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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content" valign="top">於是她才开始忏悔起在相见的第一眼,不该因为无法确切表达出思念,便轻率的对他所期待的反应开玩笑。那时他其实很失望吧?她那麽漫不经心的对待他的出现,好像不把两人的重逢当一回事,甚至还为了募款忽略他…… <br/><br/>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需要离开他一会儿,给自己清醒的脑袋好好去计量要怎麽让他今晚留下来,去想想要怎麽合宜的面对这个让她九个月来思念得发狂、却又是已经分手的「前情人」?但是这样类似忽略的行为却伤害了他,才教他一整晚都如影随形在旁,有意无意的破坏她的募款。 <br/><br/> 是她的错。 <br/><br/> 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错…… <br/><br/> 当他在分手那麽久之后,还以如此温柔的眼光看她,她便知道,在这段感情路上,都是他在迁就她、成全她。而她对他却不是太好,一旦走掉了,就是完全的音讯全无,以为这样对两人最好,以为这也是他所希望,她多麽自以为是呀…… <br/><br/> 「靖远……」忍不住情生意动,她双手环住他颈项,将他的面容拉低,低到她的吻随时可以偷袭到的角度后,轻轻地唤著他。 <br/><br/> 「嗯?」他的唇线漂亮的扬起。 <br/><br/> 禁不住他唇的勾引,吻了上去,稍稍餍足了后,才以甜蜜的声音道: <br/><br/> 「你只捐十块钱实在太小气了。」 <br/><br/> 纤腰蓦然被重重箝锁住,榨出她一声低呼。有人不悦了,丢出一张黄牌作警告:「你还有一次机会。」别开唇,不给吻。 <br/><br/> 真没幽默感!她心里直咕哝。 <br/><br/> 比起他端得高高的身段,她在这方面实在非常随和。再度将他头拉下,看著他的眼,这次不顽皮了,很真诚地、好轻好柔的对他道: <br/><br/> 「我不想分手,因为分手阻断不了我爱你的事实。虽然我曾经以为它可以,但我错了。我爱你,靖远,我好爱你!好高兴在这里遇见你,因为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她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次「我想你」,如同她不记得两张吻得发痛的嘴,在今夜交换了多少个吻…… <br/><br/><br/> 天亮了,他们都已醒来,却没有起身的打算,依然并躺在她那张小size的双人床上天南地北的聊著。除了陪伴彼此之外,别的事都懒懒的不想做。 <br/><br/> 「在我这里睡很不舒服吧?」她住的地方是野生动物园提供的宿舍,很简的单身套房,所有的家具都是木板做的,当然连床也是。就算她已经在床板上铺了厚厚的软垫,也改善不了床非常硬的事实。克难、简陋,是每一个来非洲做研究的人必须有的觉悟。唯一可庆幸的是这间套房的冷气 <br/><br/> 至少会凉——她现在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已经低到随时可以为了一点点舒适而感动流泪的地步了,可见有出来磨练过真的有差。 <br/><br/> 这种生活她已经过得很习惯,但他一定很不习惯吧?因为他的身体绷得很紧,尤其是他的背,简直硬到可以拿来当皮鼓打了。 <br/><br/> 「是不舒服。」他老实回道。 <br/><br/> 「谁教你坚持要来我这里!就跟你说我这里不可能让你得到好眠,你不信,现在得到教训了吧?」她虽然嘴里叨叨不停,但已经坐起身,指示他翻身趴著。 <br/><br/> 他依言动作,无言的挑眉询问她想做什麽? <br/><br/> 你说呢?同样回以挑眉后,开始帮他僵硬的背肌按摩。 <br/><br/> 他微愣,但发愣很快转为舒服的叹息,颐长的身躯完全放松了。 <br/><br/> 「谢谢。」他道。 <br/><br/> 她笑,虽然双手开始因为过度用力而发酸起来,但一点也不想停。听说对一个男人太好,就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男人是宠不得的。但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介意,至少此刻她挺爱看他像只舒服得直打咕噜的大猫模样,好像随她搓圆捏扁都没关系似的。 <br/><br/> 边整治他的酸痛边问他道: <br/><br/> 「你毕业论文应该通过了吧?」现在是六月,如果他的学业没有任何意外的话,现在应该是准毕业生的身分。 <br/><br/> 「嗯。」闭上眼。 <br/><br/> 「那接下来呢?你打算留在美国还是回台湾?」 <br/><br/> 「长辈希望我回台湾,但我考虑留在美国几年。」 <br/><br/> 「纽约?」 <br/><br/> 「不。」他轻哼,舒服得快要睡著的模样。「我打算去矽谷。」</cc><br/></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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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1-14 15:17:08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