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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春生走出房门,他想再看看这里的风光,还有这里的人。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心中突然有些许留恋。 春生是两个月前来的,这里是云南一个偏僻的地方。他本不想来,可又不忍心看着娘流泪。在他的老家,三十五已经被烙上了光棍的烙印。村里很多人去西南边疆领回了媳妇。于是,那天,他带着娘东取西借的六千元钱踏上了开往边疆的火车。 春生走在院子里。服正在摘菜,已经混熟的大黄狗还在睡觉,小柳呢她? 小柳是这家旅馆的服务员,常帮他洗衣服。那次水土不服生病,也多亏她照顾。来领媳妇的都是找中介,交上一千元钱就等着,有合适的中介会通知。 两个多月了,一直没有消息。连旅馆的人都很熟悉他这个来领媳妇的人春生不能等了,芒种了,眼看就开镰了。想想这次出来也有收获,开了眼界,回去忙完麦收就出去打工,不能窝在闭塞的山沟了。 今天必须走了。口袋里没钱了。他想好好看看这里,也许再不会来这了。小柳怎么没来上班?他知道她为了供弟弟上学来打工的。 春生走出旅馆,隐隐有点伤感。 “春生哥”。那个一双大眼睛,梳着长辫的小柳来了。 嗯,我回了。家里忙了。 “我知道你是没钱了,没法领媳妇了吧?那天我娘没钱手术,要不是你及时。。。就。。。” 快别这么说,那啥,我走了,不知还能见不。 春生哥,我想。。。跟着你。。。过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