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天有朵漂泊的云（散文随笔）

荷月

远天有朵漂泊的云（散文随笔）

——读远天的云《乡思，在中秋的风里》

   
        如果，在尘世的行走中有那么一个人在你不经意的某个时刻突然让你产生了兴趣，那么，请你，寻一种方式去认识他；如果，在清浅的了解之后，还想走进他的内心，去近距离抚触他的灵魂，那么，请你，读他的文字。　　
       ——题记
　　（一）一程旅思，情怀几许
　　最初接触到远天的云这个名字，让我很自然地联想到的一个词就是——悠然。是的，悠然！我曾想象着那么一幅画，那么一处风景，悠然是这幅画、这处风景的主题：高空中是蓝蓝的天，蓝天下是碧波荡漾的海，海边是绿韵盈盈无尽的芳草地，远方的背景是青悠悠的山，山上萦绕着的，则是飘飘缈缈、亦真亦幻、让人捕捉不到、捉摸不透的悠悠的云。于是，这处风景，这幅有着自然赋予的一切意境的风景画，便在我的想象中被提炼出了这样一个主题——悠然！一种滋滋润润的人生所洋溢着的自在与舒放！
　　已经记不清是在哪天的哪一个时刻，当我从快递员手上接过你亲自寄来的那本让我盼望已久的《乡思，在中秋的风里》时，那份难以名状的激动可想而知。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来，慢慢地品读，想看看，这飘散着淡淡墨香的文字里，是否也如我想象的你的名字一样，有着一颗悠然的心，心中，是否有着一份情怀畅放的惬意。
　　然而，当我一页一页地展读，一篇一篇反复地品味过后，却忽然发现，字里行间填满的，竟是一程艰难行旅印满血泪的足迹和这一条心路上满铺着的无言的苦涩！
　　言为心声，我想，文字，应该是一个人寄放心灵一切的再合适不过的所在。而你的文字里，深深浅浅安放着的，是一颗最真实、最坦荡，面对行旅途程中所见所感所经历的一切又显得最最无奈却又从未放弃过抗争的灵魂！
　　看得出，那不是肤浅的无病呻吟，而是从苦难的岁月艰难的历练中提炼出的深沉的思想，是对这个让人感到无可奈何的现实社会和这个社会中诸多无奈的现实所进行的最沉重的思考！
　　生活，从来不会看顾对它怀揣侥幸、坐等它的青睐的人。而你，却是在对未来充满美好想望的年华，在对明天的幸福尽情描画的时候，以一种无法选择或者根本不能选择的理由，不得不去走这一条异乡漂泊打拼的路程。
　　家乡的老屋远了，老屋里妻儿的欢笑远了，老屋门前白发双亲那抹着浑浊的老泪张扬着无尽的嘱托和牵挂挥手送别的身影，远了……当你无可奈何地选择踏上这一程行旅，故乡的一切，那山，那水，那野花遍地飘香的亲切的小树林，还有那日日时时飘起的温暖心房的炊烟……就这样，就这样在你不得不毅然地转身离去之时，远了，远了……
　　漂泊的足迹，走过旅程的风雨，走过尘世的沧桑，走过生命的四季。千山万水走过，却始终走不出在中秋的风里氤氲着的巴根草的坚韧的老藤对于沃土的深情般的那份浓浓的乡情，和那缕无时无刻不在心头萦绕的，淡淡的乡愁。
　　你说，在异乡艰难打拼的岁月，在每一个月圆人不圆、几度梦回家园的夜晚，远方似乎又传来了父亲耕种时那比歌声还要优美的天籁般的呵斥声，那故乡老屋门前檐下满挂着的串串金黄的玉米、串串火红的辣椒、簇簇压弯枝头的柿子、丛丛让人侧目的金枣……依旧不时地把故土的问候，在这八月温馨的舒爽里，从记忆的深处，勾起，送达……
　　忽然想起一首歌，歌词是这样说的：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琴声颤，草原上春意暖。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歌声流溢的深情和苍凉的韵调以及音韵里尽情渲染着的那份浓浓的思念之情，我想正合着你文字里的那份异乡对故土充满无尽怀恋的意境。品着你的心境，我似乎分明听到你的细诉的心声：多少次，故乡在心头叠起，可那份乡情，却一次又一次更为浓烈地在文字里铺展、流溢，像一杯耐心煮过三寻的茶，酽酽地，化不开……多少次，面对无奈的现实慨叹现实的无奈，欲奋笔疾书，慷慨图盛世，悲歌为黎元，却总在诸多艰辛的汗水和无助的眼泪面前徒有唏嘘感叹，悲怆问大地，无语向苍天！
　　这是一种怎样的境地？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你是碧空里飘飞的那只风筝吗？可为什么字里行间品不出你任情游弋、自在潇洒的心情？你是旷野里那缕自在的清风吗？可为什么寻遍每一字每一句都看不到你逍遥自在的身影？哦，我知道，你一定是蓝天下那朵漂泊的云，看似悠然洒脱，沉重的雨心里却总有一种心头的牵挂挥不去，总有一份肩头的责任撇不开！故土在远方，打拼在异乡，肩头的重担，一头挑着现实的生活，一端挑着祖辈父辈的期望；心头的责任，一方为家庭的幸福，一面为社会的安康，为千千万万如你一样还在为生活或者为生存打拼的人们。于是，在每一个乡韵在心头漫起的日子，在每一个乡愁在心头渐浓的夜晚，乡思，伴着一程行旅的劳顿，伴着几许无法言说的情怀，就这样，就这样搁浅在每一个中秋的风里……
　　（二）远逝的海风里有你的情怀
　　为了应一群年轻的朋友对你“千呼万唤的思念”，你决定在那个“热情四溢的夏天”去赴一场“终生难忘的诺言”，却因开往海边的公交车到得太迟，去往还“不算太远”的海岛之旅，便在那个“暖风拂荡”、“暮色四合”、些许的“落寞与隐忧”相伴的傍晚，暂时搁浅在那个“月朗星稀、海腥浓郁”、“荒凉”到没有旅馆、几乎寻不到栖身之所的码头。
　　可就是在一个这样的夜晚，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处所，就是在海边打鱼的热心的老渔民那“用两块木板凳支架着的一块木板”做成的临时简易“床”上，我似乎从你那“探游龙宫”的美妙梦境里，读出了你困顿的人生中那浪漫的情怀。
　　或许，浪漫的情怀只属于当年的青春当年的你。世事沧桑，岁月几度轮转。当多舛的人生历经了此后的诸多坎坷与磨难，艰难却是坚定的脚步坚毅地走过了诸多荆棘丛生的旅程，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更多的人世变迁之后的如今的你，不知是否还会情怀依旧，浪漫依然！
　　你说，在那个海边，在那个码头，在那样的夜晚，美丽的夜色里包藏着或许只有你才能、或者连你都不能解释得清的秘密，原本可以让你下半生衣食无忧甚或可以终生享乐的“财富的转机”，却在你尽情品味和感受自然带给你的美和你只求“心态的宁静与安然”的淡泊情怀中，被有意地错过或者一笑置之。
　　我知道，财富与荣耀只不过是人生生存需求中物质与精神上的一种最基本的依托而已。其实，人生真正的至高境界，乃是在勘破了这一切之后的那种回归自然的情怀。这种情怀，是真正的智者的选择，一如你当时的理性的淡然的心境——恬然和超脱，不是吗？
　　一个浪漫的你。
　　一个潇洒如风的你。
　　一个有着独到的追求的你。
　　一个为独到的追求甘愿或者不得不舍弃优裕的环境，以一个智者的抉择，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你。
　　文字里，一个谜一样的你。
　　如今的你，对我来说，似乎还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三）城市的风景里曾有我的梦
　　透过文字，我能想象得出你离家远行时那一步三回头的揪心之痛与不舍。
　　怀揣着一个梦想，像所有外出打工的人一样，你在那个“露寒人远鸡相应”的早春，任由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将你带离那个家乡温馨的一切，只期冀年底归来时，与家乡，与家人，与妻儿老小，能有一个更温馨的相聚。然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异地他乡的苦争苦斗之后，除了满脸沧桑、一怀疲惫，你又收获了什么？
　　你说，“我们不是用每天八小时计算日子，而是用十二小时以上的时间，去把凌晨的星月镶嵌在夜晚的天空”，你说：“那白天五颜六色的市容，是我们用一些城市人鄙视的汗水擦亮，那夜晚闪烁迷人的霓虹，也曾是我们一寸一寸的加工。”你还说：“想到家乡，心中那一抹欣慰是无比的甜蜜，尽管甜蜜中仍有一丝无法言说的隐忧。只有埋头苦干，只有努力向前，只有在老板催工时无比谦恭地陪着笑脸，为的是在冬季的年底，能够顺利地拿到一年的血汗钱……”
　　品读着这血泪凝成的文字，我仿佛在倾心聆听一个瑟缩在寒凉季风中的无助者的泣诉。没有感受到一丝幸福握在手中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欣悦，也没有品出经过一年的努力之后感觉还过得去的那种聊以自慰，浪漫的文字里，找不到浪漫的情愫，有的，只是沉重。我只是从你那沉重的笔墨里，在你笔下那“只有努力才会记起的风景”里，读出了你思想的深刻与厚重，还有，那份沉淀在你的与你的思想一样深刻与厚重的文字里的，那份不为一己的遭际悲叹，而是为普天下有着与自己一样不幸际遇的人唏嘘感叹、奋力抗争的悲悯情怀！
　　二零一二年“世界末日”之说曾风靡一时，也曾让那些“还没有过够奢侈享乐生活”的人们坐卧不宁，你说，“如果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贪腐，如果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烧杀抢掠坑蒙拐骗，那我宁愿这个世界今年就沦入万劫不复的地狱，然后会有一场极寒，肃杀所有肮脏的细菌，然后再有一场漫天的大雪，把这个世界静静地深深地掩埋。”只可惜“末日之说”的流言没有成真，有人“还在继续包着二奶，还在挥霍公款之后坐在主席台上大言不惭地‘教导’着民众，还在用手中的权力跟奸商们交换着丧尽天良的无耻勾当！”“他们不死，我还要活着，我还要在他们面前表现得更加积极与谦卑，因为，给他们干完活后还要陪着小心去跟他们讨要工钱！”这一句一句足以拧出血水的文字，我已无法记得当时是在一种怎样难以承受的心境下品读完的！不！几乎不是“读”，不是“品”，而是把那浸透了血泪的一字一句、一笔一画，小心地，带着某种难以名状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拆开来，拆开来……然后，虔诚地捧在掌心，用我同样在滴血的目光，凝注，再凝注——因为我发现，那里面，那一字一句一笔一画里，有一颗心在跳动——一颗为这个时代激烈跳动着的心，一颗由悲悯和对城市农民工这个弱势群体切切的关爱凝成，尽管时时感到无助、无力、无奈却又从没有放弃挣扎的心！一颗由“小我”升华到“大我”，由狭隘的“小众”扩展到旷远广大的“大众”，由浅思到深刻的伟大的心！
　　沉重的文字里有一颗沉重的心，因为现实的残酷和无奈。只是，我想对你说，农民工的问题是一个社会问题，不是你我草芥之人所能解决得了的，何苦要纠结其中自寻烦恼？但这话我又如何说得出口？我何尝不知你的无力与无奈？你又何尝不懂，我要对你说的这番话里其实满含着的，也正是这无力与无奈？
　　我想我是懂你的——文字，还有内心。只是，或许，浅淡的笔墨，根本没法把我对你的懂解完全表达清楚而已。不过，这没关系，只要你知道，你能懂——哦，或许，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懂——有一个读着你的文字在心痛，在流泪。而心，却与你一样，正为这个时代，正为这个社会上的一些人和一些不幸在苦苦挣扎着不停地跳动的我，这，就足够了。
　　（四）远天有朵漂泊的云
　　离开，有多种方式。你可以像春天的风，来去随心，潇洒自如；你也可以像夏天的雨，来时痛快淋漓，去时干净利落；你还可以像秋天早晨的雾，随意而起，又在阳光的抚摸里悠然而去；你更可以像冬天空中飘飘洒洒的雪花，起时率性漫舞，落时弄姿戏梅，浅色随意妆点山河，素笔任情描画风景，融尽寒凉，温润枯槁，即使魂魄融入大地，亦予留人间三春暖色。
　　然而，于你，这诸多方式似乎都不合适，或者都不能选择。或许，血雨腥风降在了不该的年代，又或许，不该的年代遇上了不该的刀光剑影，总之，就如混乱的逻辑适逢逻辑的混乱，说不清道不明。风华正茂的你，意气风发的你，怀揣着崇高理想并为此正在努力拼搏等待实现的你，或许不该属于那情那景那惨烈，但你遇上了，很不幸，狭路相逢，你避无可避。我知道你不会退缩，你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去投入，有足够的力量去融入其中，就如那时那地那情境之下的任何一个热血青年一样，用十倍百倍的热情去融入那个时代。只是，现在想来，不知是时代错选了你，还是你错选了时代，权力的一隅没有你，细细弱弱的星辉，又怎能拂得去漫天阴霾？即使手中握有真理的阳光又能如何？所以，离开，在你，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一如那些如你一样有着无可奈何的心境、有着无可奈何的处境，只能无可奈何地选择无可奈何地走开的人。天下之大，何处种子不能发芽？何处理想不能开花？于是，你飘然如风，欲畅游山长水阔的风景，但却不能像春风夏雨秋雾冬雪那样来去自如，你的方式，或许就叫——无可奈何！悄然而来，悄然而去，悠然如天上的云，却是漂泊无度难以潇洒！
　　离开，有千万种理由。而你，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潇洒走一回！
　　那个被泪雨打湿的早春，在你的心头，早已失去了浪漫的暖色，从严酷的冬季延续而来的，依然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森森的寒意。走吧，走吧！甩甩头，把眼角的泪甩掉，用笑容妆点这个就要告别的春天——尽管那牵强的笑容里，融入几多难舍几多苦涩！走吧，走吧！打点行囊，把妻儿的眼泪与不舍装进去，把父母的白发与嘱托装进去，把小院的温馨与牵挂装进去，回回头，再把村庄的炊烟与暖意装进去……走吧，走吧！尽管有诸多不舍，尽管有诸多牵挂，但还是走吧，做一朵漂泊的云，浪迹天涯，或许，远天的风景里，会有催生梦想的温床；或许，远方的某一个角落，会有我理想生根发芽的土壤！
        只是，故乡啊故乡，离开你的那一刻，你可知，在把你的容颜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装进沉重的行囊、刻在濡湿的心头的那一刻，在我看似潇洒地向你挥挥手倜然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你可知，你即将远行的游子，早已，泪雨千行！
　　于是，你走了，像空中悠悠的云，做了远天里的一道风景。只是，那里，没有老屋里妻儿的欢笑，没有父母那儿女绕膝子孙满堂的欣慰，没有家乡那片欢乐的树林背后悠悠的小河，没有村前春天暖阳下摇曳的花朵，没有淮河里到中流击水激溅的浪花，也没有故乡秋水澄碧、硕果累累的美景，更没有冬日那淳朴的乡风里节庆嫁娶的、令人醉倒其中并疑为天籁的鞭炮声唢呐声……有的，只是远离故乡的都市里那车水马龙的喧嚣和熙来攘往的浮躁；有的，只是缺失了温暖的冷语冷面和没有温馨情调的寒凉。而故乡那暖心的一切，只有，只有当你“在夜夜裹紧的被窝里听寒风冷雨的呜咽”时，才在你的魂里梦里，肆意地，张扬！
　　漂泊，漂泊，这一程既定的行旅，也许会成为你一生的选择。或许，经历了这一切，你会说，没有老境的凄惨，已经满足了。我猜想，经过这一程艰难的打拼，现在的你或许已经拥有了一份本该属于你的优裕和富足，但我敢肯定地说，这一程漂泊，这一番打拼，这一个又一个数着星星、盼着月亮、等待灿烂阳光的日子，这一度又一度春去秋来怅望鸿雁南飞又北回的日日夜夜分分秒秒，你从来都不曾轻易放弃过心头坚执的信念，也从来都不曾轻易卸下过肩负的那份责任——遥远的家乡老屋里妻儿那年复一年的切切期盼，远在天边的白发双亲那日复一日的望眼欲穿，纵使千里万里总也走不出魂牵梦萦的故乡那夜夜乡梦乡思到天明的殷殷召唤……所有这一切，都在你的漂泊旅程艰难打拼里变得那么现实！喜乐也好，苦涩也罢，总之，你放不下这一切，因为你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儿，你是一个有勇气担当一切的男儿。而让你更放不下的，是你以一个真正的血性男儿，为这个社会，为这个社会的一些无奈现实所要担负起的使命！
　　其实，这所谓的使命，没有谁强加于你，你完全可以抛开这一切置之不理，潇洒地走你自己想要走的路，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睡你自己想要睡的安稳觉，就连梦境都是你自己想要的那种美妙和浪漫，而不至于日日乡关望断、时时乡音绕耳、回回乡梦萦魂、夜夜转侧无眠到天明！可是，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面对那样的时代，面对那样的社会，面对那样的现实，面对现实中那一幕一幕强势面前让人触目惊心的孱弱和不幸，你从没有让自己置身事外，你以济世扶弱救民水火为己任，你把这一切当做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你用你的方式为这个社会呼告，为这个社会上诸多的不公呼告，想用一个有良知的人那一颗正直的心来唤醒良知！的确，这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应该具有的时代精神。可以肯定地说，这一切，你具备了，你做到了，尽管事实上面对的是诸多的叹息和无奈。殊不知，在你扛起星星、顶起月亮、还想托举着太阳把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照亮的同时，却把一副沉重的枷锁套上了自己的双肩！
　　所以，你选择了漂泊，或者说，漂泊注定了你的人生！
　　只是，无法定论，这一程无奈的艰难行旅、漂泊浪迹，于你，究竟是悲哀还是悲壮！
　　风中伫立，极目处，远天有朵漂泊的云，正悠然地，自在地，在澄澈的天宇下，在碧绿的一望无际的草地上，伴着祥和的人家屋脊上那暖暖的袅袅的炊烟，悠悠地，飘过，飘过……
　　希望，潇洒是你；惟愿，悠然是你……
      【2013-11-12】

天马行空661226

非常美的散文随笔。赞！

荷月

天马行空661226 发表于 2013-12-31 20:47
非常美的散文随笔。赞！

谢谢老师赏阅。一点随感而已。{:soso_e160:}{:soso_e100:}

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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