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刊登在诸城论坛文学版块的《论知识分子的敬畏 》一文,单纯从布局谋篇,立论思辨方面是值得细读几遍的好文章,作者眼界开阔旁征博引,谈古论今,细数东西方,颇有信手拈来,挥洒自如之风,笔者粗读后也有酣畅淋漓之感,但是诸多观点太过牵强甚至武断,经不起细读与推敲,实不敢苟同。 既题为知识分子的敬畏,必然要得出知识分子敬畏的特色与与其他阶层的不同,但是,通读全文也没觉出与非知识分子阶层敬畏有什么不同。作者所得结论中知识分子对自然、对自我、对天地万物的敬畏是否已经接近了每一个普通人敬畏的终极?在这层面上再谈论知识分子与非知识分子阶层会有什么意义呢?笔者窃以为,既然知识分子的敬畏与普罗大众的敬畏既无不同又无异彩之处,便没有泼墨的必要。如果非要加一个文化层面上的区别的话会更牵强,因为这本来就是知识分子阶层与其他阶层的区别。 西方的罗曼·罗兰等人发起的反法西斯同盟为什么归结到“知识分子的良心还不是归结他们的耶和华,似乎后者更比单纯从内心找所谓良心的支撑要坚挺有力的多。左拉被驱逐流放倒是小事,即便慷慨赴死也有去处,在他们的精神世界里那万能的主会接引他们去天堂的,他们的所谓良心仅仅是符合上帝的要求的基本条件的。那东、西方的文化差异逐渐缩小并融合的事实会是什么?那不过是经济全球化一体化带来的物质化飞速发展带来的表象化的共同点,诚然,这种差异与融合是得承认的。但有一点人家最根本的东西-----西方人的信仰,人家从来没变化过。坚实的用科学及至其他一切知识都是为物质生活服务的,而精神上的家园上的信仰却是始终没变。精神的指引没变过,坚实的走现实生活之路,那是人家西方的最大特色,因此,尽管人家物质生活发达,人家的心灵困顿与迷惘要少的多,前进的脚步并不凝滞。老船单纯从知识分子良心上找东西方的共同点便得出就是囿于这些文化血脉的“自我畏惧”的观点,太过牵强。笔者是坚持认为,那一切的一切,是源于人家坚实不变的信仰。 文中提及“隐君子与士君子的身份是可以瞬间转化的,“翩翩一只云中鹤,飞来飞去宰相衙”其中的角色转换,实际上是知识分子的一种自我保护,是知识分子彼此间的一种宽容。做“宰相衙”,是对黎民百姓苍生事的忧虑,这是畏民。瞧,作者说的有多轻巧,简单几句,了了几笔,就把这些通过以隐博仕增加其政治上的砝码的投机知识分子加上了以天下为已任的义角。这些隐士就有点象赵匡胤黄袍加身的把戏,用句更不中听的话说,是明显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半推半就。不能否认这些出仕的所谓“隐士”会一心为民谋事,乃至成为某一个时期、时代的脊梁,但也不能就因此夸大其所谓去隐入仕最初的心理......是畏心?是畏民?......我看有点见鬼,真正的畏民精神应该是孔子他老人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那个遭逢乱世游刃有余,卓然屹立而后又全身而退的名相李沁。怎能就简单地归结一个“畏”字所能了得的?个人倒觉得是儒家的“中庸”思想才是让其游刃有余的根本,说“畏”字畏权、畏民的结合也太过牵强。 最后作者提及所以没有有良心的知识分子社会将分崩离析,预示一个文明的衰落,有极尽夸大之词,真正意义上的优秀知识分子也许会是社会的良心,但是永远成不了社会脊梁部位的主干,因知识分子阶层毕竟是少数。 知识分子敬畏什么并不重要,不敬畏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任何社会要有保持一个文人操守的原动力就行。 草就于2006.10.1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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