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我和秀荣的结婚时间——1988年元旦。屈指算来,都过银婚了,岁月不饶人啊……
恋爱之初
王守栋
我和荣是同村,村子在常山前,西莎沟水库后。她比我大两岁,64年10月生人。
我是83年6月干的民办教师,她是84年4月当的幼儿教师。她人长得漂亮,而我相貌平平。在校内我称呼她“张老师”;在村子里遇见尊称她“二姐”,因为我们两家是远亲。在一个学校里教学,没有几个月,她对我有些许好感,而我心偶有波澜——她人品好,长得秀美。没出半年,村子里就有人在传她是我的媳子,我很纳闷:怎么回事?我什么表白的话也没说,她就更没有了。
又过了一两个月,庄前头的一个臧姓二姑来我家提亲,说我们两家相处得那么好,我俩又那么般配,快做亲家吧!我们全家自然都同意、高兴,而她那边老人同意、她好像在犹豫。见这种情景,母亲就让我勤去她家,说到人家里嘴要甜一些。母亲的法子还真管用,当然还主要是我真诚所至,她就同意了,但不订婚,你看她心眼真多,还留有余地呢。
她心灵手巧,织的一手好毛衣,母亲就让父亲去跟她父母说称些线也给我织一个。为了学一种新样子,中秋节后的一个晚上,我用自行车带着她去西莎沟,可她让我在村头等着。在皎洁月光的陪伴下,我很耐心的等了她两个多钟头……这以后,很多个晚上我都要去看她织毛衣(她自己住在西屋),我们说些学校里的事、村里的事,我也给她读点文章,有时读书声会引来三妹、四妹偷听,她们觉着被我们发现了就带着脆铃般的笑声跑去……
交往了接近一年,她跟我解释,当时不订婚并不是没看上我,只是没那个必要,你说,她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85年新学年开始我被调到邻村的前寿塔小学,而她被派到朱解中学幼师培训基地要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在幼师培训班,她是一个班的班长,很受老师器重,很多次代替班主任参加学校里的班主任会议,因为班主任结婚不久怀孕了。她们班纪律、卫生、学习诸方面在几个幼师班中领先,校长几次在校会上表扬,她自然也是班里、学校里的明星。一年中往来书鸿十多次,其中一封回信我用她的名字写了一首藏头又藏尾的诗:
秀丽山河赤子爱,
荣民立业造诣深。
永保九州环球敬,
善学力进相间宾。
还有一封是和她谈理想谈人生。当时电影《人生》风靡全国,里面的两个主角是高加林、刘巧珍。这部影片以改革开放初期陕北高原的城乡生活为时空背景,展示了主人公高加林的命运沉浮。观照高加林在其面临人生抉择困境中的挣扎与无奈,探析在传统与现代文明碰撞下人生选择的价值取向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在基地学习她两个星期回来一次,有幸和荣一起观看了这部电影,看完后我就在想一段名言:“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在荣回校之后,我还在感慨不已,除写了上面大体的话外,还附了一首小词送给她: 岁值弱冠种庄稼,田垄汗挥洒。
今生梦寄此处?眸注绿秧芽。
文未透,发不麻,电灯花。 民师招考,心在书山,身放光华!
她在回信中也谈了些感受,但尤其要紧的是嘱咐我要认真教学、对学生严格要求,但又说什么“三份严格之水渗上七份感情之蜜,方能成为教育的甘露。”之类的话。
我们的爱情长跑持续到88年元旦结婚,纯洁而友谊,不是现在的青年所能想象的。
(上为秀荣十八岁照,下为我们85年沧湾公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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