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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国庆节之后得到叔叔得病的消息,很吃惊。但我按照常规分析,觉得叔叔或许可以过去这个年的。事情的发展却事与愿违,叔叔在11月30日,也就是农历的10月17那天,走了。接到堂弟的电话,虽然我什么也没说,但心情是很沉重的。因为,叔叔毕竟是叔叔,他走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就浮现在我的脑海。
叔叔是故乡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走的时候可能连个手机也没有混上,据他前几年告诉我,说他因为堂弟结婚盖房子,还有多少多少的外债没有还上。现在他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他走的是否干净利索!
我回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半了,刚刚走到堂弟家不远,婶子就出来了。握住婶子的手,我什么也没说。却思绪万千,很多事情聚集起来,一起涌到我的脑海。这个房子是上个世纪60年代农村迁建的时候爷爷奶奶盖的,爷爷奶奶从这里走了,叔叔居然也是从这里走的!虽然我没有见到叔叔走的样子,也没有看到奶奶走的样子,但,爷爷走的时候那个痛苦难受的煎熬,我是记忆犹新的。爷爷痛苦地蜷缩在当门的格挡小床上,因为气管炎的原因,一口一口地喘着。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自己艰难地挨熬。爷爷走了,我听娘告诉我说,走之前,还从口袋里掏出了5毛钱,说是给他买个西瓜吃。但,那个时候的爷爷,还能够吃上一口吗?虽然爷爷走的时候是个麦收的季节,西瓜应该不算什么奢侈品了,但,爷爷的5毛钱留到了这个时候才提出买个西瓜吃,爷爷生活的多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