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高考生 白杨 杨济泽今年高考。 2003年,他上小学一年级时,我写了一篇散文《杨济泽上学记》【见《诸城文学》】。 更之前,在他刚刚满月时,我写了一首诗《满月》【见《诸城市报》1997】。 今年他要考大学了。 他已经长大了。 他要踏上他人生新的征程,也就是说,他要远离我们,而且渐行渐远,以后我就不能监督他了,鞭长莫及。 一种忧虑从年前就弥漫开来。他妈数算过来,数算过去。对他念念叨叨:“上大学要离家近点。” 只要他娘俩一见面,都能谈及这个话题。 后来,他妈经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去青岛上。” 于是又见面时,对他说:“儿啊,我们首选在青岛上大学,这样我和你爸爸就可以礼拜天去看你,去给你送饭。” 我却悄悄鼓励他:“去北京。” 我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别婆婆妈妈。” 后来,他妈得知了,便开始和我作对。 当我之后又问他时。 他说“俺妈叫我离家近点。” 是啊。他长这么大,晚上还是和她妈一个床睡。洗澡时还是他妈给他搓澡。他妈很讲卫生,总是干干净净,她要求她的儿子也干干净净,更不用说洗衣服,几乎天天洗,而且是用最好的洗衣液。 衣服在太阳底下晒过后总是散发着清香,久久不散。 虽然说我和他妈的斗争是多余的。 但这个“多余”是严重的。 家中已经是硝烟弥漫。四处都是火药,一点就炸。我不敢提及。 之后,有时我也想:“人怎么着不是一生”。 “儿女灯前,平平淡淡也好。” 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头发长见识短。 还有俩月高考。 杨济泽的心中也是忧伤,家中的斗争,家中的阴云影响着他。 又一天,济泽大休。他妈又说:“要不,上日照上也行。” 济泽说:“那我又不用住校了,每天我都可以回来了。” 题外话: 有一天,我和济泽女同学的妈妈一起吃饭,我们的话题是一样的。都是独生子女,而且我们都近五十。晚婚晚育,都响应了党的号召。 我说了家中的情况:他妈让他上青岛上大学。 她说,她找人算过,她的女儿往东走不着,想上济南上。 天啊。 可怜天下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