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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翻开试卷，正照着答案往上抄，新兰悄悄地走过来。看到高洋正在学习，新兰很高兴，一双母爱泛滥的眼睛瞅着儿子，那酷酷的发型，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越看越爱看。她怕影响儿子学习，又怕饭菜凉了会影响味道，就温柔地商量说：“先吃饭行吗？”
高洋想把这张卷子一口气抄完了事，又怕母亲发现自己抄答案，就做出不耐烦地样子说：“一会。你去摆桌子！”高洋说这句话之前，本来是装着不耐烦，可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真不耐烦了。也许是怕母亲发现真相后对自己失望，他不愿意跟母亲交流，不得不说的话也是简而又简。刚开始他还有点内疚，后来就成了习惯。
新兰退出房间。高洋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抓起一看，红毛发来短信：“老地方，现在。”
高洋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汤，说：“妈，老师让买试卷。”
新兰：“又买试卷？”
高洋：“上次是买数学和语文，这次是买英语和地理。”
新兰：“多少？”
高洋：“20。”
新兰：“这么贵？”
高洋：“这还贵？书店又不讲价。”
新兰：“吃完饭给你。”
高洋：“现在吧，免得忘了。”
新兰找出20元钱给高洋掖进裤袋里。
高洋匆匆喝光碗里的汤，边走边说：“我下去一趟。”
新兰：“去哪？”
高洋：“楼下。”
新兰：“一会跟我们一块吧，我跟你爸吃完饭也出去散步。”
高洋：“不用。”说着出了门。
新兰跑过去打开门，对着楼道喊：“多久回来？”
楼道里缥缈地传来高洋的回答：“一会。”新兰的思绪也跟着缥缈起来。“一会”是多久？跟没回答有什么两样？新兰闷闷地回到饭桌前，饭菜已经尝不到味道。偏偏高洋的爸爸高粱又说了句：“要钱就给，你把他惯坏了。”
新兰瞅了他一眼，尖着嗓子反问：“他说买试卷，你没听见？”
高粱反驳：“他说你就信？学校收费不是都有单子，需要家长签字吗？”
新兰一想他说的有道理，就更生气了，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有屁怎么不早放？”
她话音刚落，高粱一瞪眼，放了一串响屁。
新兰连忙捏着鼻子走开了。高粱露出胜利的微笑，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这时高洋的班主任给新兰打来电话。新兰满脸堆笑，双手捧着手机，谦卑地说：“班主任有什么指示？”
班主任：“高洋在家吗？”
新兰：“不在啊。刚出去了。”
班主任：“刘森林没去找他？”
新兰：“没啊。”
班主任：“没就好。刘森林这孩子不是我们班的，是二班的，他们班主任都已经放弃了。这孩子可以说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你好好跟高洋说，千万别让他跟刘森林混在一起。”
新兰：“好。好。谢谢老师啊！”
班主任：“唉，高洋这孩子除了学习不用功，本质上还不坏。跟刘森林不一样，刘森林现在走上社会，就是个流氓痞子了。”
新兰：“谢谢老师，谢谢班主任。我一定跟高洋好好说说。”
班主任沉默了一会儿，沉吟着说：“我跟你说个事儿，你谁也别说。”
新兰：“行。老师您说。”
班主任：“上次高洋是不是领着刘森林和田鱼鱼去你家过夜了？”
新兰：“是啊。上次我和高洋他爸回老家看老人，回来见家里乱得不成样子，高洋跟我说，他的同学过来住了一晚上。怎么了？”新兰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班主任：“你知道这些孩子干了什么吗？”
新兰：“不知道啊？他们没干什么吧？”
班主任：“高洋没告诉你，刘森林和田鱼鱼都带着小姑娘一起去的？”
新兰：“没呀。”
班主任：“你想想，高洋看着他们那个，他能不馋？”
新兰：“馋什么？”
班主任没说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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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4-5-5 15:3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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