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回带儿子回敦化的时候,已经买不到最近一周的卧铺车票了。“只有硬座了,你还要不?”丈夫在电话里大声问。“要!硬座就硬座!”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回去,这点困难算什么,当年我不是一路坐着硬座去了新疆的库车? 凌晨两点的敦化很凉,尽管这还是三伏天,山东正是蒸笼似的的时候。东北的夏短,而且再热的天,早晚都是冷的。 火车站似乎没变,当年这个小城中比较辉煌的建筑现在看起来很简陋。站在火车站出口处,我兴奋地感受着记忆中那熟悉的气息:车站前面的假山、月亮门已经没有了,那曾经是小城中的一个景点,周围遍布个体照相摊点,班里的女生,涂了鲜艳的口红,在这里合影,里面当然没有我,因为我的家在离城八十里的山沟里,一放假,我就回家了;男生们也不例外,甚至一直到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选择这里留影的。现在这里变成了停车场,周围低矮的建筑都被楼房代替,远处闪着不多的霓虹,间或有出租车私家车来接站。 敦化,阔别二十四年的敦化,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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