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傅培宏 于 2010-7-20 11:22 编辑
傅超打工记
傅超是我儿子,我是傅超他爷。关于我这个儿子,用我儿子的话讲,我已经啰啰的够多啦。之所以再次啰啰,不是因为我爱啰啰,也不是我多么的爱他,是因为他最近的一次打工经历,我有话要说。 我和天下的所有的父母一样一样的,从孩子呱呱坠地的那天起,就口含着手捧着地养育着俺家这个小祖宗。我也和一些父母一样一样的,该管教时也从来不含糊。孩子出生至今,我总共打过他两次。一次是上幼儿园的时候,由于生病,在家挂了五天吊针,加上大礼拜两天,七天耍野了他的心,等到下礼拜一去幼儿园时,他哭着嚎着不往幼儿园走,拽着我的摩托车后座非让我送他去他姥姥家。在幼儿园门口,当着许多家长的面,我狠狠地用脚踹了他的屁股两脚。闻到哭声的幼儿园长快步跑来从我脚下抱起哇哇嚎叫着的孩子,数落了我一顿。又一次是他上三年级的时候贪玩没完成晚上的作业,第二天磨蹭着不去学校,待我弄明白缘由后,又是一顿巴掌,直打得他喊叫着“爸爸我不敢啦,爸爸我不敢啦……”,打完后又罚他在隆冬的雪天里站了两个小时,冻得小手小脸就像猴子腚般的红。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动过他一指头。 应该说,也许是基因使然,也许是孩子自觉,超超(乳名)和同龄的孩子比起来,还算是个听话的孩子,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习,我和他妈都没操多少心。就学习来说,既不是尖子学生,也从来不当“大落(啦音)”,悠荡悠荡就这么学完了十二年的课程。生活方面,由于离家近,上学从来就是走着,或者骑自行车。一中搬到吕标后,每当回家或者返校,很少让我用车送他。有时碰上下雨,我说用车送你吧,他说不用,坐十路车就行。我楼后就是十路车的站点,刚露明的早晨超超在雨中等车,我在五楼的后窗望着孩子雨中的身影,心中甚是不舍和心疼,可转念想来,孩子是一天天长大啦,不想麻烦父母啦。 我是庄户出身,从小干够了农活,就是为了不再日复一日地吃地瓜,才下苦力读书,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从农村一下跳跃了大学的龙门。几十年过去,生活已是今非昔比,老家也没有了一寸土地,吃地瓜那些心痛的记忆也随着日月慢慢消散。超超是九零后,随着他的一天天长大,我的担忧也与日俱增。关于孩子的教育,关于孩子的挫折感,关于孩子的承受力,关于孩子……,随着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和身边一些孩子教育失败的案例,我和他妈心忧了,焦虑了,着急上火了。该说的说了,该劝的劝了,该震唬的震唬了,说的劝的震唬的,孩子从来都不回嘴,都好好地答应着。可说来说去,嘴上的说教终归比不了身体力行。高一的时候超超放了暑假,我说让他去饭店打工锻炼锻炼,他妈庝孩子,说高二再说吧。高二暑假时,我说超超你去中粮宾馆端盘子吧,他又以种种理由婉拒了。今年高考结束,超超主动提出来要去宾馆打工,理由是不管考得成绩如何,三个月的时间老在家呆着也不是个事。我考虑他还没说嘴的理由应该是,如果高考落选,我会因此而数落他,高一高二两个暑期的闲耍就是罪责之一。既然超超主动提出来,我便顺水推舟地同意了他的请求。第二天,我电话联系了中粮的老总时培东,时总痛快地答应了。 公立2010年6月13日,傅超,我的儿子,正式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涯。这是从他呱呱坠地那天的十九年来,第一次以劳动的名义和姿态,展开了他人生的另一个层面。 (2010年7月13日上午9点35分,我接到西南石油大学招生办的通知,傅超被贵校录取。此时,作协办公室正人声鼎沸。我扣好电话,迅速走出办公室,按捺着难以言说的激动心情,独自走进楼外的小树林,眼里止不住地热泪涌出。几分钟的时间里,儿子十几年的成长蒙太奇般掠过脑海。我和妻子近二十年的心血,等待的就是这一天。 从今天起,我将排除干扰,从文字上为这个骄傲的儿子做些什么。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