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是诗和诗意? 开在树上的梨花不是诗,带着雨的梨花也不是诗。只有从诗人的嘴里出来才是诗。 诗人是什么?记得纪伯伦在他的散文诗集里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诗人是从骷髅里长出的一朵百合花。”听起来有些恐怖。简单点说吧,诗人就是要把哪怕是恐怖的死亡也要变成诗意的生存。就算是丑陋的现实,在艺术家的眼里也能变得美,这是一种浪漫,但问题是我们在追求完美的时候,要末是将美的事物毁灭,要末就是将自己毁灭。在诗人来说,毁灭的往往是自己。。。。 【有关小草的诗】记得李世民写过这样的诗句: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诚。白居易写过赞扬小草的诗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以小草来比喻一种精神,这是古诗人用的拟人手法,就象我们中国的花文化一样。《周易》讲的是天、地、人合,董仲舒的“天人合一”论,我们现在有一种新的解法。说的都是和大自然融为一体。可,殊不知人本身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就像古人好用山和水说事一样。古时候的皇帝都喜欢祭山,并封山为九五至尊,周文王祭泰山到武则天祭嵩山,这里都有个迷信的成分。以一种图腾的形式崇拜“自然”,这不仅是神话的开端,也使我们容易堕入到宗教混沌陷阱里,在这里,人容易迷失自我。 我们传统文化中固有“诗性”,这种“诗性”就是神性。当这种神性的光辉照耀在我们的生命中时,生命的灵性因为有了神性而显得无比的高贵,这种高贵不是感性和理性的彰显,而是对凡俗肉体的神性化叙事。 自《诗经》以降,我们的文化基因便有了一种魅力,在直面苦难的同时,我们便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功能,正是这种诗性的文化基因发育产生了逍遥文化。逍遥,以其浪漫的理想漫不经心的消解痛苦和自身无法克服的阻碍以达到神性的幻觉,这是对人性中痼疾的克制,它以美的审视面对喧杂的世界,表现出的就是禅心。与西方文化不同的是,拯救意识是在耶稣十字架下对罪恶之人 的救助,它拯救的是肉体和灵魂的分离所造成的人性裂变,它要缝合的是人性的创伤,使人远离兽性而回到人道主义的道路上来。 诗人何为?海德格尔在他的著作里曾就荷尔德林在黑暗世界诗人是什么?为什么存在做过精辟的论述。同样,新浪漫派诗人里尔克通过自己的诗阐述了存在的诗性本真。存在者通过诗化的语 言叙述存在者之所以存在的意义和真理,这是从本我向超我的超验过度的必经之路。虽说这条路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短暂,但,生命只有诗意的栖息在神性的路上,我们才能不至于在欲望中走入 歧途、在痛苦中陷入绝望、在苦闷中步入虚无,才能在迷茫中拉着缪斯飘逸的腰带走想光明。(虽然,我并不认同传统文化真有消解苦难的功能,但最起码,诗性的文化能是我们灵魂在神性的光辉下起到承担苦难的作用) 柏拉图曾经一度的鄙视诗人,那不过是哲学家的偏见而已,他同苏格拉底一样,过于崇拜理性的力量,蔑视美学在生命中的意义。从黑格尔到康德所强调的判断力批判来看,我们的理性同样不能 缺少作为美学的判断。柏拉图在他的《国家篇》《伊安篇》里对诗人的敌视仅仅在于理性方面的思考。我个人认为,过于理性并不能软化我们的血管,它沉重的判断有可能使我们失去生命中不应 少的灵动部分。形而上只有和形而下结合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观。 为文,文本无道,文本应该是精彩。 小说是叙事,诗歌是抒情,散文是内涵。它们有不同的叙述方式来区别于别的文种,如果要消灭差别,无疑是在消灭个性。 我不赞成那种无病呻吟的小资情调,不赞成如鲁迅先生在杂文里所说:在菊花瓣下,小蜜蜂在调情吊膀子似的自恋似的喃喃细语,将美好化成矫情的做作是令人作呕的。这仅仅是个人爱好问题。将一腔酸水涂抹在神圣的果子上,也如同我吃面包要抹果子酱一样,同属口味差异,无需过分指责。过分强调意识形态的公共性只能给我们的社会带来灾难。 任何一个时代,当你要遵守契约的时候,本身也就交出了自己的那部分权利。思想也是一样。个人思想的意义,并不是以它完全可以影响别人而做价值标准, 在于自己在自淫中找到快感再现本我生命有必要存在的必要的“真理”。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