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焕光

啊

献媚的辞令受困于城外的污沟
切开一块块臭豆腐般的往事
祖传的秘笈捧出了你太监衣钵
整天唱歌的鹦鹉累死在笼中的T台
偶尔的一次喷嚏如同眠歌
嫖客的私语早已装订成册
谁还有能量规劝妓女从良啊？

无所谓与你谈及良知
你梳头的方式与生俱来
你蹑手蹑脚走路的姿势
酷似你当年抄小路进城的样子
而尾气注定是你一生的营养
当你为恩师提前预置葬礼的时候
葬礼进行曲贯穿了你的一生

回头，已是混沌的世界
连你当年走过的路都丢失的迷雾中
化缘刚刚回来
情人节就开始了

寒露之后天气逐渐转冷
而你的百纳衣依然光鲜好看

好好研究你用了半生的啊字吧
厚黑的书本早已被你翻烂
无所谓顾及乞讨的嘴脸了
当孝队变得模糊难认的时候
你依然眉清目秀地长歌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