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的一个晚上,北风吹着哨子,显摆着它寒冷的威风。灰蒙蒙的夜色如同关机的黑屏。 吴老师缩卷着瘦小的身子,缓慢的停在一个小区门口,抬头端望着这个普通而又陈旧的小区,怀疑的近前看了看小区名字,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的迈进这个连保安都没有的小区。来到一个门口,他顿了顿,四下张望了一下,一个人影也没有,静悄悄的。他伸出手刚要按门铃,却又缩了回去,他的脑海里一下浮现出前两次的拜访·······
前年也是个年末夜,天气没这么冷,却在领导的小区外好冻,保安看他穿着不时尚而又邋遢,硬说他是个“讨饭花子”,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进,必须有领导的许可才让进。最后他用电话连续找了好几个人,才查到领导的电话,冻的发僵的他才有幸走进领导的家里。结结巴巴的把事情一说,留下那个沉甸甸的信封就回家了。回家后,老婆问领导家里什么样,他的脑子里一片茫然,因为他只看到领导的脸皮笑肉不笑着,答应了自己的事。他就兴奋地连第二个动作也没有,只转了个身就出来了。 后来自己的事泡汤了,听说别人送的是银行卡,卡里的数额放信封盛不了。 去年还是个年末夜,不过下着雪,他有去年的教训,穿着大衣,记着领导的电话,捎着卡,去时顺利了很多,走进领导别墅那一刻,他有点走进宫殿的感觉,富丽堂皇,头晕乎乎的。领导很慈祥的让他坐下,他一座差点陷进去,惊得他急忙站起来,把茶杯都差点摔了,惹得领导哈哈大笑。他哆哆嗦嗦说了自己的事,领导一口应承,他掏出那个自己吐血才舍得的卡,递了过去。身上的雪还没化就出来了。 后来连个信都没等到,一打听,原来人家是让自己媳妇去送的“礼” 今年他想放弃,不想再去奢想那些与自己无缘的美事。但是他真的不甘心,自己任劳任怨,脚踏实际的敬业工作。快要退休了,一辈子 实现不了属于自己的理想,他不舍气,决定投上老本也要赌一赌。 今晚,他带着银行卡,带着现金,还带着录音手机,他想答复领导任何要求,只要领导一答应。录下音来,看他还敢反悔。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意的笑出声来。 他来回徘徊着想,看领导这个环境,日子不是宽裕的样子,一定胃口不小。他是否能瞧起我的这点“意思”呀。正想着,突听“吱”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笑容可掬的少妇,上下打量着他:“师父,您找谁?”他把心思瞬间拉了回来:“请问,这是严局家吧?”“对呀,您是哪位?”“噢,严局,我是吴闻······”“噢,您就是吴老师呀,久闻大名,来来,快屋里坐。” 来到屋里,一股热浪融暖全身。严局一面倒水一面说: “吴老师,来,坐坐,您还没吃饭吧,我去做点饭您吃······“”严局,今晚我找您 是······“”您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您放心,今年一定把你的事办妥。”“严局,那我怎么谢您呢,这点意思您收下······”说着他掏出了银行卡,严局温柔的脸一下严肃起来:“老吴,你真让我失望······您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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