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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乐事

2014-2-12 09:44| 发布者: 丛中笑~| 评论: 4|原作者: 苍苍蒹葭

摘要: 小时候不懂长辈们“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的感叹,只知道过年是小孩子们最盼望的事。 只有过年,才能穿上件新衣服,赶上年景好,还能从头到脚一身新,那时在小伙们面前是最神气的,不必再自卑地站在一边羡慕别人家的 ...
        小时候不懂长辈们“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的感叹,只知道过年是小孩子们最盼望的事。
      只有过年,才能穿上件新衣服,赶上年景好,还能从头到脚一身新,那时在小伙们面前是最神气的,不必再自卑地站在一边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新衣新鞋,也可以欢天喜地地跟他们打闹疯玩。过年前新衣早就缝好了,被母亲锁在衣柜里,只等过年时才拿出来穿,有时被我们缠不过,母亲便打开衣柜,拿出新衣,让我们试穿,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那时候小小的心里是满足的。除夕晚上换上新衣,为了不弄脏,举手投足便多了几分小心和矜持,甚至有些优雅。
    大年初一天不亮便去拜年,先是跟着父亲去同宗长辈家,父亲让我们磕头,我们一边说着“过年好,给您磕个头”,一边真跪下磕起来,受拜者笑容可掬,有的还摸摸我们的新衣服称赞一番,口袋里便多了一把瓜籽或一两粒水果糖。父亲领着我们兄妹几人转一圈后,便不管我们了,于是我们就跟小伙伴们一起不管同族还是异性,大娘婶子家的跑遍全村,殷实大方的人家总会抓点瓜籽之类的让我们吃,我们也就忸忸怩怩地伸出手接着,放到口袋里,有了收获,赶快去下一家,也往往是白跑一趟,讪讪地出来,那些穷得连耗子都不光顾的人家是连去也不去的。在物质奇缺的年代小小年纪便本能地知道了趋炎附势。几乎拜遍了全村后,小伙伴们便聚在一起比起收获来,收到压岁钱的便在众目睽睽下掏出那卷得齐齐整整的毛票来,一张一张地数一遍,再一张一张地重新码好,郑重地放到新衣口袋里。那些敢掏出来跟人比的是那些拥有几毛钱的孩子,那些口袋里没钱或像我这样只有一毛两毛的是不好意思拿出来炫耀的。记忆中好像每年过年口袋里总会有一毛钱,父母说那是压口袋的,好像有了这一毛钱在这一年里就能生出大堆的钱一样。比完了钱再比糖块比瓜籽,也比花花绿绿的糖纸,男孩子还比爆竹。
     盼望过年还有另一种吸引力。按习俗除夕夜包饺子时要在饺子里包上钱的,主要是一分两分的硬币,实在凑不齐连五分的硬币也派上了用场。包钱的个数也有讲究,或六或七或八或九个不等,都是些吉利数字。如“七七做官”“八八发财”“九九长远”,我们家一直是包六个,父亲说“六六大顺”。包之前把早准备好的钱放在碗里用热水烫烫泡泡再捞出来,包的时候我特意把包了钱的水饺皮边缘捏上几个皱皱,希望吃的时候能一眼认出来。满怀希望等着水饺上了桌,每人面前一碗外,桌上还有一盖顶。要先吃自己碗里的,每夹起一个都小心地咬,生怕一口把钱吞下去,再夹起一个,还是小心地咬。一个一个地咬,只剩了几个了,耐不住性子,用筷子一个一个地戳,见碗底了,希望变成肥皂泡了。抬眼看着桌上那一盖顶水饺,希望又星星之火般地燎原起来,但看满盖顶的水饺挤挤挨挨,像一只只水漉漉的白鸽子,哪里还能找出那几个带着记号的钱君子来呢。明明已吃饱,还是硬往碗里夹,当然最后碗里总剩下几个千疮百孔的饺子。谁第一个吃出钱来,总会惊喜地叫一声,一家人便都看着他笑,我们几个还没吃出钱来的眼神里便多了份羡慕,甚至都听到了别人嘴里的“咯嘣”声。记得父母从来没说过他们吃出钱来,因为他们碰到包有钱的水饺便悄悄地夹到没吃出钱的人的碗里,这样,几乎每年初一早上的饭桌上兄妹几人都能吃出钱来,大们说谁在过年的水饺里吃出钱来,就意味着谁今年能挣大钱能发财,虽然我们连学都还没上不可能去挣钱,但至少说明我们运气好,或者将来一定会发大财。吃出了钱,这也是可跟伙伴们炫耀的本钱了。
     随着年龄增长,也学会了要沉得住气,即使吃出了钱,也故作镇静地不张扬了,只笑笑,把钱放在桌上。省得被父母笑说是“穷汉得了半文钱,一步颠三颠”。又唯恐别人没看见,放时故意弄出点响动。
*    等上学识了几个字后,过年又有了另一个盼头——看年画。即使是穷家小户也会买两张年画贴在被烟熏火燎得乌黑的墙上,新鲜新鲜。有的人家一出了正月便把画摘下来卷起收起来,等来年春节时再贴。来年贴上,那份略褪色的陈旧是一目了然的。毛主席像是家家必贴的,并且贴在最醒目的地方,我家总是贴在北墙正中,他老人家天天笑微微地看着我们。另外,贴的多的是《林海雪原》中杨子荣威风凛凛上山打虎的剧照,还有《红灯记》中李铁梅穿着火红的上衣又粗又黑的麻花独辫搭在胸前手举一盏汽灯的斗志昂扬的剧照,还有一些胖娃娃骑鲤鱼“年年有余”之类的喜庆画。这些司空见惯,我感兴趣的是既有图画又配有文字说明的四幅画。像《林海雪原》《沙家浜》《平原作战》等,后来还有《孟丽君》《女驸马》等。每赶年集时便软磨硬缠着父母多花两毛钱买份四幅画,回到家一遍一遍地看,哪怕把“刁得一”读成“习得一”,把“沙家浜”读成“沙家兵”。自家的看腻了就等着拜年时看别人家的了。按习俗都是除夕那天才打浆糊贴对联窗花年画,上午在自家忙完了,下午便跑到特别要好的小伙伴家看年画。大年初一到人家拜年时我特别留心有没有没看过的四幅画,只要配有文字的便凑上去细看。贴得高的踮起脚也看不清,便脱了鞋子上炕看,有一回边看边挪脚,竟一脚踏在了取暖的火盆里,火炭和灰洒了出来,弄得主人家一阵手忙脚乱,边收拾边说“没事没事,看吧”,然后赞叹“这孩子多爱学习”。
     看戏,也是过年的一大乐事。四五里路外有个邻村,每年正月初上都要搭台唱几天戏。四邻八村的戏迷和好凑热闹的孩子们便三五成群地赶来。戏台子扎在空旷处的高地上,周围都拴着棍棒拦着。观众只能在围栏外观看。对小孩子们来说看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贪玩凑热闹罢了,像些小犊子似的在场子外撒欢。最诱人的是卖糖葫芦的,一串一串裹着白糖芝麻,看一眼馋涎欲滴。卖糖葫芦的更是扯着嗓子拉长声音不紧不慢地吆喝:“糖——葫芦——来——,又酸又甜的大糖葫芦!”那叫卖声像磁铁一样吸引了许多直勾勾的目光。看着别的孩子举着糖葫芦津津有味地吃着,摸摸兜里的压岁钱还是舍不得,狠狠地咽下口水,硬压下馋虫。每年都去看,虽然说不上具体看了什么,一些戏名还是耳熟能详的:《罗衫记》《王汉喜借年》《小姑贤》等。
     当然过年,也不只玩,也得干很多家务活,推碾磨下猪吃的饲料,剁树枝劈柴准备年前年后用,打扫院子内外等,因为过年,干活也干得欢欢喜喜的。
     正是年少不知愁滋味,年总是过得有声有色的。
 
  本文作者为龙源学校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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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引用 吴心柳 2014-1-10 20:02
年少不知愁滋味。
引用 天马行空661226 2014-2-10 21:43
久远往昔的年,中老年人的念……祝福朋友!
引用 叶耕 2014-2-11 07:48
南方过年不吃水饺,一年到头吃米饭,偶尔吃顿糯米饭,辅以糯米做的糍粑和年糕啥的,重在大菜的质量。煮年羹,大鱼大肉,再寒碜的家里也有灶上悬挂的早以准备的熏制的腊肉腊鱼招待亲朋好友。我小时候过年的乐事就是大年三十全家老小围坐在地炉前,手背上共搭一方形的母亲缝制的棉被烤火,话家常,守岁,直到呵欠连天才得到父母关爱并笑着给的压岁钱。当然初一起早大拜年,还有十五前放不完的炮仗,做不够的游戏,看不完的舞狮、耍龙灯,大手牵小手走不完的亲戚……
引用 西河摸鱼X子 2014-2-15 10:55
那些真正的年的味道,久违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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