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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传郞在梧桐树,妾愿将身化凤凰
-------谷雨访聊斋宫
是狐仙有灵还蒲公显圣?未曾拜晤先是雨雪齐来,及至近得聊斋宫跟前,一夜雨雪经谷雨后阳光曝晒,地上竟升起一片腾腾雾气,如梦似幻,如临仙境般。
不曾奢望自己会是蒲公笔下那一个个娇俏可爱的狐媚女子,亦不曾奢望与公有一日或一梦之缘。此次前来,只是圆,圆自己一个愿望亦或是一个梦想。
亲自拜谒一下蒲公,亲自见识一下蒲公所思所想所生活的所在地。
今天,我来了,在谷雨的薄雪中,在午后暖暖的雾气里,我来了。若给我一个梦,在今日的梦中我愿幻为狐,化为仙,去邂逅蒲公笔下那一个个精灵古怪的女子,去偶遇那一个个有着别样情怀的仙灵道长。
狐仙园门前,导游的侃侃而谈,没有一句进入我的耳朵,心里满满地全是那一个个鲜活而灵性的狐,仙。海棠树下,有风吹过,那簌簌票落的海棠花辫似是那将春山蹙损,秋水望穿的宦娘,为一琴之技,而成就一对伉俪的佳话,我不知宦娘真为琴之技还是因了阴阳之隔借琴之技而邂逅一段佳话。只是那芳衾妒梦,玉漏惊魂的漫漫长夜里中是谁在奈何天里,度将昏晓!想来此事蒲公最为明白。
漫步而过,蒲公一生的历程我只用十几分钟浏览而过,这十几分钟里,从满公少儿求学,中午奔波再到老年为师为书,在我心中的蒲公不再仅仅是一个书者,而是一个明是非辨黑白是一个愿为民间疾苦而呐喊之人,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更是一个有志之士,只可惜蒲公一生竟未能入仕,此乃幸也?不幸也?无从论之。门口蒲公的铜像一脸淡然,无论幸或不幸,于蒲公来说都已不再重要。
只是那一扇棂隙跨越了阴阳之隔,跨越这棂隙的狐仙鬼怪让蒲公的笔活色生香,让后人谈起来津津乐道,是因了蒲公的笔才有了棂隙还是有有棂隙才有了这蒲公笔下这一个个风情万种的奇仙异士?更或许原本她们就是一体的吧?留仙桥畔荷花三娘子雕像前,我不敢将荷花三娘子那几个字呼出,怕亵渎了荷花三娘子的一对宗若的一片深情厚意,只能在心里一遍遍默默祝福他们,愿他们在天比翼,在地连理。
路过柳泉,闭目凝思,耳边熙熙攘攘,仿似蒲公正以茶飨客,而客不拘贫富老糼,一概待之,我似穿越而来,来一睹公之风彩。敛神而望,茅棚下,却只蒲公一像孤独而座,往日繁华不再,身边匆匆而过的游客不曾有几人留意公之落寞。不求得公一盏茶,只求陪公一刻闲。茅棚下,观花开,听鸟鸣,更有清风拂面,令齿颊生津,只是未及片刻,周身似有寒气侵入,刻意而来竟不敢久坐,是与公无缘?亦或我的冒昧造访扰了公之清修?只得在心中深深一揖算作与公作别。
柳泉与公作别一路弯蜒行至天王殿,随导游进入天王殿,殿内有大师为你求财问道保平安,我来意并不在此,只能枉负大师一片心,从天王殿出来,高高的聊斋宫已经矗立眼前,绕聊斋宫而行,路边有石砌小屋,屋外一亭一阁,亭边,柳悬丝线,阁畔,桃厌霞丹,斜阳穿过树梢照斜斜映在屋顶,一个个或窈窕或丰满或鲜活的影子落在房顶,恍惚间,意不知哪个是树影人影或仙影。
伴着夕阳出得大门,抵至对面蒲公故居,对蒲公真实生活过的地方,竟然没有进去探个究竟的想法,在我心里已蒲公已与聊斋化为一体,而聊斋宫,乃蒲公心之所在魂灵所在,我心向往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