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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 日 作者:刘焕友 冬日,难得天气暖和。 今天,是三九第一天,俗话说,冷在三九,寒冬腊月了,数九严寒,应该是天寒地冻,然而今年冬日,特别是这些日子,阳光明媚,让人觉得已到了阳春三月。 好久没到野外看看了,今天这么暖和,又是星期天,就有了到野外看看的冲动。于是,披上外套,领上虎子(我家看门狗),约上妻子,走出家门,到田野去看看。 虎子可活跃了,好像飞出笼子的鸟,蹦蹦跳跳,往前疯跑一会,又回头看看我俩,如果我们朝它走,虎子就再往前疯跑。 田野里,放眼望去,除了麦苗有点绿意,没有一点生气。肃杀的感觉,没有因为暖暖的太阳而有所减弱。干枯的野草,光秃秃的树,已经收获但是秸秆还在野外的玉米,偶尔听到的喜鹊叽叽喳喳叫声,都让自己觉得苍凉。 妻子在冬日户外活动,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挖荠菜。在冬日,荠菜多数叶子都干枯了,即使内心叶子没有干枯,也都红红的,但是如果挖回家一洗,荠菜叶子就绿的逼人,绿的诱人,绿的让人垂涎欲滴。可是,妻子之所以愿意冬季挖荠菜,不是这挖着红,吃着绿的荠菜叶子,而是荠菜那长长地根。这冬季里荠菜根,非常的长,非常的粗,吃起来非常的香,可以说是越嚼越香。在城市里,你是吃不到这样的荠菜的,你冬季里吃的荠菜,大多是大棚里的,叶子已经长得很大了,可是它的根却很小,已经没有多少营养了。 今年冬天,是个暖冬,我想,荠菜还会和往年一样有长长地根吗?该不会是和大棚里的荠菜一样,只有长长地叶子,没有长长地根了吧! 正想着,妻子已经弯下腰,开始挖她喜欢的荠菜了。我走近一看,呀,今年野外的荠菜,根好像比往年还要粗,还要长呢!我又抓起妻子篮子里的荠菜,外层叶子全是干枯的,里层叶子全是红红的,可是根全是粗粗的、长长地,难道,这暖暖的冬日,没有催长这野外荠菜的叶子? 望着这一大片叶子依旧干枯的荠菜,我陷于沉思。冬季,即使是暖冬,但依旧是冬季,是冬季,万物就要萧条,就要冷寂。冬季的苦难,对荠菜,对世上万物也许是另外一种营养。而对于冬季的暖,荠菜丝毫不敢抽丝拔节,因为荠菜知道,这个暖,不是春季的暖,是冬季的暖,它要好好的利用,把根扎得更深,扎的更远。在冬季,无论是刺骨寒风,还是这难得的暖阳,荠菜都要好好的积蓄营养,因为,它知道,只有积蓄营养,才能在春天把花开得最艳,把果结的最大。 这时虎子跑过来,嗅了嗅我手里的荠菜,摇摇尾巴,撒着欢,朝着远方跑去了。 (谨以此文献给我上高中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