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因感老船兄一文,生出诸多感慨,便草就一文,一吐心中块垒,未诚想后面跟贴文友亦说凌云年轻气盛,或说敢于得罪名人,凌云虽鲁莽,但亦知得罪名人的厉害,头当时就大了,想来也是后悔,本来就是一个读书爱好者和人家研究学问的人偏较什么劲?再者凌云也不想在文学圈混个什么名堂,或藉批名人而获虚名。未诚想老船兄也是谦和有加,耐心回复凌云。但凌云细读后还有诸多想法。在此还是一一列出。
关于: 一
《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解释说:“‘知识分子’一词最早是指十九世纪俄国中产阶级的一个阶层。这样一些人受现代教育及西方思潮的影响,对国家的落后状况、沙皇的专制独裁产生不满,并在法律界、医务界、教育界、工程技术界建立了自己的核心,也包括了一些官僚、地主和军官。”“西方人常常称知识分子为‘社会的良心’,认为他们是人类基本价值(如理性、自由、公平等)的维护者。知识分子一方面根据这些基本价值来批判社会上一切不合理的现象。
可以说知识子不是一个阶级,因为其分属不同阶级,但说其是一个阶层未尝不可,亦或群体也是行的。。。。。。。。
下面按自己的理解将船兄后文所说先验论与实践论方式将船兄前文论述归结一下以便易读。
1、先验论结论(人类共同):表现出人类在对大自然改造能力有限时的情感选择。知识分子的敬畏同样来源于此。(注意:这个敬畏的来源是人类共同的)
2、先验论结论(东方):我们古人的智慧,而更多的是“顺天”、“知天命”。(实践论中产生云中鹤、山中宰相、不倒翁)
3、先验论结论(西方):不像古希腊神话中所表现出来的西方人那种极端的刚健精神,(实践论中罗曼·罗兰等人发起的反法西斯同盟么?记得左拉为一位军官的平反而惹怒当局,结果被驱逐流放么)
4、从《荷马史诗》到《山海经》无一不说明了知识分子的敬畏的本质是一致的。
以船兄所言,我不想得什么结论,倒想问几个问题:从论文看出既然敬畏的本源还是人类共同的,且无论东西方,那这个畏是自畏是畏权还是畏民?估计船兄回答是这个畏还没有细分出这三方面的。其次云中鹤、山中宰相、不倒翁等现象怎么就能抽象得出自畏、畏权、畏民? “修、齐、治、平,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不更能解释与说明这种现象么?罗兰、左拉这个例子船兄举了是说明西方的极端刚健精神还是想说东西方的所谓交叉点:自畏、畏权、畏民?那么4处提及知识分子的敬畏的本质是一致的。又是怎么回事。
凌云通过上面想说的是敬畏有人类共性的部分,再在共性之上这找东西方知识分子的交叉点好象没什么可找,船兄又提到知识分子的敬畏的本质是一致的,这个本质应该是指的人类对畏共性的部分,即论文第三段所论。那东西方的交叉是在自畏?畏权?畏民上么??可是通读船兄论文章,除却这人类畏的共性部分外,丝毫看不出西方知识分子自畏的影子。
关于二、
船兄一开始对知识分子的概念泛化,现在却又将知识分子概念收缩了。所谓康德、本哈特、萨特乃至其追随者,怎么又能代表整个知识群体的真实状态呢,其掀起某个时期的思潮乃至其学问被后人广泛研究,也并不能代表其追随者研究学习者均接受其观点。哲学大师自是知识分子群体中精英,但其怀疑也并不代表每个个体知识分子的怀疑,其信仰不坚定乃至抛弃并不能代表分散各阶层知识分子的信仰不坚定。个性绝不能代表共性,即便是震古烁今的大师。
在此顺便问一下船兄:康德、本哈特、萨特等大师们理论以及为前文所举的罗曼·罗兰等人发起的反法西斯同盟、左拉被驱逐流放是到底是自畏、畏民、畏权还是来自怀疑一切的刚健精神?
凌云所持有西方人信仰不变坚实用知识科学为物质生活服务的观点论述浅薄乃至站不住脚,但上官还是认为所谓文艺复兴只是文艺上的复兴,最多只是解放了思想,与物质上的进步并多大直接干系。船兄谓之西方的进步在于怀疑。。。从举例看尤其是知识分子的怀疑,罗兰、左拉勇气我看是来缘于刚健怀疑一切的思想,而非“敬畏”。船兄所说从敬畏方面研究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是从美学领域的思考,而非历史、哲学等方面。那么提及的西方知识分子的敬畏,敬又在那畏又在那呢?
关于三:四库全书及一些国学大师相关讲解,上官还是读过一些的,当然仅仅是读,自是比不上船兄之研究。 但凌云仍以为“中庸”思想精妙非常,博大精深,很赞同用“和谐”二字来临时作概括,为什么说临时呢,因其其涵义也远非于此。抛却上官自己的理解且不论,在《论。。。》一文中:简单地说,这些人的修为也是来源于一个“畏”字。船兄是硬是敢用一个畏字来概括这连中庸思想都难概括的东西,勇气也可嘉啊。。。所谓知识分子的概念现在都还模糊扩大着,连畏字船兄也要注加血液赋予其新时代内涵?一个畏字就能将云中鹤、山中宰相、不倒翁本质概括??亦或说就能通过这现象而抽象出一个畏字??,牵强啊!!!
另船兄答疑中一段文字凌云到是很赞同的,这也成为驳船兄的一个佐证:
1、所谓“道不行”有两层含义:一是王道不行,不能征贤良,化万民;二是夫子之道不行,你不用我的主张,我只好隐居。因为“道不行”,所以出海隐居,这是无奈之举,但根本上,还是希望道能够行的。倘若道能够行,则出世为民,这
2、忠于帝王就是忠于民众,忠于百姓,所以自古以来忠臣良将倍受尊崇,也成为知识分子“平天下”理想的主要途径。是我国自古以来知识分子的理想。
这典型的是儒家的:穷(除贫穷外,也可理解成世道艰难)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思想啊。。。。入世出世无关“畏”字,也只是知识分子心底压抑不住的“修、齐、治(国)、平(天下)理想”所谓角色转换也只是在修、齐、治、平四个字里打转,与自畏,畏民扯不上边,当然不能否认自畏与畏民个体的知识分子出现。但这绝不会是一个整体的现象。。。
凡是立论必有所缺憾,立论偏颇乃至偏激亦无不可,只要是能自圆其说,船兄的立意、谋篇与条理令凌云佩服,非凌云揪船兄不放。对所谓知识分子的敬畏,船兄可能是立意高远,但下笔所得知识分子群体与普通大众并无本质乃至明显的不同。这也许是船兄一文的最大败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