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 诸城市枳沟镇枳沟初级中学 张秀瑜 二零零二年八月,带着欣喜和憧憬,我们一行五人一路辗转来到了我第一个工作单位——玉皇初中。这个学校坐落在村里最高的地势上,偏僻、简陋,用别人的话说就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但当时的我丝毫未感到它的落后,相反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当时正好刚下过雨,校园里处处散发着清新的味道,还有鞋子和裤管都沾满了泥巴的孩子们,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亲切和可爱。
这个学校总共有七八个班,教职人员三十名左右。时隔多年,每每有人提到那里的生活有如何艰苦时,我总会不以为然,因为,我在那里并未感到乏味和贫瘠,相反却获得无限的乐趣,也因为这,这里给我留下了让我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在那里,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情,早已成为我快乐的宝藏。
高老师,一个亲切、幽默的叔叔级别的老大哥,对人总是那么和善,对我们这些刚来的小辈更是关爱有加。他才华横溢,富有闲情逸致,时常搞些小创作、小创意,所写文章也时常见诸报端。他幽默诙谐、和善风趣,哪里有他哪里就有欢声笑语。而且当他把别人逗得哈哈大笑的时候,他还能“稳坐钓鱼台”,依然一板一眼的跟人交谈。由于那儿的农村风味很浓,所以有很多谈话都与农事有关。还记得他曾经一板正经的问宋老师:“老宋,你家的老母猪坐月子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他时常嘘寒问暖,从生活的各方面加以关照。对于他,我是既信赖又佩服。
李主任,一个胖胖的像球一样的随和有趣的总务主任兼地理老师,由于他胖,所以老师们都开玩笑的叫他“大熊猫”。每一天,他总是急三火四的为他人做事,即使是夏天,哪怕是汗流浃背也没见过他停歇过。别看他忙,上起课来可毫不含糊,不过由于他爱开玩笑又和善,所以学生们都不怕他。还记得上课时拿着小竹竿追着学生满校园跑,还记得听他课他在黑板上将一幅幅地图一挥而就让师生惊叹的情形,还记得他做握手枪状朝天打枪然后放响屁的行为,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如昨。
陈老师,一个以严厉而著称的五十多岁的女老师。别看她上课严厉,课下里却很随和。而且她非常敬业,由于她住在学校里,所以时常见她一边烧火一边检查学生作业。而且她人老心不老,不仅学生们喜欢她,我们几个年轻人也喜欢她,时常和她一起唠嗑,她呢,正好也爱热闹,天天在我们这儿扎堆。每次,不管是打篮球、打羽毛球,还是踢毽子、转呼啦圈,必少不了她。当然也由于她的参与,让我们的游戏更增添了乐趣。
小王,一个脸庞黝黑,性格憨厚敦实的体育老师,作为一同参加工作的年轻教师,我们很快就混熟了。我和他的交往很随意,甚至可以说是纯粹。由于他的实在和务实,所以大多数人都很喜欢他。不过跟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他也会耍点心眼。有一次我和他比赛踢毽子,我以十个抵他一个,最终他输了却耍赖,每当回想起这个情景来,越发觉得我们就像个孩子。在一个美丽的下午,夕阳的余晖为大地洒下了一地金黄,我们在校园的小路上遇见了,他便引吭高歌:“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我接着回应:“东边有个傻子在唱歌……”很自然,很直接,就这么玩玩笑笑的走过了。有一次忘了因为什么事情我不理他了,吃西瓜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他来了,就故意将西瓜藏起来,没想到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入室翻找,一找到便大口啃起来,还一边嘲弄我道:“想藏起来,没门!”其厚脸皮可见一斑。而且他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每次我们一起玩“打台湾”的游戏,他总会使出全身的蛮劲将沙包扔过来,那沙包就像是石头蛋子一样飞过来,让人不敢接。有时不小心被他击中了,身上生疼生疼的,这时的我又气又恨,先跟他恼一阵,然后再伺机报复,但是我的力气毕竟小了点,沙包打在他身上,根本没效果,真是气的我压根都痒痒。
小臧,当时我最好的朋友。由于我们实习的时候就认识了,所以分到一起时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好朋友。当然,我们成为好朋友也不是因为认识的早,而是她朴实自然,性情和我很投缘。我们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整天嘻嘻哈哈的。当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时,我总会找她倾诉,她有什么秘密也愿意和我一起分享。还记得我到她家里受到她爸妈热情招待的情景,让我踏实又舒服,就像在自家一样。
还有聪明勤快爱侍弄花草的孙老师和同样喜欢花草并乐于助人的徐老师,刚正耿直的小康,刀子嘴豆腐心的小王,做梦梦到中考题而成为佳话的宋老师……他们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在那里,我们度过了美好的三年时光,除了这些人,令人怀念还有很多很多,那时的我们一到课间操时间就到操场上活动,跑步、打篮球和羽毛球、转呼啦圈……虽然操场上坑坑洼洼不平整,可我们依然兴高采烈,有时玩高兴了,连校长都会加入我们行列。也因为如此,我们便会趁机多玩一会,这样校长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知不觉,距离这段美好时光已过七年,可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情、那三年依然清晰。这些记忆让我还记得自己曾经的单纯和美好,也让我明白生活的美好并不只因为生活条件的提高,更源于单纯的快乐和拥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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