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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年日记

2014-2-13 14:23| 发布者: 丛中笑~| 评论: 4|原作者: 独木桥

摘要: 腊月二十一至二十七 二十日晚从潍驾车回来,次日至二十七日在单位,或许是在外漫散惯了,在单位有牢笼困兽的感觉,好在年关已至,事情不多,我们乐的吹牛喝茶。不过一年到头,也唯有这几天清闲,想来领导知晓也不会 ...
腊月二十一至二十七
 
       二十日晚从潍驾车回来,次日至二十七日在单位,或许是在外漫散惯了,在单位有牢笼困兽的感觉,好在年关已至,事情不多,我们乐的吹牛喝茶。不过一年到头,也唯有这几天清闲,想来领导知晓也不会怪罪的。闻听须除夕日才放假,不由感慨:制定这个政策的真乃天下第一脑残!又闻年货与奖金等一概化为浮云,无语。二十六有消息:二十八开始轮休,窃喜。
 
腊月二十八
 
      轮休开始,可以不去单位,亦无电话骚扰,告诉自己可以睡懒觉。奈何晚睡早起已成习惯,想想家中一大摊子活计,不到六点起床,收拾猪窝般的家。妻嗜睡,喊过几次,哼哼唧唧犹在赖床。想她工作累,今日可谅解。
下午老娘来电话,说明天烤烧肉,下令让都回去。
腊月二十九
 
      不到六点起床,把所有的窗帘拆下来用洗衣机洗。我平日都是手洗,而且喜欢洗衣服,被妻哂笑为没出息。有一同事,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洗衣服,老婆的孩子的他的,挥汗如雨的洗,洗完最后一件,有时已是半夜,他说,长吁一口气之后,所有的不快顿作云散。
      妻把床头柜的抽屉收拾一半,把电视柜抽屉收拾一半,把门口鞋柜收拾一半,把厨房收拾一半,然后溜之乎也。我跟在后面“擦屁股”,想想不由火气攻心,她回家我刚收拾完,便骂她猪脑子,她扬扬手中的菜,嘻嘻笑着说,过年了,我不跟你生气。
       十一点回家。小弟还未回来,以前是我烤烧肉,自前年开始他烤。毕竟我这个业余与他这个专业的相比,无论口感还是色泽都差很多。老娘早就开始煮肉,两个锅烟雾缭绕,有淡淡的肉香在院里弥漫。
      邻居带两个儿子回来贴对联,他们举家搬到城里,房子空着。想城里的房价跟灌了水一般的疯涨,而乡下许多房子闲置着,不知道是所谓的社会转型的必然结果还是畸形政策的产物。
       在胡同里,把我的车草草擦了一遍,然后帮大哥擦他的千孔百疮的夏利。本家一个大爷带着马扎拄着木棍颤巍巍路过。他今年八十多岁,腰已弯成九十度角,穿着黑色的棉裤棉袄,前襟、袖口和膝盖明晃晃的光可鉴人。有一年夏天,他在打麦场上采一种叫野扁豆的草,我问他干什么用。他说他尿血,我一个干中医的长辈告诉他用野扁豆熬水喝。几年过去,他的身体还算硬朗,想来野扁豆有奇效。我想起许多年来去他家拜年,他家都是一个样子,三个字可以概括:破、旧和冷。上至屋脊,下至锅碗瓢盆,还有炕上席子被子都是破和旧的,一台电视已经成了现在电视的祖宗了。不过有一样年年是新的,就是鲜艳的对联。我想,如果一家的儿子不孝,属于个例,但是过多的家庭出现不孝之子,是否是家教和社会的原因?
      老娘喊我捞肉拆猪头骨,这个活数年来都是我的。捞出猪头,我在另一个屋子拆骨头,小弟开始烤肝肺肠肚。两套下水烤了三次,面对一大盆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烤肉,他们妯娌几个围在一起,我操刀,她们想吃什么我就割给她们吃,母亲过来,如往年一样,弟媳嘻嘻笑着说,娘,你看看你的这些馋儿媳吧。母亲说,吃吧吃吧,我牙口不好,要不我也吃。
      下午三弟还要上班,中午我们兄弟三个喝了一点酒,因为在家没有地方住,吃完晚饭都回城里的家,父亲嘟囔数次,少喝少喝,还要开车。
 
 
腊月三十,除夕
 
       回家的时候,父亲跟大哥已经贴好对联。昨晚朋友送我一条草鲤,六七斤,当时还活,但是早晨已经死了。小弟说淡水鱼只要浸极少的水可活两三天,家里有暖气,这鱼可能是热死的。
       中午喝了一点酒,一家十四口,外间一桌,我们兄弟四个及母亲父亲在外间,炕上是他们妯娌及孩子们。
过年,想来最高兴的应该是孩子,儿子跟两个小侄买了许多鞭炮,从昨天开始噼里啪啦的放个不停,这个时候,他们不必顾及作业,不必看家长的眼色,可以心无旁骛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年,我带着他们放一种叫鱼雷的爆仗,鱼雷如其名,在水中不妨碍爆炸,我教他们点燃了扔在父亲盛废水的塑料桶里, 一声闷响,看起来厚重的塑料桶顿时裂成了几半。
      不到半天功夫,地上已是花花绿绿爆仗皮,父亲走来走去,看到他们玩的兴高采烈,也咧着嘴笑个不停。不由的又想,过年,高兴的不只是孩子,还有父母,儿孙绕膝,是最大的幸福。
       吃罢晚饭,天已完全黑下来,远远近近的鞭炮声不绝于耳,黑暗的空气中弥漫着火药香喷喷的味道。父亲带领我们去村口迎家堂,母亲带领她的儿媳们在炕上包水饺。迎家堂的这条路,小的时候我爷爷带领我们去,如今他老人家作古多年,迎家堂很简单,在村口放几只鞭,烧些纸而已,或许,在另一个世界的祖辈们也早已久候这个时刻的到来吧。
       晚上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我们约定次日早晨七点半到家。
 
                                                                                                      大年初一
 
       大哥一家昨晚没有回城里的家,早晨七点半,我,三弟及小弟一家陆续回家,水饺盛好,鞭炮已放,匆匆吃饭的功夫,已经有几拨拜年的来了又走了。
       小的时候,天还未放亮就开始砸门拜年。那个时候爷爷辈大都还健在,我们家族户门很大,在父亲的带领下,一家一家走下来,往往是从摸黑开始一直走到天色放亮。如今,爷爷辈都已经没有了,轮到我们带着下一辈给父辈拜年。
        村子较之往日,因为鞭炮的火药味依旧浓烈,加上家家对联亮丽色泽的衬托,还有干净整洁的街道,似乎连黑褐色的光秃秃的树枝也洋溢着年的喜庆了。村街上一簇一簇的人走过,男的穿着簇新,女的打扮漂亮,见面一声声“过年好”的问候此起彼伏。
       我们家族很多已经搬到城里了,他们大都初二回来,所以拜年的几家很少,父辈最年轻也已经快六十岁了,看着他们苍老的容颜,在我的记忆中,仿佛我幼小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个样子,而现在的我,已过不惑之年,儿子,足足比我高一头,就如许多人感慨的那样:日子,过的太快了。即使如去年拜年,也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
       拜年回家不久,同学来了,谈起他一年来的收入怎样,他说种了十亩花生,卖了一万七,他打工挣了一万七,老婆在乡镇干了一个多月的活,挣了四千块,一年的毛收入就这些,退去各种费用及日常开销,还有儿子念高中的费用,到头来一点存款也没有。我问他今年有什么打算?他无奈的说,没有什么打算,还是种地打工而已。我说,拜年的时候他们说养母牛,一头牛一年产一个牛犊子,一个牛犊子起码卖六七千块,咱们村不也是有养十几头母牛的么,再说咱们村也有养牛的传统的,养十几头牛总是比打工强的。他说,我也想过,一是没有地方养,再就是资金也成问题。我说我们家在打麦场那儿有个院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也闲着,资金没有可以想办法的。他摇摇头,说妻子难做工作,主要是他也没有这份心情。他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吃完晚饭,他摸出手机约了其他几个同学晚上去他家。
      他家还是原来的样子。结婚之前他父亲给他买了这所房子,他自己在这房子里住,每天晚上我们都去他家玩,他订婚了,媳妇就跟他住在这儿,我们一如既往的去玩,而且玩到很晚,直到有一天,他赶我们走,说以后不要玩到那么晚,我困的不行。我们不明就里,说以前不都是玩到很晚么?他嘿嘿笑着说,以后你们早些走,不许太晚了。不久,他举行了结婚仪式,然后有了儿子,那个时候因为家里穷,没有给我提亲的,而我傻乎乎的也不知道馋媳妇,看着他儿子胖乎乎的样子不由感慨说什么时候我也有儿子啊!他安慰我说很快就有了的。现在,他的儿子比他高一头,已经长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另一个同学来了,他带着几个人在城里干工程,谈起年收入,他笑嘻嘻的说,家里还种着地,加上妻子在一家私人企业打工,怎么着一年也剩十万八万的吧。
       我想起那个名人的一句话:如果把世界上所有的财富平均分配到每个人,多少年后大多财富还是会集中到少数人手里。此言不虚啊!
      吃饭的时候,母亲打过两次电话,说不许喝酒。我说就是在一起说说话而已,让她放心。
 
初二
 
      六点起来,拉开客厅的窗帘,人民路的灯光被大雾笼罩,发出羸弱不堪的光,看来,现在的天气预报比较精准了。因为还要上坟,同初一的约定一样,也是七点半到家。给三弟和小弟电话,叮嘱他们路上慢些走,像很多的车辆一样如蜗牛慢慢的在雾中爬行。到家吃过水饺,大雾已经变成了雨,年初二的日子下雨是不多见的,但是干旱了一个冬季,无论雨还是雪,只要下就讨人喜欢。我们准备着上坟的物品:雨伞、烧纸、鞭和礼炮,还有大哥做的可以拆卸的不锈钢鞭杆。
       父亲说,我老爷爷那一辈再往前,人死之后都是埋在东边的岭上,我小时候还去那儿上过几年的坟,那儿所谓的坟地就是一片庄稼地,估摸着大体的位置烧纸、放鞭炮,然后祖辈在前我们在后磕头。但是自从祖辈没有了我们都没有去过,现在所谓的上坟就像过年、迎家堂一样,完全流于形式,而那些内在的虔诚早已风干殆尽了。
       以前上坟,由我的一个本家大爷组织,他的年龄跟我爷爷差不多,人长的高大结实,善于言谈和开玩笑,但是更善于喝酒和走路,他的两条腿善走在马耳山区大名鼎鼎。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在城里的朋友家喝酒,喝到半夜往回走,半路上醒酒又上来酒瘾,便拐了个弯去了五莲县城的另一个朋友家,叫开门继续喝酒,等到喝的差不多回到家天刚蒙蒙亮,在锅灶边累的起不来,便喊他的妻子:给我拿酒,我还要喝酒------小时候我奶奶常带我去他家玩,我记得他家的院子很大,因为我爷爷排行老七,他的妻子喊我奶奶七娘娘,他经常七娘娘长七娘娘短的开玩笑,就是在他家我平生第一次吃到蜂蜜,那种甜至今想起来还是口舌生津。我记得有一年麦收,打下的麦子晒在大麦场上,他隔不多会儿就回家一趟,后来才知道他回家喝几口酒,那年他大概七十四、五岁,但是几年之后听说他竟然滴酒不沾,他是九十二岁那年走的,在走的前两年开始,他的腿脚已不太灵便,但不影响日常起居,听说他走的时候是很安详的。他的人生在马耳山区充满传奇,现在想来是个古道热肠的男人,喜欢喝酒喜欢结交朋友,为人豪爽。我爷爷辈逐渐故去之后,父辈数他年龄大,他组织年初二上坟,看到这支浩浩荡荡的男性组成的队伍逶迤千余米,往往激动的说,当年我们的祖先是两只牛筐挑着两个儿子,从三里庄那儿来这儿安家落户的,现在人丁兴旺,祖先有知,也会欣慰的。他还组织每家凑钱买数万响的鞭炮,说这样的鞭炮代表着孝心。放完鞭炮,烧完纸,他带头跪地磕头,看到我们笨拙的动作和毫不在意的样子,便摇头叹息。
       自大爷他故去,东岭的祖坟便不再去烧纸放鞭了。不去那儿,后来我才知道还有一层意思:那儿祖辈的遗骨早就荡然无存了。
       爷爷辈现在都埋在北边的岭上,没有坟头,只是一片庄稼地。我们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一个习俗,人故去送去火化,随即在祖坟处挖坟砌筑,火化回来之后骨灰盒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带回家守灵三天,而是直接送到祖坟埋了。而且顶多三两年,坟头也会整平种地的。我想这样也很好,人活着的时候做子女的该是好好的孝顺,等到人没了,做那些给别人看的场景有什么用?我曾参加过一个亲戚的葬礼,老头活着的时候几个儿子推来让去,极尽刻薄,等到人没了,却哭的地动山摇,草木变色,惹得在一边看的人都摇头哂笑。
       车停在路边,此时雨已经停了,但是裸露的苍白的大地已是深沉的黄褐色,仔细闻闻,还有温馨的甜兮兮的土腥味道。父亲在坟地西边的渠道里找到他做的记号,在渠道两侧他用凿子凿了个洞,从渠道往东十二步就是爷爷奶奶的坟地。我说,等来年上坟带点红色的自喷漆,那样还好找。这片坟地种着小麦,因为久违雨雪,青灰色的麦苗散发着干巴巴的无奈。
      上坟的族人已经陆续来了,大家先是给各家分烧纸,然后在各自的祖辈或父辈的坟前点燃烧纸、鞭和礼炮,从城里赶回来的打着招呼,很多人一年中也就是这一天才能见面。鞭放完纸烧尽,我跟父亲给爷爷的弟弟上坟。父亲说,爷爷的亲弟弟还没有结婚,那年他跟老爷爷怄气,自己跑去当了兵,老爷爷一路打听着去找,那是支国民党的部队,那个部队里有老爷爷一个很好的朋友干文书,当初爷爷的弟弟也是奔着他去的,那个人见到老爷爷,说人是在这儿,你来了今晚就住下吧,咱俩好好的喝一杯,明天我派人带他来你领他走就行了。谁知就在当天晚上爷爷的弟弟就被日本鬼子打死了。为此老爷爷痛不欲生,自责不已,如果那天领着他走就不会被鬼子打死了。
       上完坟回到家,我们准备着各自去丈人家。
 
                                                                                                              初三
 
       早晨五点半起床,六点多拉着岳父岳母回老家上坟。他们家的房子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不但阴冷,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我在院外转了转,有几户人家院子里还插着国旗,微风吹来,硕大的国旗飒飒抖动,在这个偏远的山区,不管是什么原因插的国旗,倒也生出几份感动来。
      上完坟之后,去看了老婆的大姨,那个村子在胶南境内。前年去看她,她一个人住在村后一所房子里,门窗已经破败不堪,那个房子西屋的一堵山墙裂了一道可以伸进指头的缝隙,有风从缝隙里肆无忌惮的钻出来,感觉这墙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塌。我是干建筑的,深知这样危险性极大,我告诉她要当心,她拉着我的手说,外甥啊,倒下来砸死你大姨,你大姨倒要谢谢老天爷了。那房子是她大儿子的,他的大儿子在乡镇开饭店。今年听说住在小儿子家,在两个儿子的空房子里轮流住。
       这是一所土打墙的房子,西边的两间屋已经倒塌,屋子里阴暗、潮湿,岳母大声问,姐,你今年多大了?她说,我比你二姐大四岁,你二姐今年八十三,我今年八十五了。大姨有些糊涂了!
       睡觉的屋子里只有一盘炕和炕上的几床被子,外面的屋子是极少的锅碗瓢盆,但我惊奇的发现,在炕上还有一块手机。大姨说,这个是闺女买的,我听不见声音,看见这个东西发光就摁一下,闺女听见了声音就知道,说俺娘还活着,还没死------从这个家里出来,一路无话。
 
                                                                                                               初四
 
      今天五莲的三舅一家来,母亲让都回去,但是三弟单位有事不能回去。十点半出了门,去了儿子干爸干妈家。前天老婆给他们电话,开玩笑说准备好菜明天我们去喝酒。但是失言了,昨天中午给我电话问怎么还不来?再不来菜都凉了。我说我还在胶南呢。觉得很对不起人家,对老婆发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儿子的干爸是曹家庄子,那年我在他家赁房子住,因为脾气相投,我搬走之后还一直走动,儿子小时候身体弱,动辄感冒引起肺炎,西医打针吃药,中医看过很多,无奈之下我找过神汉找过神婆子,有人说需要找干爸和干妈,仙人屈指一算,默念半天,算出干爸干妈的年龄和属相,结果打听了很多没有对号的,后来想起他们,一问,正合适。
       三舅一家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他们一家六口,三舅、妗子和表弟两口子及他们的双胞胎儿子。同表弟谈起五莲和诸城,表弟说很多五莲人羡慕诸城,说五莲像诸城的乡镇一般。但是无论在哪儿,幸福的指数是因人而异,不会与外在环境成正比的。就像他们,三舅和妗子已退休,表弟和弟媳都有自己的工作,再加上这一对双胞胎儿子,他们一家是快乐和幸福的。
       下午两点多三舅一家回五莲了。母亲有些留恋的对我们说,你们吃了晚饭再走,可以么?我想起她以前对我说的话,过年的这几天这么热闹,但是一下子都走亲戚或回自己的家了,只剩下她和父亲,家里空荡荡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吃完晚饭回来的路上,老婆说她们妯娌几个开了个小会做了个决定。我开玩笑说是不是研究什么时候打小日本鬼子?她说你们兄弟知道什么?今天咱娘跟我们说谁谁他娘手上戴着个镯子,对咱娘说是她外甥给买的,才花了一百块钱,我们几个决定给咱娘买个金的戒指,选我为代表到鑫源金店看看去。母亲一辈子在苦水里泡着,金银从未近过身的。我为她们妯娌的行为很感动。
 
                                                                                                                 初五
 
      因为儿子要中考,他晚上一直在学习,在此期间我们家不看电视。昨晚从老家回来,老婆死乞白赖的要用电脑看电视剧,我就用手机看电影,看的眼睛发涩,加上这几天东跑西颠,感觉过年比平日上班还累,想第二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晚些起来也可以,但是七点多起来,眼睛还是发涩。我记得有一年单位有个急活,一连三天上班我就趴在电脑上,结果第三天半夜,右肩膀忽然痛疼起来,开始闹不明白怎么回事,后来知道是一直趴在电脑前的缘故。看来,任何事情都是有个度的。十点多的时候,三弟打来电话,问在家干什么,我说没事。他说没事就一起去日照玩吧。去了他家,才知道对于玩是一呼百应,小弟因为与同学有约不能成行,大哥一家及小弟媳妇侄子都陆续赶到三弟家集合。父母没有去,因为母亲严重晕车,去年她过生日小弟把她接到饭店,吃完饭我送她回家,结果呕吐的七晕八素,她咬着参差不齐的牙齿发誓说,以后就是让我吃仙丹我也坐车了。
       大哥是开手扶车出身,所以车技可想而知,我和三弟开车载着他们去了日照一个叫肥家庄的海边。这个地方以前我经常来,有时是我们一家三口,有时跟同事等几个家庭,洗海澡、烤肉串、抠蟹子、喝啤酒,一一年的时候,我们几个驴友家庭准备了帐篷、烤箱、发电机等野营物品,准备夜晚在这儿宿营,奈何一纸调令掳走了我,所有的计划顿作乌有------本以为除了我们不会有人来玩,没想到不但有玩的,还有本地人提了篮子拾海蛎子的,这些海蛎子两块一斤,他们穿了皮裤,带着手套在冰冷的海水摸和撬。我们照了很多照片,也拾了些海蛎子。
       中午在这附近吃的饭,或许是只有那家饭店开业,杀那些不得已而吃饭的游客,饭菜不但味道不敢恭维,而且少的可怜,更兼贵的离谱。我们得出结论,这样的饭店不会有回头客的。
       晚上在孙氏疙瘩汤吃饭。在走廊里看到傅培宏老师的摄影作品,我曾经在常山社区那个饭店看到过,呵呵,没想到傅老师文章写得好,摄影水平也造诣很深。我们兄弟四个依次敬酒,轮到我,我说首先敬她们妯娌四个,当初不因我们家境贫寒而舍弃我们,避免了我们兄弟四个打光棍的悲惨命运。同时感谢她们对父母的孝顺,这让我们欣慰、感动和温馨。
初六
 
      中午去了尖口的朋友家,酒喝的有些多,回家的有些细节记不大清楚了。朋友嗜酒,曾经有过三人喝五斤的光辉业绩,我去他家基本每次都醉,想想自己的意志太脆弱,经不起酒香的诱惑,等到喝过量了才知道那个难受的滋味。
       他家养着貂、鸡、鸭、鹅、狗还有羊,那些度过宰杀一劫的鸡鸭鹅羊在狗愤怒的狂吠声中怔怔的看看我们,然后优哉游哉的找食吃,完全没有应该有的心有余悸的恐惧,忽然的想,无知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晚上去了万家庄的朋友家,走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有零星的雪在北风的吹拂下打着旋儿在天地间飞舞。回来的时候,地上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车灯光照耀下,密密麻麻的雪花静静的落下来,倒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忽然想起一个朋友的话,她说她喜欢下雪的日子,简单、干净。她还说,人,无论怎样的在红尘中挣扎,该是留一份简单和干净在心底的,跟雪一样。
 
初七
 
       早晨起来,拉开窗帘,路上,楼顶上甚至树上都是厚厚的雪,心底油然泛起一丝感慨:久违了,二零一四的雪。又想,若是在乡下的家,远远的望着马耳山,那凹陷的沟叉和背风处都是一片白,钢青色的山脊被这雪白衬托的风生水起,韵味十足。又或许,恍惚间那白是风把天上的云扯了下来,被突兀的山挽留在自己的柔情里,那一刻,钢青与洁白妙曼的糅合在一起,映在眼帘里的竟然是千百年来的分分又合合了。
       中午朋友给电话让去他家聚会,我没有去,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初八
 
       上班,唉,苦难的大幕已徐徐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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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吴心柳 2014-2-13 09:15
一种浓浓的生活情趣洇上心头。文字尤雅洁。
引用 傅培宏 2014-2-13 19:19
味道好极了!
引用 傅培宏 2014-2-13 19:20
原始的状态!

引用 西河摸鱼X子 2014-2-15 10:40
吉祥一家人,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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