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自然微笑 于 2010-10-27 15:03 编辑
每次穿越小城与乡野时,总习惯凝望这渐浓的秋韵。看由天色黯淡,四周苍茫。 车子转出了城区,走上谙熟的风景,灯光交汇的喧嚣常撕裂夜的安静。参照的坐标不时地变幻,经过高架桥抑或是乡镇交界的石桥,提示着那个叫老家的地方渐已迫近了。坑凹的村口土路原本浸在一片幽暗之中,在车灯的照映下,一纵延伸开去。路一侧的玉米秸秆依在渠道周围,业已证明一个季节的开始与终结。隐约的犬吠声,如一觳水纹亦渐渐平息。 这一切如同一个轮回,见证着时间的淡然。如此的路程、如此的场景亦注定要经过很多次,以致最终彼此熟悉。 儿子在乡村生活了一段时间,早已习惯这样的环境,而他的记忆也终究会停留在那里,那里安详、古老、淳质;而对我又有着些微地无奈、挂念以及纠缠不清的愫由。 那几日乡野的风很大,硕子已持续了一个月的感冒。在九日的白昼,我与样儿将硕子带回小城,由大姐找医生听诊了一下,所幸无碍。医生给配了些药后,就这样又持续了一周多的时间,亦不能根除。孩童的体制终究是孱弱的,以致使我常难安心。 那日下午我们陪着儿子到超然台,我通过他的眼眸读着时光的静好。我站在城墙上,而硕子骑在我的脖颈上,俯瞰着城。我们一起看那映入眼中的喧嚣。我用一只手遮住他的躯背,他颠抖着身子,似将化成一只张翅欲飞的蝶。在偌大的广场上,我抱着他奔跑,忘我的世界在某一瞬间成为鲜亮的记忆。硕子并不安分,他意想在广场上爬动。我随着他的天性任由他在地上欢畅。他抬头望着我们,微笑着前行。崭新的淡蓝色衣服沾满了和着尿水的泥尘。母亲担心着衣服难以清洗,而我却不想让儿子丢失这没有束缚的自由。在他的眼中,是否这一片广场变得宽广?只是你流露出的童真让我欢喜。
那晚,硕子依赖着样儿,在她的怀中如雏鸟一般。我亦写下断句:薄思渐浓难竟时,娇稚相寄在桑梓。
2010年10月1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