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夜宿闪电湖 晨观红日出 日暮时分,我们已接近闪电湖。闪电湖地处河北沽源,是滦河上游最大的湖,因其状如闪电而得名。我们从车里往外看去,繁花遍野的茫茫碧野中,似有天穹压落、云欲擦肩之感。湖边,有游客草原上纵马驰骋,也有乘着滑翔翼在天空翱翔的游人,闪电湖的上空偶尔掠过几只黑色或白色不知名的水鸟,给多彩的湖泊更添了几分生动。 车子驶过闪电湖,进入一个名曰“双脑包”的村子,在村口一个骑摩托车中年模样的男子带我们经过几所破败的院落邂逅几匹倦归的老马之后,眼前豁然一亮,一座崭新的房子矗立于我们眼前,骑摩托车的中年男子告诉我们:这里就是我们今晚将要下榻的地方。看来他就是这里的老板了。 在经过这个村子的时候,失望已经毫无玄念地写在我们脸上,此时,虽说是出来重新回味农家院的乐趣,可对于过惯了城市生活的我们来说,过于破旧尤其卫生条件不太好的地方还是心存惧意的。此时,在接受失望之后能看到这样的一所房子,我们在心里基本满意了。再查看各个房间,除了床稍微小了一点之后,在这样的一个村子估计再也找不出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既然对此处都没有异议,当下我们便让老板安排晚饭,在安排晚饭的空当,娟提议,利用这段时间去观赏闪电湖的落日,我当然表示赞同。 于是,我们一行二十余人浩浩荡荡地向闪电湖出发。湖边,落日的余晖映掠过湖边的山顶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湖边的草地有牛马或立或卧,懒洋洋地牧民正赶着他的羊群走在归家的路上。我落后于他们,欣赏这幅难得的恬淡安然的湖边暮色。 远观闪电湖又象是一个女人的窈窕身姿, 此时,我不由想起闪电湖那个美丽的传说:在很久以前,天上的闪电女与的草原上的小伙相爱了,他们彼此发誓,不离不弃。可仙、人终究有别,他们的爱情遭到了民间与天庭的一致反对,小伙被流放,闪电女触犯天规将被处死,对生的渴望对爱情的憧憬使她在行刑前她流下晶莹的泪珠,她的眼泪落到了流放小伙的身边,变成一弯状如闪电的湖水,这就是今日的闪电湖。故事虽然老套,却也代表了草原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将尽未尽的夕阳将一高一矮两个女儿相牵背影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身后弯曲的小路,我被这样的画面感动,我按下快门留下这片刻的温馨,我想若许年之后,她们姐妹若是看到这张照片,不知会有怎样的感想。“嫂子,在后边磨叽什么,还不快点。”娟在前边喊我,此时她正与老公并肩走在一起,我玩心一起,按下快门,追上他们一边让他们看照片,一边故作严肃道:“我想,你哥可以净身出户了。”“这才哪里到哪里,来,给我和我哥来张结婚照。”说完,娟越发亲密在跟老公挨在一起,我也笑着给他们拍下这张合影。我知道,心底无私,所以才经得起玩笑。照片上,娟笑靥如花,老公一脸灿烂,我真心为他们的友情感到欣慰。 我们在湖边稍作停留,估计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便回返,回去的路上,娟约我:“嫂子,明早拍不拍日出?”日出肯定是要拍的,只是我没想到惊扰别人。见娟如此问我,我答应着:“拍,肯定要拍。”“你起来的时候叫上我,我跟你一起。我觉得这湖边的日出肯定漂亮。”“好。”我答应着。 吃过晚饭,老公带孩子们去放孔明灯了,我因为惦记要早起去拍日出,就保存体力没有跟他们出去野去。简单洗漱就早早躺下了,虽说躺下了,这一夜也没睡安稳,先是天津一行半夜归来的开门声,车声与喧哗声,二点多的时候,又有狗叫声,几次三番,透过窗子看到东方已现鱼肚白,我赶紧穿衣下床,悄悄地开门出去。一夜的喧哗,此时的院里竟格外静谧,就连门口的看门狗看到我都懒洋洋地张了张嘴,想叫却又没叫出声来。 我记着娟让我叫她的话,却没去叫她,作为领队,这一路她操心不少,更有四岁多的孩子和将近七十的婆婆需要她照顾,能多睡会就多睡会吧。绕过村子,径往闪电湖而去, 闪电湖依然恬静安然,有过尽千帆的波澜不惊,又似历尽风雨之后的淡然,我于这份安静中,轻轻游弋到万转千回的闪电女的内心深处,这苍茫的草原,就有了聚散随缘的孤独与寂静,曾经的感伤在心田萦绕,我在一半清醒一半沉醉中向着湖边走去,里辉中的闪电湖有着牡丹亭一样的旖旎惆怅,平湖秋月一般的诗意与秋凉。 我从沉思中走出,天边已是微红一片,西边的山脚下,有几顶帐篷,山顶上聚集上了几个人群,想必那是驴行的朋友们吧,我支好架子,把相机调到自拍 ,在日出之前,我面向闪电湖给自己背影来了一张近照。以证明此行非在梦中。此时的草原,空旷寂寥,偶尔飞过的水鸟儿惊起草上的露珠。这是我一个人的草原,没人游人的喧哗,没有都市的烦扰。我席地而坐,静静等待。仿似等待一场梦的醒来,我摒弃所有的想象,任脑中一片空白。那曾经魂牵梦萦的景象此时更加旖旎,红日象一个羞涩的姑娘,躲在山后,迟迟不肯露脸,山川更显庄严,湖水更加静谧,唯有村子里偶尔的几声鸡啼,打破这个黎明的沉静。伴着鸡啼,这个村子活了起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有马蹄得得的声音,也有羔羊哺乳的声音。 躲在山后的太阳终于不再羞涩,象憋足劲的公鸡喷礴而出,阳光下的草地多彩起来,草色在一夜露水的浸润下,显得鲜活起来。湖面上升起一道道彩虹,草地上的牛羊多了起来,同时伴着牧民的脚步声,马儿一扫昨日的倦怠,精神饱满而又悠闲的啃着脚下的青草。身后的石头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位安详的老者,旁若无人的吸着他的旱烟,他的面前散落的羊群既象他的卫兵又象他的子孙。当我的镜头对准这位老者的时候,他没有受到丝毫地影响,继续他的检阅。我不想去打扰他的宁静,便放弃拍他的想法。 一道道光线随着太阳的越升越高也越来越强,我收拾好东西,起身回程,回到旅舍,除了老板已经起身为我们准备早餐,余者皆在梦中,我悄然上床,和衣而卧,假寐养神。 三 天鹅湖畔 油菜花香(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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