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清明节,我准备回娘家看看双亲,以前回家一般是走西郊街,经南外环交叉路口,再沿着新修的柏油路南行七八里,然后左拐从朱家村往东穿村而过,入诸日公路。今天决定走孔戈庄村里,顺便买点吃的。 大约9点半,我就来到了孔戈庄中心街,我开着车慢慢走,张望着两边卖东西的,发现有些卖点门前不方便停车,于是一直往南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南头,卖熟食的已经没有了。忽然想起好像南边的一个村子里也有很多卖蔬菜水果的,到那边看看吧。
走不多远,就看到了那个十字路口,这边果然车辆少了不少,我把车停在十字路口南边路西一个烧烤店门前,这里很宽敞,门前停车很方便。 下车环视着路边做买卖的人,路东边有两家卖炸货的,一个纸箱壳制造的牌子上写着:鸭脖、鸡背。后边是简易的板房。而我停车这家是这边最大的熟食店,门面是两间三层沿街楼房,两边都做着不同的生意,有制作铝合金门窗的、有超市、汽车美容店等。 店门外是几张长条桌子,桌子上早就放好一排空着的玻璃橱柜,里面还没有摆上食品,只是在最北端的桌子上有一个长方的白色泡沫筐子,上边盖了一个包袱,我掀开包袱的一角发现里面是冒着热气的馒头。靠墙跟处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一摞用塑料袋装着的大饼。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看看外面没有人,我慢慢踱到了屋里。 弥漫着淡淡热气的屋子里有三个人在忙碌着,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高大男人正在烧火煮着锅里的东西,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蹲在地上洗盆子里的下货,另一个个子不高的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在整理着烤烧肉的篦子。 听到脚步声,那男人热情的招呼着:“来了,买点什么?” “烤出什么来了?先看看再说”我回答着。 站着的妇女接过话茬,笑着说:“烧肉这就出锅了,你稍等一下。” 我站在一边等着,发现这家门店炸货种类很多,有炸鱿鱼、刀鱼、鸡腿、鸡翅、鸡叉、茄子合、藕合、辣椒合、还有萝卜丸子等,这些炸好的东西围着屋子西墙和北墙摆了半圈。 随着一阵浓浓的热气飘出了诱人的香味,那妇女从大铁锅里端出了烤好的烧肉,我近前一看全是冒着油花的猪头肉。那妇女说其他的下货还没来得及烤。我父母都不愿吃肥肉,我本想买猪心、口条、猪肝之类的。看到我失望的样子,他们说烧鸡也快烤好了,五六分钟就行了,并强调说,这几家数我们店最大手艺最好,你要是不急,就等一等吧。 我今天也没其他事,到家顶多二十分钟,想到刚烤出的烧鸡最好吃,我就说:“行啊,你们先忙着,我先到北边去买点菜。”并顺便问了一句:“你们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她爽快的告诉了我。 我转身走出烧烤店,来到北边的十字路口,看到大多是卖水果的,卖蔬菜的不多,于是随意买了几样水果,重新回到烧烤店。这时烧鸡刚出锅,我一看只考了三只烧鸡,另外还有不少鸡背。 “快过来看看要哪只”那三十多岁的女人热情地说。我走进屋里,发现她已经把三只烧鸡放在一个不锈钢的长方盘子里,并分别在每只鸡的上面罩上了一个透明塑料袋,我问:“怎么这鸡颜色这么浅?” “就这样子啊,等冷了颜色还要深一些。”我指着其中最里面的一只说:“就要这只。” “这只最肥了,烤的颜色也最好,你真好眼力。”她讨好的夸着我。 “你在每只鸡上罩上塑料袋子干什么?”我问。 “哎呀,不罩的话一会儿就变色了,也不卫生。”我感觉有理,就点了点头。 她用手里拿着的一个透明塑料袋,把已经套着袋子的鸡重新装好了,麻利的一过称:18元一斤,不到两斤,三十五块五。我找给她钱,还不忘说一句:“尝尝好吃,下次再买你家的。” 那女人满脸堆笑:“吃好了再来。” 转出三里庄大坝,来到公路上时,发现车辆更多了,各单位清明节都放假,所以很多人家都倾巢出动了,回婆家、走娘家、添土的、立碑的…… 来到娘家,已经十点多了,我拿出买的东西,并对娘说:“娘,我刚买了一只鸡,还热乎乎的,你是不是吃条腿?”“刚吃了早饭,这会不饿,待会儿吧。”“我们家今天又没什么客人,待会就凉了,趁热吃吧。” 于是,我洗了手撕下一条鸡腿,给了在屋子里的父亲,刚翻过鸡准备撕下另一条鸡腿时,忽然看到在夹层塑料袋里有两根火腿肠,我傻眼了: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放进去的呢?那些鸡肉火腿肠也是他们店里面的一个品种,我不知道他们炸熟了卖多少钱,却知道成本是三毛多钱一根。两根火腿肠也就二两多,为了这几元钱的差价值得吗? 我不禁郁闷起来,拿出两根火腿肠,发现也不是刚炸制的,可能是前几天没卖完的,被骗几元钱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被人骗的团团转,还一头雾水,陪着人家说笑!我怎么也想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因为她自始至终都在我的视线内啊! 那女人笑的多真诚啊!想想太可怕了。 这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许多事情,我曾经在家乡的集市上割肉,拿回家后发现藏在里面一块几两重的臭了的肥肉;还听同事说过曾经去龙城市场买刀鱼,卖鱼的给用报纸包时还是大的,结果拿回家就变成了小的;还有买回家的鲤鱼,肚子里装满了石子…… 也许,暂时的小利益让某些商家得到了快乐,可是久而久之,没有信誉的卖家还能站住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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