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记忆 念旧,应该是有故事的人在不惑之后都有的一种情怀。 那些自己的亲身经历,不论痛苦、愉悦,有时候会被某个场景、某种食物勾引起童年的回忆。熟悉的、浸润于自己的生命历程,变成自己人生的有机部分,成了自己真实生命乃至精神的全部内容。 偶然的一个季节,偶然的一次酒宴,身在南方20年的我吃到了家乡“天物中国商城”的辣丝子,久远的回忆霎时顶上脑门,原来不知道脑门洞开什么感觉,这个时候我体会到了。。回忆一瞬间盛满肌体,眼泪不争气的肆意流淌,不可遏止!童年、母爱如佛光罩体融满我的整个身体,浑身热流滚涌。 老家的称呼是“辣菜”,辣是重音,菜是轻音,据说这东西在清朝旗人称为“芥菜”,小时候看妈妈在秋末冬初霜降过后,把收回家的“辣菜”洗净,割皮后再清洗一遍,放菜墩上用“擦床”擦成薄片,摞起来再用刀剁成丝子,啪啪啪的响声犹在耳边,妈妈的刀工极好,切出的丝子非常均匀。把辣丝子放在盆里,再把萝卜洗净切片,然后把萝卜片放入已经用开水消毒的罐子里铺开来,抓一把辣丝子放进去,依次把萝卜皮铺满整个罐体周边,将辣丝子盛满,上边放上几粒花生,倒入已经调制好的汤汁,再用萝卜皮封顶,最后用塑料薄膜封口,这时候就等一个礼拜以后开封享用了。 梧桐燃,回忆深陷,儿时的泼皮已然回忆不起多少情节,记忆的深处在上学时开始,放学后手拿一根铁丝,后面扯着一根长长的棉线,到村后树林里扎树叶,扎的多了,身后拖着长长的一串树叶,似游龙摆尾至今在脑海深处缠绕。 夜间是不睡的,在坝上点一堆篝火,几个小孩呼喊着去晃周边的树木,晃不动便用力去剁,树上的蝉儿受到惊扰便奔着光去了,其实也是不吃的。 那会的扶淇河不是这样的,河水舒缓,清澈见底,水中有几处小土堆,草木葱茏,水中的鱼儿就在我们腿间游走,咬的身上痒痒的,手快的可以一把叉起一条,还有用割草的篮子放到水里,不一会就可以捞出几条,这个我们也是不吃的。 七夕的时候,我们就躺在天井里,依偎在妈妈身边,妈妈跟邻居们一起坐在葡萄架下聊天,干着手中的农活,什么活已经想不起来了,妈妈会突然一句,你躺了葡萄架底下就听着牛郎织女说话了,这时候我们都会争着躺倒葡萄架底下,不敢出声,静静的听,大人们相视而笑,却也不作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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