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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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旧衣服的拉链坏了，链牙总是滑扣，没办法咬合。这件外套是穿了很多年，可是面料还是好的，出门穿穿总还可以，于是拿到李记西巷子口的修补摊请师傅修一修。在我印象中，这位师傅从我上学起就在这附近摆摊，很多年了，手艺应该不错。

　　天空飘着小雪，阴冷，又是年末，九点了他才出摊，我到的时候，他正点着烟，在收拾什物。“师傅，您给看看，这衣服的拉链坏了。”他转过身，打量着我，看着我递过来的衣服，立刻把才点着的烟头掐掉，双手在工作褂上使劲擦了擦，接过衣服，仔细端详了一下，坐下，把拉链反复拉了两次。“拉头坏了，磨的时间长了，换一个吧。便宜的两块，好的五块。”他的声音像砂砾一样嘶哑，语言简单的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我正在犹豫，因为这件旧衣服只是偶尔穿穿而已，他抬眼看了我一眼，“衣服料子不错，穿的有些年头了吧？小伙子，你穿衣挺仔细的，换个好点的拉头还能在穿上三五年呢。”“您怎么知道的？”我蹲下来仔细地端详着这位双手绷满纱布胶带，蓬乱的白发在风雪中凌动的老师傅。“你看，拉头磨损成这样，就知道这衣服穿的有年头了，袖口、肘部这些容易磨损的地方还结实说明料子不错，这些白边洗的发毛了还没有变色，可见你洗的勤快，穿衣服仔细。”他边说边收拾工具，拿出了两套拉头给我选。“还是五块的吧，师傅要等多长时间？”“十分钟，你有事，先忙去。”他很干脆地回答我，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我回来取衣服的时候，雪下的有些大了，他已经修好了我的衣服，正在修另一件夹克的暗扣。看到是我，他停下了手中的活，“来了，修好了，我拉一遍给你看看，你再拉一遍。”他在演示的时候，我正在琢磨他的话，拉个拉链有什么难的，这里面能有什么学问啊，故弄玄虚。看到了吗?你拉一遍试试。”他把衣服递给了我。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拉头在我的手中僵住了，拉不动啊，再使劲，还是拉不动啊，是他没有修好吗，可是刚才他明明拉的很顺利啊？我把拉头退了下来从新接上，还是拉不动。“小伙子，我看你费了很大劲，把衣服履平，顺着向上拉。”他手把手地教我，固定好下止，履平，顺着牙链带向上拉。“小伙子，做事情心要放平和，眼要向前看。别看我是个摆摊的，干些个修修补补的活，可是修边幅如学做人，这道理是相通的。”他把衣服装进成衣袋里递给了我，把掐灭的烟点着，开始搭油布雨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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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小城旧事

读完这篇文章我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