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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立春的早上,风儿很小却很冷,薄薄云彩飘空中,阳光绽放着美丽的笑容,散发着正月里的喜庆,似乎看到春意正从冬季的酣睡里伸展出来······
去年最后一天,也就是年三十的早上,我突然感觉浑身发懒,眼皮发沉,不爱睁眼起床。心里隐约感到讨厌的感冒来到我身边。伸了个懒腰,半睁着眼起了床,因为今天的任务艰巨而又重要。
刚穿上衣服,就觉得嗓子发痒,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找出好多日子都没穿了的羽绒服穿上。把对联,福字,挂画全找了出来,在床上整理起来,因为老家的房子要帖对联,门头的门上帖福字就行了。不过门头贴的地方太多,还有挂画和财神画什么的。一面整理一面擦拭的感冒的鼻涕。妻子熬好了浆糊,我就带上儿子,拿上对联出发到老家贴对联了。
回到老家,左右 邻居早已贴好了红彤彤的 对联,一派喜气。我让儿子把去年虽然不很陈旧的对联撕下来,用 笤帚认真的清扫干净,儿子问,马上就旧贴新的了,清理这么干净干嘛,我说这就叫辞旧迎新。儿子很卖力,马上就清扫干净了,我展开这副高1米88,宽86公分的大幅对联,上下左右做了照量,才开始抹浆糊。我把上边黏住,让儿子瞅正后,才全面的摊平 铺粘。这样贴好的对联既无皱也无空鼓之处。很快,堂屋南屋东屋西屋屋门门都贴好了。虽然这天阳光不怎么好,但还是光彩夺目。
紧接着回到门头,没顾的喝水又开始忙碌起来,因为一个侄子来电话问上坟什么时间走,我和他定的 是下午一点。还有不到三个小时,贴完四十多个福字,两幅挂画等,时间有点紧迫。还好,剩下几个福字时,他们陆续来了,帮着我贴完福字,圆满的为二零一四年穿上了新衣服。
说也怪,贴对联时似乎忘却了感冒,也许是对联的瑞气淡化了感冒的戾气。上坟路上又控制不住咳嗽起来,坟林里,停车场车辆爆满,无论新车旧车都锃亮锃亮的,坟场里鞭炮声,礼炮声混杂一起,一声更高一声 。每个姓氏家族都聚合在一起,有几十人,有十几人,还有三五 人,说是给故人上供,其实就是世人和世人相互摆阔和竞争,也在证明着各个家族盛衰。
回到家就已经三点多了,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嗓子,就开始准备天地,财神,灶神摆供用品,准备妥当,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刚刚拿出茶盒想沏茶喝,电话响了起来,是我三姐夫让我去修电,说灯笼灯不亮。明明心里嫌烦,还是去了。修好电,顺便帮他挂上了 灯笼,就急乎乎的回家了。感觉感冒也嫌累了,一直陪伴着我。
除夕夜,怎么也得喝上点,拿出一瓶张裕葡萄酒,妻子和女儿各人喝了一小杯,我这品白酒的舌头尝着甜兮兮的滋味,竟然拔不下嘴来,一股劲喝了三大杯,觉得脸发火了才罢休。我站起来的时候竟然晕乎起来,头也感觉有点痛。我看过酒精度是11度,不可能是酒的作用,可能是感冒借酒耍威风吧。
这晚,迷迷糊糊早睡了,春节晚会的结束音乐和外边的礼炮声惊醒我五更分二年的梦。晕的更强烈了,脸热辣辣的,腿酸溜溜的。我跌跌撞撞的出去方便了一下,心思到公路上看看年除夕的夜景,感觉有股寒意,打了个冷颤,只见灯火通明的公路上几乎没有车通过,一片祥和。我暗暗抱怨“感冒”这个可恶的东西,弄的我没有心情去饱尝这良辰美景。
初一天不亮,我就强忍感冒的困扰,把天地,财神,灶神三神招待完毕,就步行回老家,觉得顺便活动活动筋骨。刚放完鞭炮,就感到全身发软,头晕脑胀,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我感觉不妙,急忙回家,心想,大过年的,我就不吃药扎针的吓唬他了,讨厌的感冒。
回到家,我就爬上了火炕,用被子蒙 头而闭目养神 ,心想,任你怎么晕吧,反正摔不到了。
没想到的是,他伏在我身上为非作歹,让我一躺躺了三天,竟没有走的意思。初三的晚上,我又拿出张裕葡萄酒倒了一大杯,我说,为了明天立春干杯!
春天来了,感冒你还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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