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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文学》创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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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30 22:08: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山东潍坊
刊首语

别样青春别样情/董增文

卷首赏读

妈妈,领我去找河/葛水平

小说视界

一支笔/董增文
招商办主任/马云飞
槐树下/张红坤
村主任今年二十八/周英姿
货卖谁家/冯学清
“代表”轶事/陈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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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张炎
壁虎的春天/蓑依
虚构的村庄/风荷
八百米以下/老井
打谷桶/邵孝文
树的启示/苏建斌
别让爱等太久/北城

(转自左岸文化网。谢谢宋凭栏先生!)                     
                             当“一支笔”不再解决问题                       
                             
                            ---读董增文短篇小说《一支笔》

                        宋凭栏

     自古文人都有为民请命的责任感,只是到了如今,这样的文人才有些显得不合时宜。这多少说明,如今的所谓文人,真正有责任感的已凤毛麟角。不仅社会不容,连家里人也不容,起码无人理解。为民请命的人,在官场上的文化人,如今还能生存吗?

       作家董增文的小说《一支笔》就说出了这个问题。每个乡村,都有这样所谓的并不能上台面的土“知识分子”。主人公是村干部,而他的朋友刘文星便是这样一种人。“有个工作片长很快打听到刘文星是个文学爱好者,隔三差五的还往外投篇文学稿,片长就推荐他到乡文化站帮工,那时文化站正在组织人写乡志,缺这样的人材。刘文星的正楷字写得规整又大气,一不小心让乡长逛荡到文化站时给瞅上了。待写完了乡志,乡长就把刘文星叫到办公室写材料了。”
     本来,作为喜欢舞文弄墨喜好文学的一个临时工,能有机会到乡里给乡长当秘书,本身就是极难得的机遇。但他阴差阳错的进入了一个小官场,却不能深刻领悟其中的玄妙。结果,本来是特长的喜好,却生生成了被这个圈子无情驱逐的导火索。说起来,刘文星到底还不算是官场中人,不晓得官场规则多么严酷。我有些怀疑,难道对他的到来,周围就没有朋友提醒他一下吗?也许,真的就没有。他本来就不是这个道上的人,只因乡长的喜爱,才到了办公室写材料。这起始就犯了忌。那些写材料之人,都是按部就班的到了这个位置,突然之间,他刘文星像一匹黑马冲到本来就竞争激烈的马群里,嫉妒还不够呢,还能提醒?
      作为村干部的朋友,好像对这个朋友也并非真心。虽说他能依靠权力,承诺为这个朋友多补偿一些损失。但从心里他还是觉得权力的重要。就连这个补偿不也是一种权力的炫耀吗?作者写道:"其实,那篇报道刘志君看过,确实是客观事实。水利设施的遗弃破败,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也不是哪一届乡领导的过错。自大包干以来,各级各届领导只抓经济建设,逐渐的把农业这条命脉给荒废了。今年遇到了据说二百年一遇的大旱,抗旱一下成了各级领导的头等大事。这个不识时务的“一支笔”刘文星却用笔尖戳来了现场会,无疑是个反面教材,乡头头不开除他开除谁?" 只是他那时得到乡长的认可,这个朋友不得不虚以应付。不过很快,这个不知好歹的朋友便因为“不识时务”地用起初为自己挣得秘书身份的这支笔,把天捅了一个窟窿。虽说“发了头条,占了半个版面,让他在新闻写作道路上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可这台阶虽高却滑,他竟从上面一头栽了下来。”
     而当年刘文星父亲为了这座造福当地百姓的水库,把命都搭上了。但,这个水库如今却承包给了私人老板,不能为当年舍命奋战修出水库的人民继续造福了。这一点,使刘文星很不满意。尤其这些通过金钱霸占农业资源的老板们,很多都有黑社会的背景,他们对敢于追求属于自己利益而导致对他们权益出现危害的农民,是不会讲道理的。拳打脚踢之下,反映了农民利益走官走黑都不得伸张的现实困境。留给他们的只有一条道,便是所谓暴力反抗,官逼民反。不过,这篇小说只讲到了前者。刘文星选择了暴力反抗。他用炸药炸开了水库,让本该为干旱土地浇灌之水,通过如此激烈的方式得以流淌。但如果这样的人千千万万,那么,农民将会选择何种方式来求得自己本该就有的利益呢?我们不得不思考,作为人民利益的代表者的政府,也不能不思考。这样任其发展下去的可怕后果。而这件事的结局如何收场,作者没有说出,他留给了读者去思考。其实,结局无外乎被捕判刑。这是多么的不公平?
      小说里讲述的故事,在如今的农村是很现实的状况。这也说明,当前的农村,已经逐渐成为中国社会矛盾集中爆发的热点之处。比起城市当年工人的下岗,农民是比城市下岗职工还要弱势的一个群体。这种矛盾的可怕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城市的福利,还能给人留下一丝生存的希望。而农村之人一旦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和粮食,他们却没有任何的退路。尤其像刘文星这样的有些知识的农民,他们和那些只知背朝黄土面朝天的人还有所不同。他们懂得如何争取自己的利益。即便那篇捅破天的文章,也是一种为民挣得利益的下意识的反应。他们开始选择的用笔去反映问题,却落得个被开除的“待遇”。不仅领导不认可,家里也不理解,说他犯傻。村干部的朋友更不能给他安慰,甚至觉得他有些不正常。难道坐看自身的利益被剥夺就正常了?如果这种思维成为社会的潜规则,那么,一支笔的呐喊必定会显得暗哑无力。应该说他们还是一群懂得通过正常方式,有能力有素质希望求得本身利益的人,如果那些只知埋头苦干之人没有了退路,他们绝没有这个素质和思想,也绝不会像这个文人这样。但即便正常的反映也不能得到响应时,他们的选择只有一种了,那就是选择暴力。这一声响彻云天的炸药之声,无疑是响在每个人尤其是那些损害农民利益人头上的一计炸雷。小说给我们留下的思考是沉重的,也是心酸的,更是振聋发聩。他叫有些人有义务有责任去了解农民的现实困境。而不是高高在上,坐等矛盾的大爆发。

(小说片段——

      目前,世界上出现了很多谣言,说今年12月份冬至那天,地球要发生大灾难,甚至是灭绝性的一幕。我们不需要恐慌那个日子的到来。我们只要能够安下心来,让自己的心是光亮的、稳定的,就可以度过这段黑暗的日子。之后,我们就会发现,很多的物质现象就不一样了,例如:人类的肉体会不同,我们的皮肤也会变得非常有光泽,呈半透明状,全身透着光。而且,也因为粒子的震动频率不一样,地球的重力将会改变,因此会让人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也就是说,人类目前所生活的三度空间模式会改变成四度空间模式。对于蜕变成功的人,他存在于四度空间之中,用自己的意念就可以移动身体,来去自如,完全不需要我们现在使用的飞机、轮船、汽车等交通工具。假如我想从中国到美国,只要一个意念就可以到达了。甚至未来的我们,也可以随时做星际旅行,和其他星球上的人类互相沟通往来。这也代表,地球的未来即将蜕变成非常美妙的境界。
  可是,密实的光粒子所形成的暗无天日的那几天,对人类而言,可能是一个比较可怕的过程。宇宙中还有高智能的星球在管理着我们的地球,他发给我们信息,告诉人类千万不要惊慌!因为这真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情。但是因为人类确实很难理解这件事情,所以我必须用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明,在人类生活的大自然环境里,应该很容易去观察到一些物种的蜕变,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毛毛虫了。我们常常可以看到毛毛虫在一棵树上爬高爬低的,对于这只毛毛虫而言,它的视野永远是平面的,没有立体的概念,如果他有立体的概念,那他爬到树顶上就可能会掉下来,或得了恐高症,不晓得怎么走下去了。很显然,毛毛虫是一个二度平面空间的存在者。可是毛毛虫的生命走到了某一个尽头的时候,生命形必须蜕变,于是它为自己制造了一个蛹,让自己躲在蛹里面,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它将自己的身体不断蜕变,破茧而出,就会成为一只非常美丽的蝴蝶。未来人类必遇到这样蜕变的日子,而这个日子确实即将到来……
  刘志君不敢再看,甚至有些恍惚,转头看看刘文星,刘文星双目放亮,脸上荡漾着智者的微笑。刘志君忽然觉得身边这个人十分陌生。他竟然脱口问道,你真是外星人?
  嘿嘿,宇宙浩瀚无边,肯定还有高智能的形体存在,对于他们而言,我们不是外星人?
  我操。刘志君越看刘文星越像外星人。他忽地站起来,说我走吧。
  你说我们是不是快要变成透明的人了?
    刘志君一推凳子,叫道,你快了!然后火烧了裤裆一样往外窜。



  刘志君越想越觉得需要把刘文星的老婆王欣叫回来,再继续让他自己闷在家里研究宇宙空间,他很快就会把自己研究成个废人。刘志君琢磨着自己去县城好呢还是和刘文星一块去?不一块去,恐怕他老婆不一定相信。这样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七八天,刘志君终于有了机会,县城南边有一个小村想发展茶叶,这个村的书记是刘志君的战友,他让刘志君给他收集五六百斤茶叶种子。刘志君这些日子给他收集的差不多了,正好得给他送去,顺便拉着刘文星,卸下种子后,再进城找他老婆。
  刘志君去叫刘文星时,是说让他帮着装卸一下茶叶种子。刘文星一听,说天助我也,我正想进趟城里,看看我老婆。
  刘志君又是一惊,说嫂子走了还不到一个月,就想她了?刘文星嘁了一声说,都是知天命之人了还想?我是想到木器厂装几袋子木屑,晚饭后推进锅底,炕头还热乎。
  刘志君一笑,心想还算正常,遂道,你还挺会享受的。
  第二天早吃了饭,刘志君叫上刘文星一起走。其实茶叶种子早就装进他的五菱之光面包车里了。
  到了那个村,人家也没让他俩卸,那里早有几个人三下五除二抬了下来。刘志君的战友和他结完帐后,要领着一块去饭店吃饭,刘志君一心想去找刘文星的老婆,便婉言谢绝了。
  一打听“青岛木业有限公司”,刘志君那个战友就知道,说从这个村过去也就五六里路,并指点了大体方位。
  刘志君俩人很快就找到了木器厂,经过门卫的指引,他俩来到后面的伙房。伙房门口堆了一大堆形状各异的木材下脚料,紧挨着还有一堆木屑,比面粉稍粗点的那种。刘文星从车里下来,手里拎着一捆化肥袋子,直奔那堆木屑而去。
  刘志君径直进火房找到刘文星的老婆王欣,把她叫到前窗一角没人的地方说话。正说着刘文星的情况,刘文星却从门口走了进来。王欣听了一会刘志君说男人如何如何,一时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刘文星过来对老婆说,我从门口那儿装点木屑让车捎回去,晚上烘炕,要不返潮。老婆第一眼看见男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再看看也就是那样子,还是那个男人。但他一见面就不和她说话,好似那木屑比他老婆还重要?从这一点上看,再一想刚才刘志君对她说的那些话,忽然就有点怀疑。她对刘志君小声说:我领他出去说会话就有数了。
  刘志君站在窗户里面看见刘文星两口子在门口外有说有笑,眉飞色舞,仿佛刚结婚不久的夫妻,说着说着就动手干起来,一个撑袋子口,一个用木锨往里撅木屑。我操,人家不愧是两口子,一见如故,我还操这些烂心干啥,弄不好,反让他老婆说我戳坏。刘志君这样想着,扔掉烟蒂,就往外走。
  装进面包车里六袋子木屑,王欣对男人也似乎顺带着对刘志君说,麦子浇不上水,家里也没啥活干,到割麦子时我就回家。
  开车往回走的路上,刘志君无话可说。刘文星兴致高涨地品评着路边的风景,什么路边的雪松真是抗旱,枝叶还这么青翠;什么那个村子发展很快,基本盖起了二层小楼,等等。当他说人类科学的发展其实就是破坏自然的过程……。刘志君一听,他又要云山雾罩地大讲理论,立即大喝一声:住嘴你!
  刘文星一下刹住,两眼发直,表情变木。
    刘志君抽出一根烟扔到他身上,自己含上一支,点上。他开着车想:把你送回家,我再也不愿见到你这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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