上人才可。那个时候好像也特别冷,凡是有水的地方,冬天的冻冻都厚得足够在上边任意行走,甚至驴车、马车都可通行。不过驴、马在冻冻上走起来比我们笨多了,跌跌撞撞地,不是前腿滑一下就是后腿劈一脚,样子非常滑稽可笑,远没有它们在土路上来得矫健敏捷。

 

在光洁坚硬的冰面上,一脚用力滑出去,两臂伸开,身子真如飞起来般轻盈舒畅。我一直认为,世上最美的运动莫过于花样滑冰。在轻缓的音乐中,无论是滑行还是跳跃旋转,柔软舒展的肢体,曼妙灵动的舞姿,是凤求凰是蝶恋花是燕双飞,那是人类在大地上做的最美的飞天梦,堪媲美于那些飞舞于敦煌壁画中长袖飘飘气韵生动的香音之神。

 

我们在冻冻上擦滑虽做不出人家花样滑冰的高难动作,但我们一样有身轻如燕在大地上飞翔的享受。虽说偶尔免不了跌倒摔远的狼狈,但我们拍拍跌痛的屁股,照样在冻冻上追逐打闹。上下学的路上,我们擦着滑着,红着鼻头袖着手,甚至是拖着清鼻涕,冻得紫姜牙样的小手,托着块刚砸下来的冻冻,一边打着激凌,一边嗑哧嗑哧啃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或家。

 

在冻冻上来老鹰捉小鸡是最让我们开怀的游戏。找一个身强力壮的当老母鸡,小鸡拽住老母鸡的衣服蹲下来,后边的小鸡依次拽住前边的衣服,任凭老母鸡带着忽左忽右地躲避老鹰。出劲用力的只有前边的老母鸡,小鸡们根本不用跑不用跳,只要张开两脚跟着在冻冻上滑行即可。而老鹰只要逮住了任何一只小鸡,所有的鸡们都会多米诺骨牌般摊在冰面上,甚至串糖葫芦般叠作一串。我们的尖叫声欢呼声在光滑的冰面上回荡,冷硬的冻冻好像也变软了变暖了。

 

其实擦滑不只限于河湾塘坝,化了雪的路面、雪地都可以。雪白的积雪经过了风吹日晒后变成了不透明的冰晶时就可以擦滑了。因为地点不同,积的雪也厚薄不匀,结成的冰晶自然也没有水面上冻那样平整光滑,所以擦起滑来也就绊绊磕磕断断续续的,没有塘湾里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再说雪上擦滑总有点涩涩的,比冻冻上费劲多。可雪地是个最广阔无垠的溜冰场,意兴来了,哪儿都可以擦上脚,是真正意义上的率性而为。而小孩子总是有那么多过剩的精力可以任意挥霍,雪地无疑是他们最亲密最无私的乐园。

 

生命起源于水,成长于水。当我们只能见到水龙头里流出的飘着氯气的水、水瓶装着的没有水味的水时,我们将何处安放我们的生命?

 

 

作者单位:诸城市龙源学校

作者简介:李玉莲,女,1968年生,本科学历,中学高级教师。历任初中语文教学工作,诸城市教学能手,潍坊市优秀辅导员,辅导的学生作文多人次获全国作文大赛奖。有多篇作品在报刊杂志上发表。

温馨提示:诸城信息港文学频道欢迎诸城市广大师生踊跃投稿,请确保原创。

  诸城文友群:241402637  编辑工作QQ 813751920

 

 

 

最新评论

Copyright © 2005 诸城信息港 版权所有 |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鲁B2-20051026号 | 备案/许可证号:鲁ICP备12015127号-7 | 电子公告许可:电信业务审批[2008]字第262号函
投稿信箱:webmaster@zcinfo.net   总机:0536-6017778    新闻、业务热线:0536-2165588   法律顾问:山东东武律师事务所 刘清波、秦丽律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