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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墙根上学 我终生难忘我的小学，特别难忘的是我扶着墙根上学的艰难岁月。 我小时候身体很虚弱，在我已经读四年级的时候，我记得居然跑步还跑不过二年级的孩子。而且那个时候因为营养不良还肤色发黄，很多邻居都怀疑我身体一定是有什么疾病的。但，这些都没有动摇我天生要强、做事要认真的性格，即使再困难，我都努力鼓励自己：我们家是教出过刘罗锅这样的学生的，我一定不要给我们的前辈祖宗丢脸！但，在那个年代，确实不是我希望学好就能够学好的。因为，在二年级的时候，我终于因为种种理由被撵回家了。 那可能是上个世纪的1975年。我被老师终于赶回家了。猫在家的时候，我至今记得父母跟我说的那些话，说孩子你自己自学怎么样？要不我们给你买本字典，自己照着看也可以学会很多字的。但，父母最终还是很快否定了他们的观点，百般无奈地，特别我是在受到欺压后还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的情况下，就又忍气吞声地坐回到自己的泥凳座位上。 我至今记得当时离开的原因。那个时候倔强的父亲还是壮年，但善于思考的他还是很敏锐地直接谈出了自己关于小学的教学观点。他在小队的公开场合说，小学，其实最关键的是老师要当好看孩子的责任！其实，我们也都知道的，这些现在已经被大家接受了的观点，其实父亲还是间接地传达出了我们村当年培养出刘罗锅的先师鹿梓先人的观点。一个连孩子都看不好的老师，怎么可以教学？！但，就是因为这句话，把其实没有什么学问的所谓老师惹恼了。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对他教学水平的侮辱、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家庭妇女。于是，他先是找到了父亲，当面质问父亲不说，还居然提出了要跟父亲换过来工作的无理要求！父亲没上过学，怎么换？于是，父亲他没法对付，我便成了他的发泄对象！几个回合下来，我便被他整治的自动回家了。 我至今记得那个所谓老师当时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回家正好，你父亲很会看孩子的，你回家让你父亲看着吧！” 但老天是不负有心人的。大概也就是在这年，我们村子来了一个漂亮的女老师，是城里来的，是吃国家粮的。但因为小学是村子的，所以她只好让我们这些孩子轮着给她送饭吃。不久， 轮到我送饭的时候，这个老师跟我说的几句话、几个鼓励的动作，给了我很多终生受益的鼓励！我看到她办公室里摆着的书、听到她说我很聪明的话语。虽然，我之后的上学还是只有小心地扶着墙根去，就怕遇到那个老师、那个老师教唆的那些学生的白眼甚至侮辱，但我坚决要去上学的意志已经更加坚定毫不动摇！ 那些岁月，我扶着墙根，背着书包，小心地躲着那老师、那些学生除了在校的白眼侮辱，靠在农村沿街大树、草垛的背后，胆战心惊地忐忑着往返在学校和家庭之间。 我不知道我们村子当时到底有多少学生，虽然也知道父母如果给那个漂亮女老师做饭的话会赔上一点钱的，但，就是为了能够看看她办公室的那些书、就是为了能够听到她轻柔地鼓励，我几乎天天盼着能够给这个老师送饭去┉┉ 这个时候，父母，特别是父亲虽然很后悔自己得罪了这个老师，也知道自己孩子的难处。但，倔强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对这个混蛋老师求饶的。他在不断鼓励我的同时，始终不觉得自己是错的，所以更不会跟这个老师认错。 很快，1976年之后，我们的国家发生了变化，我们的上学也发生了变化。除了开始晚上点着煤油灯上晚自习，我们已经开始了各种各样的考试和比赛！ 我至今不会忘记我返回学校之后的情况：冷嘲热讽不说，把我赶出去甚至当面踢我几脚、扇我耳光已经是家常便饭。我其实已经完全不能够安心上完每一节课了。但，就是这样，这个老师还是不满意。我在一次考试中语文数学得了双百分，得了全校第一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气愤。终于，在一次很平常的欺负我之后，他越说越暴戾，终于把我赶到办公室外面，对着文革时期学校的一个喂猪槽子，一脚就把我蹬过去。我拦腰倒在喂猪槽子的中间，腰痛的已经站不起来。这个时候这个老师又害怕了，就又鼓励我勇敢之类。但哪里还可以站起来？在不知道痛疼多久，我终于站起来之后，这个老师又说这个事情不准回家跟大人说，要不就开除我┉┉ 后来，我终于被取消了参加任何公社以上比赛的机会了。甚至连自己的学习都严重受到影响。我只好继续自学。当时我连本字典都没有，就对着当时书本的拼音念，数学也是一遍一遍地看例题┉┉ 终于，有次，公社联合中学的校长来我们小学调研的时候，我的水平得到了体现。我至今记得，这个单校长在不满意老师推荐的学生之后，我的水平就得到了他的认可。在怀疑我真的已经自学会老师还没教的数学题之后，他说出了我们村这些孩子真是了不起类似的话！ 但，我的小学老师是不会让我去公社比赛的。终于，在又一次要对我实行暴力的时候，我愤怒了，他就追出来。我记得他还拿着什么工具的，我眼看要被追上了，就顺便拿起一块大石头！ 就这样，我们之间的怨恨在这一刻划分了一个阶段！他从此再也不敢对我动手了！虽然，我还是不可以去公社比赛！ 还好，我参加升学考试的权利还没有被剥夺。1978年，我以全村前茅的成绩，考入了公社初中的重点班！我至今记得是没考上几个的。虽然，升入初中之后我也受到了这个小学老师的“继续欺负”，但，我在一年之后还是被初中的老师接受了，之后升学一路顺利。我不会忘记，我初中的一个老师，居然就是我小学这个老师的亲戚。于是，一直很安分老实的我，在新入初中之后，居然被这个小学老师的亲戚喊出了我的名字！那是在一次自习课上，我们班级一个叫刘书中的学生很调皮，经常搞怪。被这个小学老师的亲戚老师发现了，居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叱问道：你是不是叫鹿钦海！后来十几年过去了，我的这个初中老师因为一件事情到我的单位来，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几次想追问当年的这个事情，但我还是没有说出口来。因为，老师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考学来的，一定因为成绩的问题够闹心了，我还是别再添乱吧！ 上学这些年，虽然最后的专业是自己不喜欢的，但为人做事一直本分守则，没有半点学到那个小学老师的“品德”。而且因为当年的这些事情，我一直希望写点什么出来，所以对文字的爱好也一直没有间断。 呜呼，什么都过去了。现在写出来这些，虽然我知道是不应该的。但，至少是不应该记到文革账上去吧！ 草于2013年9月12日 | 
狗仔卡
发表于 2013-9-12 21:4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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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10-15 07:59: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