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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笏”为古时大臣上朝时拿着的狭长形手板,多用玉、象牙或竹片制成 。而这十笏园绝对不是用十个手板做成的园子,之所以称为十笏园,丁善宝在他的《十笏园记》中作了明确地解释:“以其小而易就也,署其名曰十笏园,亦以其小而名之也。”丁善宝何许人也?此人乃十笏园最后一位主人,最初的十笏园原是明朝嘉靖年间刑部郎中胡邦佐的故宅,在清光绪十一年时被潍县首富丁善宝以重金购作私邸,修葺了北部三间旧楼,题名砚香楼,并开挖水池,堆叠假山,最终成为丁家花园也就是现如今的十笏园。
走进十笏园完全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因了山东摄影网年会的邀请,我与朋友驱车前往,赶赴潍坊,到达潍坊时距离年会时间尚早,我便跟朋友提议去十笏园走走。朋友亦欣然应允,这之前我对十笏园并没有过多地了解,只是在摄影论坛里见过几幅十笏园的片子,此行也多为打发时间,因此并没有对它存有过多的期待。
在经过十多分钟的车程之后,出租车在一个近似于中等人家的门楼前停下,司机告诉我们十笏园到了。从外边看,园子确实不大,进得门来,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三条青石小路,每条小路都似有曲径通幽之感,我们顺着正面的小路向前走,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门口,到达路的尽头,路不长,路尽处假山翠竹,斜阳透过高墙映照在青石墙上,素颜而古朴。
回头而不必回程,穿过左边的门楼,门前又番一景象,门楼左侧几棵芭蕉在初冬的阳光里依然挺立,红窗黛瓦,正面门口悬有“云为诗留,山为画活”的对联,斑驳的黑底,浅浅的印痕,心好因了这几个字也变得轻快起来,心随脚行,穿过这一院往西而行,在暖暖地阳里穿过一个个门楼、藤架,在倚门而出的翠竹相伴下来到西院。迎面而来的小沧浪亭首先映入眼帘,想来这个沧浪亭应该是与苏州拙政园沧浪亭一样取“沦浪之水清兮,可是濯吾缨,沦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之意,草顶木柱,亭内置一圆几,以四周栏杆为座,甚是简陋,与小沧浪亭相对应的是一高亭,亭上悬“聊避风雨”四个大字,亭子虽不是很高,却需抬头而望,灰瓦红檐绿柱,不大却极具气势,亭周有松柏相伴,亭下假山,皆由湖石砌成,乳白圆润的湖石透出玲珑之气,山势北高南低,顺假山正面望去,是一座两层小楼,据说《西游记》其中一段高老庄的戏就拍摄于此地,可惜正在修葺当中,未能一观,甚为遗憾。
由此院往东而行,越过几个拱门之后,不知进到哪所院子里,跨过午门,进到堂屋,在堂屋东西两边的门口分别挂着少妇房和老人房两间屋子,我好奇心起,直向少妇房望去,只见白纸封就的木棂子窗户,窗下一炕,炕上置一桌,桌上炕上散落着布老虎泥娃娃等孩子用具,炕下踏几上一大一小两双绣花鞋。墙上有几幅条屏,屏下一桌一椅,整个屋子简约而温馨。再向老人房内看去,首先门口怒目而视的门神先把我吓了一跳,房门口的正对面挂着一个大大的“寿”字,一幅“德如膏市都润泽,寿比松柏最长春”对联置于两侧,对联这边陈列着几件古玩,不及细看,朋友已经催促,只得匆匆起身,再往他处。
出此院门再往东行,竟有豁然开朗之感,一路之上,皆白墙灰瓦,所过院落集中紧密,突然现一开阔之地,顿觉神清气爽。其实也算不得很开阔,只是比较空而已。由西门而入,东墙边的石桌旁有人对奕有人拉琴,悠闲安然,我们的闯入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明黄色的大门,门上镂空雕花,太阳透过门上的镂空洒地门前的空地上,斑斑驳驳。顺门前青石路由正门而出,出门之后再回头望去,目光穿过紫藤架,定格在门口的对联上,“百年名园可醉月,十笏宝地别有天”。
细细回味,园子不大,确实别有洞天,它集南北园林建筑之精髓,却又有其独特地发展,古朴而不奢华, 婉约而不失大气,对于富甲一方的豪绅来说,在这个园子里并没有感觉到铜臭味,相反却处处彰显出一股郁的书香气,怪不得当年康有为在园中居住三夜留恋而忘返,并留下名作:《十笏园留题》:“峻岭寒松荫薜萝,芳池水石立红荷。我来山下凡三宿,毕至群贤主客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