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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湛,字惠公,琅琊东武(今山东诸城)人,西汉经学家伏胜(伏生)之后,东汉初年大臣。伏湛生性孝顺友爱,少时继父业,教授数百人。汉成帝时,因父功绩任博士弟子。至王莽时任绣衣执法、后队属正。更始帝刘玄即位,任其为平原太守。光武帝即位,任其尚书,主管制定旧有制度。建武三年(27),任大司徒,封阳都侯。建武六年(30),改封不其侯。建武十三年(37)去世。
伏湛出身书香门第,他们伏家诗书礼仪累世不绝,从秦朝时期一直延续到东汉末年,比两汉400年基业还要长久。伏湛的九世祖是济南伏生,他首先看破了秦始皇的残暴本性,他自己跑了,身后460人被活埋,这就是焚书坑儒中的坑儒。
伏湛性情温和,忠孝节义,早年传承父业,教授子弟数百人,汉成帝的时候出任博士弟子,已经开始步入仕途。在王莽的时候,他是绣衣执法,负责督察地方,后来官拜后队属正,负责镇压叛乱。更始皇帝刘玄即位后,伏湛官拜平原太守。伏湛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他对知识的追求似乎超过了对升官发财的欲望,所以在他为官之时也从来没有放弃教书育人的工作,总是处于一种亦官亦学的状态。
更始政乱,天下扰攘,各地官员纷纷起兵,各路英雄逐鹿中原,伏湛很有自知之明,他安然晏处,教书育人,书声朗朗,终年不废。手下都尉有气力,试图也让伏湛起兵,伏湛立刻收斩了此人,把他的人头挂在城门上,于是整个一郡太平无事。伏湛看到老百姓疾苦,他对妻子孩子说:“夫一谷不登,国君徹膳;今民皆饥,奈何独饱?”于是全家和老百姓一样吃糠咽菜,把所得俸禄用来赈济灾民。
光武帝刘秀知道伏湛这人靠得住,他让伏湛在宫廷任职,负责处理机要事务。大司徒邓禹西征关中,刘秀让伏湛代理大司徒的日常工作。每次刘秀出征,伏湛都是镇守后方。建武三年,伏湛接替邓禹为大司徒,加封杨都侯。
到此为止,伏湛和刘秀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但是此后的三件事,使刘秀对伏湛产生了不满。首先是刘秀的部下彭宠在渔阳造反,刘秀是个急性子,想亲征,伏湛上书认为不必舍近求远,应该先内后外,先近后远,刘秀表面上听从了伏湛的建议,实际上对伏湛的智商高于自己很不舒服。其次是徐异卿率领一万多人在富平造反,刘秀派兵屡攻不下,口称“愿降司徒伏公。”伏湛一到,果然归降,刘秀在高兴之余对伏湛的影响有点忌妒。第三,伏湛非常注重文德教化,尽管此时战乱不断,他还是遵循乡饮酒礼,后来得以推广,刘秀这人很真实,对这种繁文缛节很反感,认为这种东西比较虚伪。
后来,刘秀征伐张步,伏湛留守洛阳,当时大家祭祀汉高祖刘邦,河南尹和司隶校尉在庙中发生了争执,伏湛没有举报,刘秀以此为名把伏湛免官了,但生活待遇没有变。几年后改封伏湛为不其侯,食邑三千六百户,让他回到自己的封邑,不让他参与政治。
南阳太守杜诗(就是发明水排的那个)是个做事认真的人,他越职举荐伏湛,认为伏湛是宰相之才,不能因为微小的过错就久不复用。杜诗语气恳切,言之凿凿,无以辩驳。
《后汉书》中提到,后南阳太守杜诗上疏荐举伏湛说:“陛下深知其能,显以宰相之重,众贤百姓,仰望德义。微过斥退,久不复用,有识所惜,儒士痛心,臣窃伤之。湛容貌堂堂,国之光辉;智略谋虑,朝之渊薮。髫发厉志,白首不衰。实足以先后王室,名足以光示远人。”(译:陛下深知其能,授以宰相重任,众贤百姓,仰望德义。后以微小过失免退,久不复用,有识之士感到痛惜,儒生士子感到伤心,臣私下为之惋惜。伏湛容貌堂堂,智略谋虑,朝廷的集大成者。从童子立志,至白首而矢志不衰。行动足以向导王室,名气足以光示远人。)足以见其德行之高,建武十三年(37年)夏天,朝廷征召伏湛,光武帝命令尚书选拜官的日子,没来得及到任,因为光武帝宴会召见时他中暑,病重去世。赐给棺材,光武帝亲临吊唁祭奠,派使者送葬修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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