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洪喜夫妇2013年3月在扬州瘦西湖
诸城市”百盛”杯七夕节公益征文作品 感悟相濡以沫 郝洪喜 宏观“地”与“天”,大空间,大环境;微观“妻”与“夫”,小天地,小气候。猛一看,截然不同。静心细瞅,倒有些相似。 好多人把妻比作地,而把夫喻为天,可谓入情至理。 离“七夕节”还有二日,远在三百里之外的飞儿,想妈和女儿心切,亲自驾车将女儿和她妈——我的老伴接走。 她们高高兴兴地走了。我却变成了“牛郎”,孤身一人留了下来,与我作伴的,是难熬的寂寞和沉闷。 说来也怪,其他季节,她去住个十天半月我都不觉着怎么着。可这次叫“牛郎织女相会”一引作,四十多年的连理枝了,竟然有些“枯木逢春”要萌发新芽的感觉。 仅仅两个晚上,我就觉着,恰似度过了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光。 这两天,天公不知为啥,情绪跟我差不多,很是低沉。连哭了两天。上苍哭,地上万物也都跟着流泪。我在屋里看到的,屋檐哭得最伤心,流的泪把地面凿成一排小坑了还是哭。 我虽有些闷闷不乐,脸上也阴了许多,但毕竟是老爷们,不至于跟着哭天抹泪。但心里老觉得不是滋味,苦燥得很。 闲着没事,我就遐想:这次天公伤心得如此厉害,是可怜天上牛郎、织女老隔着银河不能团聚?还是心痛人间禾田里干得奄奄一息的那些秧苗?连续两天,哭声如雷,泪如瓢泼。要不,就是为了我,因为从打老伴一走,我像变了一个人,整天一副可怜相:吃不好,睡不好,精神更不好。 甚至我还想,或许这就是上苍特意安排的,让绵绵细雨代替老伴向我传情。 初秋的雨,真的有些含情脉脉。淅淅沥沥的雨点里,似乎不光内含着夫妻之间的事,好像还有其他一些亲情气息。我下意识地捧了些屋檐水放在鼻下闻,嘿!还真有五谷和瓜果飘香的味道。这种味道里面,好像还兑上了很多老伴和女儿一家的牵挂之情。 前天傍晚,她们一到家就打来了电话。发话人是我那可爱的外孙女,她说:“我们走的省道,一切很顺利,我姥姥说,让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别想俺想得吃不进盘碗去,哈哈哈……”。很明显,话是学说姥姥的。逗中含情,暖心悦耳,我格外爱听。 “春雨”还说:“今晚我们包水饺欢迎姥姥。姥姥说,最好我们统一,你也吃水饺,冰柜里有,姥姥来前特意给你包好的。好了,我还要帮着妈妈包水饺哪!拜拜!” 按说,到了这把年纪了,谁也无需嘱咐谁。有大半辈子经验垫着底,好自为之的事,一般错不了。人吗,都这样,常在一起,并觉不出感情有多珍贵。一旦离开几日或更长时间,尤其碰上“七夕节”这样的日子,突然觉得老伴在身边比什么都重要,儿女或亲朋照顾得再好,也没可比性。 其实,人人都具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潜质。平日,好多事有老伴做着,便产生了依赖性,能干的也不干,不会干的更不干。 “人要逼,马要骑”。逼着了,就都会干了。这次,我自然像以前许多次她不在家的日子一样。早晨起来,净手洗脸,刷牙漱口,然后熬稀饭,馏干粮。吃完饭,筷子碗一刷,冲上一壶遂昌茶,电视机前一坐,所有的寂寞随之消失。 走之前,我们有个约定:每天晚饭后七点四十通电话。每次看完央视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时间都在七点三十五分以前。我暗自笑了:看来老婆子牵挂我的那根弦比我还要紧。 其实,电话里也没啥可说,净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先问我三顿饭咋吃的,然后嘱咐衣服脏了换哪件,接着说了说她这两天的活动情况,最后,嘱咐我要吃好喝好玩好休息好,有啥事随时电话联系。总共用时四分五十秒,我估摸着,她说话的时间至少占去四分钟。女人嘛,说话多一些,天性所致,正常,我也爱听。 如果在家里,老两口子絮叨生活琐事,感觉很平常,有时甚至不耐烦。同样的话,通过电话说出,像是加了温,热乎了许多。越听心里越热,热得老半天睡不着觉。睡不着就想:这遥控的“相濡以沫”,比近距离恩爱相处似乎还要深切感人。怪不得都说“远路亲戚香”,两口子异地说话,都比一个被窝里窃窃私语动情得多。 原来一直以为,相濡以沫,就是生活在一起的夫妻,相互体贴和关爱。现在看来,即使分居两地的夫妻,只要亲情在,照样可以相濡以沫,未必非要时时守在一起不成。 夜里抬头看看,人家牛郎、织女多少年一直隔河相望,恩爱之情始终如一。尤其牛郎,肩上挑着两个孩子,为了多看上一眼心上人,从不喊苦叫累。 可能人的感情比星星丰富一些,正常情况下,深厚的情义,不仅不会因暂时分离而淡薄,相反会更珍惜。所以我说,别样的相濡以沫,或许更真挚,更虔诚,更美好。 相濡以沫,既是对每对夫妻弘扬家庭美德的起码要求,也是反映夫妻和睦相处的最高境界和最大亮点。 但愿每对夫妻,都要通过过七夕节,从牛郎、织女身上学点什么,做到人在情在,人不在情也在,直到白头偕老,在相濡以沫的路上,共同谱好完整的幸福人生之歌。
郝洪喜,男,64岁,山东省诸城市实验中学退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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