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季节没有过度,脱下羽绒服,直接上齐J小短裤。 短短几个热火朝天,天地间就变了颜色,赤裸裸的,欲说还羞的那股懵懂劲儿消失殆尽,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想展示压箱底的绝活儿,到处都是满眼苍翠,片片桩桩,上搭下挂,绿的心里发慌,绿的心里没底儿,绿的令人生厌,绿的恍如隔世,一夜间悄无声息的就绿了,你不相信,你不承认也不行,确确实实的绿了。
鲜艳的花儿粉嘟嘟地大摇大摆地怒放着,恰如早熟少女恣意而大胆,去你妹,你绿你的,我开我的,赶着趟儿要把短短几天新娘的美丽与闺蜜分享,娇艳欲滴,浓稠艳丽,唯我独尊的女王,六宫粉黛无颜色,呃呵,扎煞一时算一时吧。
最烦人的是春风,晕呼呼,一腔热血硬把寒风塞入怀里,抢了冬的风头,吹啊吹的,肆无忌惮地春烟里抓狂招摇,,吹皱了一池春水,吹的杏花落,吹泪了剪水瞳,莫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来,风还是那缕风,吹在春天里就多了几许幽怨,一颗痴心碎,两行清泪落。 这就是诸城的春,早熟的春。
诸城的春,你说不出哪处好,也说不出哪处差些,沿路两旁,超然台下,沧湾边,九龙河岸,潍河公园,恐龙公园,常山山麓,马耳山巅,也就这些赏春踏青的去处,冬至春来,一年又一年,白了少年头。
传说天上的仙女下落凡间爱上诸城的一个帅小伙,恩恩爱爱生活在一起,天神后知道勃然大怒,派天兵捉拿违反天条的仙女,天兵押着仙女飘然离去,仙女施展仙术小伙化作一匹马紧随其后,小伙一路追赶,最后累死化作了一座山。人们把这座山叫马耳山。仙女抓入天宫,思念小伙,坠落人间的相思泪变成了如今的沧湾。
我独爱沧湾和马耳山,沧湾是诸城的一滴泪,镶嵌在市中心,春萌动之时,怀春的少女喝了此水很快找到意中人,有了她也就有了诸城的灵性。
小憩于沧湾,坐在古朴的石板阶梯上,看着一潭汪汪碧水,随吹来的风滚动,心也跟着水摇摆,绿树和行人倒影在水里,忽闪忽闪的一幅立体翡翠雕刻画,沧湾边上的凉亭有南宋的遗风。精致而高雅,苏杭园林把春放在盒子里看,北京的园林把春摆了地摊来看,沧湾的园林是把春放在情人眼里来看,两两相望,脉脉含情,沧湾的春是情人眼里的春。
春风把马耳山早早的披上了绿衣,植被山坡上刺槐,山顶上松,还有许多不知名字的矮灌木覆盖,山巅是裸露的岩,周末带上帐篷宿营,逃离雾霾的市区,躲进山里洗肺。说是踏春,其实是自虐,沿着驴友走过的路,重走一次,曲折蜿蜒,披荆斩刺,晚上钻进帐篷累的死人一样没有烦恼的睡去。 潍河公园和常山风景区,我很少去,不喜欢人造的景点,春大概没有光顾那里吧。
记得以前校门口前面是人民路,从人民路东首骑到人民路西头,满目的槐枝垂的很低,抽着崭新的嫩芽,散学出校门口,蹬上自行车愣头愣脑的窜,一直追着前面那个清秀的女孩三年,链条齿轮吱吱的响,耳边有风掠过,风里有槐芽混杂着女孩香粉味儿,我喜欢这种味道,后来我再也没有遇到这种味道。 人民路上的槐树已不在,早已种上了深秋开的红红火火像挂满树灯笼的楸,骑上自行车再次从人民路上穿过,伸手再也没有荡住手里垂下的槐枝条,没有那种曾经的感觉。
再回首原来那段荒谬的日子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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