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教育业的两大怪胎――高校自考和成人教育

无我之我

论中国教育业的两大怪胎――高校自考和成人教育



前几天，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同学到我所在的大学看望我，一起在被称为“全国最美丽的大学之一”的校园里散步时，会不时迎面走来一些是在“另类”的男女。由于他是高中毕业就直接出去，并不了解国内大学里的“特殊”情况，便问我：“既然是全国的名牌大学，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是不是有些妓女到校内卖春。”我告诉他“那些学生是自考或者成教的。”
他更惊讶了，“自学考试我听说过，但是不是‘自学’吗？怎么会在学校里？你们学校招生自考的吗？是否有学籍，是否是大学生。”我苦笑回答：“金钱和利益下的产物，没有人能说清楚他们的身份，不是大学生，也不是非大学生，如果这些人出现一些事来，商业媒体上肯定会报道‘某大学生。。。。。。’为题，但实际上，在正规学生和老师眼中，他们什么都不是，没有人能说清楚，教育部长也说不清楚……”
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出以来，中国99％的高校就一直存在着一种怪现象：有一群生活在大学里的“学生”，没有高考的要求直接进入大学，没有学籍，不参加高校活动，没有借书证，甚至没有正规的教学。没有人能说清楚他们的身份――该校学生或非该校学生。然而就是有这么一些人的存在使高校内出现一些不该发生的事，使高校无法为自己的一些矛盾行为辩护，现在很多高校为了避免这些“学生”给学校带来负面效应，又不想失去他们带来的可观的经济利益，便纷纷在校外购买或租用一些废弃的小学、工厂、仓库作为“教学点”。这些学生并不“安于现状”，在教学点附近租房、同居，形成一条“特殊的风景线”，带来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导致这样的影响的是被称为中国教育两大怪胎的高校自考和成教。
我并不反对自学考试制度，国家的自考政策是明智的，首先，一些比较贫困的学生通过自身努力自学成才而获得国家承认，其次，一些大专、中专毕业学生有了进一步发展学力的空间。但是，现在普通自学考试也存在一些问题，一是大多数考生是为考试而学习，真实能力值得怀疑，二是很多学生的成绩真实性值得怀疑。
但是，存在于高校中的“高校自考班”（又称为“自考助学班”或“全日制自考班”，在本文中我们统称为“高校自考”或“高校自考班”）其存在便是个错误。实际上这种“高校自考”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出现了，但是真正兴起却是在九十年代。《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暂行条例》第六章第二十八条中“鼓励企业、事业单位和其他社会力量多形式开展助学活动。”这便是高校自考班存在的依据。但是无论是教育部还是国家教委都并没有承认“高校自考班”的存在，但高校单位却可以办自考班。我们暂且不去讨论高校自考班带来的负面效应，任何事务存在必然有客观因素，那么是什么导致了高校自考班的出现和存在呢？我曾经与副校长讨论过各个学院自行招收、自行建立自考生和自考点的问题，他回答说无论是哪所高校，招收自考生，设立自考班会带来很多负面效应，但是存在的因素只有一个――钱。
国家统一招生的正规大学生是“国家的学生”，其学费都划入学校财政，由学校统一管理――上缴、存储、支出和管理。其实虽然现在学费对很多家庭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支出，但实际上多很多高校，特别是重点名牌高校来说，学生学费在学校财政经费中有点微不足道的感觉。学校发展的财政经费来源主要有学生（包括研究生）学费、科研经费、国家教育财政拨款、社会赞助、学校科研成果出售和校办企业收入。
高校的教师工资是固定的，有些老师，特别是教授级以上的人物，现在都依靠科研经费和科技成果获得客观的额外收入。但是对于绝大多数普通讲师来说就没有这种丰厚的额外来源了。相对于工薪阶层大学教师的工资不低，但是比起高薪阶层仍有一定的差距，即使没有差距，任何人当然不会放弃能获得经济利益的机会。为了能够获得额外收入，大学的附属物――高校自考班便出现了。
从学费上看，自考生的学费并不比正规大学生高出太多。但是这些钱却不在学校管理的范围内，国家教育机关也不干涉。而这些钱归属开办自考班的院系级单位，这些资金中的部分用于对自考生的教学活动和管理，部分用于院系的发展和建设（自考生的钱却使正规学生得利），绝大多数给了老师，其中一些老师是研究生甚至本科生。某些老师通过给自考生教学而获得的收入甚至占到了个人收入的一半以上。有些老师曾对我说出实话：“虽然教自考生和成教生很无聊，但是都愿意教，因为钱多。”如果取消自考生，高校教师便要失去一笔可观的收入。
经济利益诱惑，在对自考班的学生进行招生时，几乎没有考虑学生的任何因素，即我们常听到的“免试入学”。我的一个朋友有一年暑假到他家乡进行自考班招生，回来后一起吃饭时，我问他对找学生有什么要求。他反问我：“你认为能有什么要求呢？”“能考上大专就不会读自考了。真想参加自学考试的话也不必跑那么远做一些不是学生的学生，说简单些，只要是人我们就招收。”“又是也是背着良心赚钱，我们试图让家长们相信他们同样是送自己的小孩上学，但实际上……”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哪个暑假他招了十五个自考生，得了一万圆回报。
有一位老师曾对我说“虽然教自考生可以得很多钱，但是我从来不期望这些学生能从我这里学到东西，每次上课都是说完就走。教自考生是没有多少‘教’的意义的。”她的话几乎是所有教自考生老师的想法。自考生在高校自考班中真以为能像普通大学生那样学到东西吗？那是不可能的。
我几乎和所有我的高中和大学同学讨论过上大学难易的问题，绝大多数同学朋友都觉得上大学甚至上重点大学不是什么难事，都觉得考大学很简单，从小学到高中的学习都很简单。但是同样没有一个人认为大学课程是简单的，上大学的学习确实比任何时候都难，学习都很努力，但是同样出现不及格，有些甚至被淘汰。而绝大多数自考生都是一些高考落榜生，就连分数要求及底的大专都考不了，分数在400分以下的学生来学大学课程，如果能学好可以说是奇迹，有些人甚至说“如果这些自考生能学好大学课程的话或许我们的教育顺序就该倒过来了。”中学课程都学不好的话像学好大学课程是不可能的。
“在高校里，自考生和成教生通常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有人会否认大多数自考生和成教生的素质是很底的，就像本文开始提到的某些学生“像到学校里卖春的小姐。”无论是否承认都避免不了一个事实――自考班的自考生严重破坏了高校的形象，甚至有人说“自考生和成教生是校园内不安定因素的制造者”。有个例子，在广东某高校校外公寓内原来只住着该校的正规本科生，在本科生住该公寓时基本没有什么案件发生，2001年该公寓住进了自考生和成教生后，平均每个星期发生一起盗窃案，最后学校不得不把普通学生转入高校内。其实这种实例在全国各个高校内都有，有些人甚至说校内学生犯法的案例种90％是自考生或者成教生，虽然这个数据没有可信出处，但是大多数人却相信该数据，也有人不相信，说这个数据应该是95％。
现在很多高校（特别是重点高校）为了避免自考生带来的负面影响，纷纷在该高校的城市内购买一些废弃的旧学校、工厂宿舍甚至是车间作为自考班或成教生的“教学点”。
很多自考生家庭条件都不错，由于无人管束，或者就是素质问题，很多自考生一般不住在由高校为他们提供的宿舍，都在教学点外租房子，有些是同居，有是用于玩游戏甚至赌博，几乎什么目的都有就是没有是为学习的。
华中地区的某大城市内由很多高校附近都有一些“城市村落”，这些“城中村”很多居民的收入来自房屋出租所收租金，这些村中60％的房子都是用于出租给学生，这些学生中的绝大多数是自考生或成教生，只有极少数正规学生。这些“城中村”通常是案件高发地带，有些案件甚至波及到校内，有一位教育厅的官员曾在一次大学校长会议上痛心的说：“某些城中村已经成为高校身外的一颗毒瘤。”
尽管高校自考班的自考生很难说是该校的学生，没有一个老师承认，普通学生更不会把自考生或成教生当作同类人，但是媒体上却常有“某大学生……”之类的负面消息，实际上这些“大学生”都是一些高校自考班的自考生或成教生。因为想吸引公众的注意，或者就是记者无知，当然也不排除自考生自称“大学生”的因素，高校内的不是大学生的大学生常作为“大学生”报道。当然，如果你问某个自考生是否是大学生，他（她）几乎肯定会回答自己是某某大学的大学生。
正规的大学生是不齿于与自考生或成教生相提并论的，基本上普通学生对自考生是歧视的态度，很多本科生说“自考生和成教生带来了邪恶与混乱，”某高校的教室和宿舍甚至出现过“高自考与狗禁止入内”的标语。
也许会有很多人为自考生抱不平，绝大多数自考生都以为“能力不比正规本科生差”，这被很多人骂作“疯话”，“自考生比大学生厉害的话国家还办大学作什么？”自考生或者目光短浅，或者是给自己找工作制造舆论。实际上情况是：或许全国高校自考班中每年会出现那么一两个比较突出的学生（这些一般都是中专毕业读自考），但是根本无法改变绝大多数自考生综合素质、能力低下的情况。
高校自考班与正规大学教育相比，是“最差的教学方法、最差的管理、最差的软硬件环境”“培养”出来的学生，没有人会认为这种教学环境中会培养出有才能的学生。有些自考生和成教生是计算机或计算机相关专业的（很多，因为热门），在读自考班的四年中“除了网吧的机子就没有碰过其他电脑。自考班的学生几乎没有什么硬件教学设备。很难说到大学里学习的。在中学都学不好，即使给他们真正接收正规大学教育也是徒劳的。
无论是大学老师还是有成就的人对一个人学习能力的理解是“关键在数学能力，数学好其他不会差；数学差其他很难学好。”这句话是十分有道理的，数学是一个人大脑能力贺学习能力的体现，数学对一个人大脑推断力、分析能力的培养都是十分关键的，学习成绩差往往是数学差，数学成绩差得一塌糊涂想学好任何一门功课都是不太可能的。而高校自考班中基本上是些“没有数学细胞的人”，数学能力非常欠缺，因此很难说有学习的希望。高校自考班由于是根据市场需求而开办，故很多都是一些热门专业，如计算机、通讯、金融等，而这些课程都是以数学为基础的，如计算机课程有高等数学、线性数学、统计学、概率学、分析数学、离散数学、工程数学、复变函数，离开数学几乎无法讲课，而自考生几乎无法学懂的东西，所以想让自考生能学懂是不可能的。我曾经问过一个在院里负责自考生的同事如何能教会这些学生，他笑了笑回答：“不是我们教的问题，你认为他们中有多少个能学会？”。
很多高校特别是重点高校在进行研究生招生时都注明“不招收同等学力考生基本上都是一些理工类专业），”实际上便是对自考生和成人教育生的否定。因为自考生或成教生报考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即便有一些自考生或成教生考上研究生（在理工类专业自考生考上研究生的全国每年没有几例），但是读研时，这些学生“除了考试便一无所知”，甚至不会电脑专业软件的使用。
高校自考班“培养”出来的学生很难说有什么能力。有些自考生或许会不服，自认为自己同样会操作电脑，对电脑很熟，会些电脑软件。这种井底之蛙的眼光凸现无遗了。有些计算机专业的女研究生或许联电脑配置都不熟悉，更不会组装电脑了，但是她们知道的却是计算机软硬件核心内容和处理问题的方法。譬如计算机专业中自考生根本不能编写一些稍微高点档次的程序，因为那需要很深的数学功底，以为会些非常常用的软件就称为有能力了，这种对“能力”的理解过于畸形。大学里老师教的是什么，学生得到的是什么？核心知识、学习能力，推断能力和知识积累，还最重要的从图书馆获得的最广泛的信息和知识，大学教学要求不是让学生具体学会学会做什么、怎么做，因为他们不需要直接操作机器――那时高级技术工人的事（也是人才）。我原来不会用JAVA编程，但是我只用了半个月就把它掌握了。
社会对高校自考生没有偏见，事实如此，“社会对自考生存在偏见”是自考生们自以为是的说法。任何存在的事都是有原因的，就好像人说猪是猪，那是否是在骂猪呢？
现在媒体上大肆宣扬“大学生过多”，我不承认这种说法，但是如果连大学生就业都困难，自考生便是分文不值。我曾经对我的导师兼朋友也是中科院院士、全国人大代表的一位教授建议在全国人代会上提出“取消（取缔）高校自考班贺成教”的议案，但他总是摇摇头――经济利益优先。
很多人以“圆落榜生上大学的愿望”为高校自考班的存在找借口，这种说法实在牵强，自考生是否是来学习暂且不论，但是如果高校自考真正是接近于高等教育的话，学校内容纳了成教生或自考生则证明了高校有足够的软硬件设备和师资，有进一步扩招的能力，如果高校有这个容纳能力的话就该进一步扩招，即“满足更多人上大学的希望”，当然即便继续扩招，这些上自考班的也基本上上不了大学，但是实际上是几年的正规生扩招使高校有些不堪负荷，已经开始缩小招生规模。高校缩小招生规模和自考生存在占用学校资源的矛盾说明了高校自考只是种附属的末流产物，就像某些人说的“成教是后娘养的”，“高自考是没娘养的（也有说是狗娘养的）”。
高校自考班不属于教育系统，有时甚至不属于高校。教育部和国家教委都说不清楚现在全国高校内有多少自考班和自考生。由于这些人不在国家数据中，经常会造成国家统计数据的混乱，而很多自考生为了追求“名牌大学”而跨省市上高自考，使国家各种资源没有按照计划调配，如交通部门、粮食部门甚至使公安部门（自考生没有进行户口转移）都没有按照计划正常运行。所以说高校自考的存在影响了国家资源的调配。
高校自考班受经济利益的驱使也常有一些欺骗因素在其中。每招收一个自考生则招生人员（通常是在校学生甚至有些身份不明的人员）通常获得至少600圆的回扣，有时甚至有一千圆的回扣。有些招生人员用花言巧语欺骗家长，几乎使家长相信自己的孩子就是正规大学生，只不过是“自费生”，，有些缺德的招生人员甚至欺骗家长说这是些“机动名额”，向家长索要巨额的“指标费”。
高校自考班虽然能够填补高校的一些老师福利问题，提高大学老师特别是讲师助教层老师的收入，但是却给高校和社会带来一系列不良影响，出现不少社会问题，严重影响了高校声誉。总的来说是弊大于利，因此必须取消高校自考班，并且拒绝承认高校自考班颁发的带有高校字眼的毕业证和高校授予的学位。
我不反对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自学考试只要合理引导，加强考试管理，对国家人才筛选是大有益处的，但是高校自考班这种高等院校和自学考试制度交衍产生的畸形儿必须取缔，“如果任其继续发展，势必会对中国高等教育带来严重负面影响。”
另外，中国高等教育还有另一畸形儿――成人教育，相对于高校自考班，成人教育是名正言顺的，国家承认的，历史上，在高考年龄限制放开前，成人教育对一些大龄人口接受高等再教育，为国有企业培养人才曾起过重要作用。但是现在成人教育已经被畸形化了，所谓的“成教生”实际年龄和正规大学生一样，失去的“成人教育”的世纪意义。实际上，成教生和自考生已经是统一概念，除了入学方法不一样，其他都一样，是老师提高收入的途径，同样的素质、同样的教学、同样的学生质量、同样的学生能力，有时成教生似乎更落后些，因为成教生的考试没有可信度。
现在高考年龄和其他限制放开后，取消成教只是时间问题，实际上，我在回学校读研究生前曾作为我们单位的代表招聘，社会上有一条默认的原则――1996年以后成人教育毕业证等同于废纸。
关于成人教育话题的最幽默的地方来自国外。“成人教育”直译为英语为“Adult―Education”，这个单词在英文中的意思是“色情教育”，如果不加以解释的话很多外国机构都以为中国大学存在“色情教育机构”。

最后给高校自考班的自考生一些忠告：
一、 别对别人说你是大学生，更不能说自己是某某大学的大学生；
二、 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应该正视自己，自己的地位和在高中没有太多区别；
三、 不要给高校添乱，不要给社会添乱，不要争做高校和社会不稳定因素。

也给高校一些忠告：
一、 宣传自己高校时不要写入“各类成人教育生人数XXXX”，因为成人教育生和自考生越多，则学校教育越混乱；
二、 最好把自考生和成教生转到校外自考点，划清自考生与大学生们的界限，避免自考生给学校抹黑；
三、 认清形式，逐渐缩小高校自考班规模直到取消，逐渐适应用其他手段来贴补自考班取消后的空缺，避免国家政策出台后反应不及时产生的混乱。

张淡炎

满足更多人上大学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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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勇七蛟龙

自考和成教还是好的！
党政领导干部，
相当一部分是党校的大学生，
人家可以替考！
就是狸猫换太子的替！
只要组织部认可，
就发钱加工资、就提拔！
没有上过高中、没有上过大学，
只要交高额的学费，
还可以上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