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我的悠悠岁月。(19)

涵香

                            北漂，我的悠悠岁月。
                                              —人心如水(19)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这首歌曲，想必有很多同龄人记忆犹新。
             我这里说的姑娘，也叫小芳。只不过，不是歌曲里面的人，而是我开店后招聘的第一个服务员，来自河南，短发，胖乎乎的，一笑，脸上就会有两个小酒窝，还有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人分为三六九等。俗话说，一等人用眼教，二等人用嘴教，三等人用手教。小芳呢？就属于一等人，聪明伶俐得很。
            我是一个心太软的人，认为都是从打工的时候走过来的外地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老板，就是姐妹们一起合作混碗饭吃罢了。所以，对于小芳，我一直待她如亲人，这也是我的本性使然。
            然而，我错了。老板就是老板，员工就是员工，这是我从事餐饮业多年来得到的多么痛的领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何况，“人心如水，制度如篮”，即使有制度，人心无形，无孔不入，也恐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小芳，嘴特甜，能说会道，干服务，绝对是一流，我最佩服她的地方还是她结帐的本事。很多顾客在结帐时都想能少则少，能不给就不给。小芳呢，嬉笑怒骂之余，她敢把手伸进顾客的口袋里，硬往外掏钱，还让顾客觉得没有什么可生气的……反正我知道，我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
          我们的相处很融洽，转眼之间，几个月悠悠而过。可是，自从姐姐家的大女儿也来到我的店里帮忙后，小芳，毫无征兆地，突然之间提出了辞职。
           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追问她原因，她也不说。我们尽力挽留她，甚至给她加工资，她也表示不干了。没办法，她去意已决，最后，恋恋不舍地看她离去。
           还是叔叔，当过参谋长的人，在小芳走后不久，提醒我们：她之所以辞职，是不是因为姐姐的女儿来了，她得不到什么好处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叔叔的话，让我想起了小芳在这里打工时的某些生活细节。
             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下午时间，跟平常一样，我们夫妻在里屋休息了，小芳在外面休息。
            后来，我朦朦胧胧中听到小芳的老乡们来看她，说话的声音，开玩笑的声音，吃音，吃雪糕的声音，开汽水瓶的声音……我心里隐隐地不悦：怎么问都不问我们一声，就随便给开饮料喝？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老板？
           我悄悄地起来，看到的一幕，更让我觉得诧异：她竟然把柜台里的烟整盒拿出来送给她的老乡抽！
           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是她的老乡，她的表现又不错，给了就给了吧！
我们没有刻意地追究，怕造成什么矛盾冲突。
           如今想来，这里面的猫腻就太大了。我们的烟，从来都不对账，卖了多少？还剩多少？不知道。反正只要卖完了，就上货。
            我们看不到的情况下，她在前面干服务，我们在厨房里忙活，很多顾客买了烟，她完全可以自己把钱装进自己的腰包不需要记账………似乎，唯有这种解释，才可以讲得通：她为何突然之间离开？我外甥女的到来，跟她一样在前面搞服务，她的财路因此断了……
           推测终归是推测。小芳，谜一样地离开了，留下了一个猜不透的谜。
          人心如水，不是水啊。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殷炳莲，笔名涵香，诸城市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