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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幼儿园的小朋友会在母亲节用小纸条恭恭敬敬地写上:”妈妈,我爱您!”可又有几个大到当了父亲的儿子在父亲节的当天,向孩子的爷爷自己的父亲说过一声:爸爸,节日快乐!我知道2014年的父亲节距今还有整整一个月,我知道源于美国的父亲节很多中国人并不知道它是每年的六月第三个星期日,而宝岛台湾则是八月八日,又称爸爸节,其实,不管是哪一天,心存感恩的儿女对父亲说声谢谢就行,每一位深明大义的父亲从来没想过子女的回报,更不用说期盼父亲节上的一句问候了。 我的父亲逝世于一九九零年春节的正月十七的凌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没有亲人的相伴,这是生于民国十九年五月初六的父亲的遗恨,也是我作为儿子永远的愧疚深深的痛!一个甲子,六十年的人生,父亲的一生,不能盖棺定论为光辉的一生,但在我们兄弟姊妹眼里,他是一位让我们仰视伟大的可敬父亲! 父亲与我,我与父亲,只有十八年的人生交集。记事起,我对父亲的印象就是那个喜欢用粗硬的络腮胡子狠狠扎我脸蛋的人,那个喜欢将我狠心抛入半空而又稳稳接住的人,那个夏夜带我数星星后让我坐在他宽大的脚背上父子面对面手牵手荡悠悠的人,那个给我讲故事喊我写作业的人…… 父亲总是忙碌,甚至好几天不回家,我们以为他狠心,幼小的心里也曾认为世上真的只有妈妈好。父亲的形象总是粗线条的,他伟岸高大,走路呼呼生风,脚板声铿锵有力,以至于母亲能听音辩人,每个父亲开会回家的晚上,煤油灯下做针线活的母亲都能凭脚步声猜到是父亲回来了,她对父亲,好像总有特异功能第六感觉似的。我长大后,才发现,父亲也就一米六八的个头,只不过一辈子田间地头的艰辛劳作给了他一副强健的身板,偶尔穿上合体的中山装,特有型和”范儿”罢了,不过,身材并不高大的父亲在子女眼里,真的是条汉子,不愧是一条硬汉,一个具有铮铮铁骨的真男人。 听母亲说,父亲年轻时,在外面工作,有可能吃上国家粮,可就在要端上公家饭碗的节骨眼上,他响应号召,应邀回到农村干大队书记,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小山村。我至今丝毫不怀疑他的党性,但我也想过是否撇家离口的父亲也食人间烟火的想母亲和孩子?村支书不是官儿,是责任与使命造就的苦差使,它,让父亲终日忙碌于十八个生产队的田间地头春耕秋收,荒山野岭植树造林,它让父亲没完没了的开会,搞思想发动,忘了家人的牵挂,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忘我工作。 父亲走了,走在二十八年支书的任上,他有太多的关于本村的规划蓝图没有实现,他有太多柔情的话要向爱他的亲人说,可是,生命不可轮回,我可敬的父亲长眠于那邵水河畔的山头,只能寄希望于儿孙…… 我的父亲,他是凡人,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作为儿子,今天怀念他,念及他的好,只希望他在天堂安好。 在此,我怀念一位远逝的辛劳一生的父亲,是为了更多健在的父亲们能得到儿孙们更多的理解、宽容、爱戴与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