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 那些人》(第七季)
工 作 篇 (一)
1977年,回到单位上,还是在队部的测量组,这次回来,组长没有叫我继续抬标尺了,让我做记录呀,有时也叫我看看仪器,现在我也比原来成熟了很多,也不爱去跟别人计较,自己也订了几份杂志,学习学习。我那个时候,特别喜欢看书,再一个也喜欢看电影。记得有一次,我们到老厂测区,我就把我们队部工会图书室的莎士比亚全集全部都借去看,管理员说,你只借一半吧,我说不行,我们这次出去要三四个月,你这几本书,我一下就看完了,到时候,我全部还你。管理员犟不过我,全部都借给我,我到了野外,如饥似渴的看,说来也巧,那次我们出去,尽逢下雨天,我们测量也是靠天吃饭,一到下雨天,就出不了野外 ,这样我就时间在居住地看书了。等我们把工作任务完成后,我的书也看完了,莎士比亚确实是很了不起的大文学家,大歌剧家,大语言家。他的书读起来,完全是一种享受,文字的,语言的,故事情节,还有宫廷里争斗,还有人间百态,都在他的书里展现出来。
还是回到工作上来吧,受到这次失恋的打击,我把心思到放在学习工作看书上,1977年---78年这段时间,我们的主要测区:官家山水准测量,老厂1:3000地形图参测量,卡房生产队XX村测区,金平金矿测区,元阳大坪测区工人疗养院水准测量。这里面都有许多故事,现在录点当时记录野外工作的散文。《野外生活的片段》(1978年4月15日) “知了,呜。。。,知了呜。。。,知了又知了。“在这炎热的山沟里,知了,虫儿,鸟儿,凡是能叫的动物儿,都发出了一种不可忍受的呼叫,那清清的泉水,不受炎热的骄阳的约束,欢乐的唱着哗啦哗啦的歌曲流向远方。在一棵大榔头树下边,我们的新家安扎在这里,简陋的房屋,朴素的生活,艰苦的工作,早已经是我们行动中,自然习惯的伴侣,她会给你带来许多乐趣,时而你的内心就会发育出一种快乐的幼苗,而且在你那个记忆的荒地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刷刷刷“知了,呜啦,”又“刷,刷,刷“。手摇计算机(德国生产的,牌子是叫做:”钢头牌“),清脆的摇转声和知了、虫儿的叫声,是这样的有节凑,好像这些小动物要和我们的计算机媲美似的,看谁唱的更好听。无形当中,仿佛你座在一个舒适音乐厅里,静静地听着自然界恩赐给我们的优美音乐,消除了你的疲劳。啊,多么地优美呀,多么的甘甜呀。若不是大地母亲给人类特意的安排,那她的儿女们的生活一定是枯燥无味的。。。 那是雷电交加的夜晚,狂风卷着暴雨向我们的简易的住房袭来,屋架的帐篷被风吹的像气球一样,砰砰的直响,那草席做的围墙,也经受不了大风的侵袭,示弱地在竹栏上来回地动荡。我们则睡在小竹床上,任随老天的戏弄,静听着另外一种不寻常的寻旋律的奏响:“呼呼呼,唰唰唰,轰隆隆,劈啪啪。。。。急速的雷声和瞬间的电光,还有狂风暴雨的声响,演出了一次大合唱。给这些刚来此地的客人一个下马威。但是这些只是给我们凑了一首催眠曲,尽管这样,我们并没有被吓到,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东方欲晓,雨后的清晨,又是多么的凉爽,从梦中醒来的人儿,静听着房外的鸟儿,向我们播报清晨的第一首的歌曲:“唧唧咋咋,咋咋唧唧,唧咋唧咋,咋唧咋唧唧。。。鸟儿们你争我叫,夫唱妻随,组成了一首百鸟的大合唱这些声音里,有高音的,有低音的,还有重音的,简直使这些初来的人们,不知道到底谁的声音好听。不由使我想起一首古人的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嘀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觉得不应该为花落而叹息,应该是“心情多舒畅。”这才能表达我此刻此时的心情。。。 太阳把温暖的阳光洒满在大地上,百鸟们停止他们的歌唱,各自去觅食去了。我们野外勘测队员,整理好行装,背上了仪器,为祖国寻找丰富的宝藏,又开始了一天的野外测量。。。“ 在这个测区还发生了许多有趣的故事。开始,我们从个旧出发,坐的是解放牌汽车。因为,我们这次出来,都准备了许多东西,考虑到测区交通不方便,从个人来讲,换洗衣裳,被褥蚊帐,太阳帽,登山皮鞋。洗漱用具等,这里说一下,我们在地质队的待遇还是很好,从头到脚,全部都是单位上发的,当然,除了内衣内裤不发以外,这次出来我们还准备了防蛇咬的药。还有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当然,还少不了我们工作用的仪器脚架和标尺等。车子把我们拉到元阳县大坪公社时,就没有路了,我们在大坪公社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联系到马帮,就把我们的行装驮到我们的目的地,到了老么多生产队,生产队里给我们安排了一大间空房子,好像是关过牛,一大股牛屎臭的味道,我们就给组长建议,还是我们自己选地方,搭帐篷吧,在这种房子里住,恐怕我们回个旧,满身的牛屎臭。组长接受了我们的建议,很快我们选到了离寨子的山下,大约十多分钟的路程,有一颗大榔头树下,有一块平地,在大榔头树旁边有一股清清的泉水往外流淌。我们看准了这个地方,在老乡家里借了几把锄头,当时,从楚雄技校又给我们分了两个技校生来,一个姓王,个子要矮一点的,但是人很聪明;另外一个姓梁的,个子稍微有点高,喜欢写生画画。我们说定了,几个年轻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搭帐篷的驻地和厨房的用地都平出来了,然后坎了几颗树子做中梁,围墙是用竹子和草席做成的,再用木头和竹子做了两排床,中间是过道,屋顶是用帐篷搭的顶,厨房也是如此炮制,这样我们的新家就这样建起来了。这次我们一共来了7个人,施老师就专门给我们做饭,他也是一名老测工了,有矽肺病。说是原来在坑道里干久了得的。我们在这里出来将近4个多月,中途我们还回个旧来休过假的。在那个地方,极度的贫穷,住着苗族、哈尼族、汉族等,这段时间正是春季,也是他们对山歌的时节,每天晚上只听山寨呼喊声,怎么对山歌,我们也不清楚。这里的男人喜欢打猎,又想有一把自己心爱的猎枪。他们和外界接触较少,我们听说,两根废了的炮钎就可以换一条狗,我们回个旧收集了十多根旧的炮钎,回到测区后,跟他们换了两条狗来改善一下生活,那个时候,我们的日子也很苦,一个月才能吃到一斤肉,粮食是定量的,我们出野外的人员每月是42斤粮食。在这个期间,我们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出去野外,我们都是打起护腿出去的,生怕被蛇咬了,在路上我也碰到过,擦身而过的大蟒蛇,只是下了一跳,还是没有发生过意外事故。但是在寨子里,很多老乡都被蛇咬过,有的熬过来了,有的就没有活过来。我们在那里的时候,就发生一个砍柴的老乡被蛇咬了,回到家里那个腿肿的比牛腿子还要粗,眼看就不行了,还通知了远处的亲人回来办后事了。不知道哪一位老乡说,底下住着地质队的人,看他们有没有蛇药。这一下被蛇咬的家人,连夜赶到我们的驻地,实际上也就是十多分钟的路程,下来给我们说了情况,恰好我们也带起蛇药的,我们分了一半给他们,说是,拿一半来敷伤口,拿一半来分三次吃,老乡拿着药,感谢万分,赶紧回去按我们说的办,过不了几天,老乡带话来说,伤者可以下地了,这时,我们也放心了,救人一命,胜过十级活佛。后来,我们回到单位上,给医务室的人说了此事,他们还埋怨我们,把药给多了。因为,在那个时候,那些药是很金贵的,还说是文革前生产的,现在拿钱都买不到了。我们才知道,医务人员埋怨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后来那个老乡到我们驻地来感谢我们,他端了一碗酸菜来,没有办法,那个时候穷呀,这也算是他表达了他的心意了。我们在那里,开始也喂了一条小狗,还是一只奶奶崽子,一个月,二个月,。。四个月,长成一只逗人喜爱的半大狗儿,我们从野外回来,它多远八远的跑来接我们,我们都喜欢喊它“小黑“。圆圆的身子,胖乎乎的,真逗人喜爱。可是当我们工作完毕之前,为这只小狗的命运操够了心,到底带回个旧去养呢?还是把他送给老乡?说来说去,都拿不定主意。有一个人就建议说,把他弄来吃了,很多说不忍心,也包括我。但是,我们后来也被那个人说服了。他说,带回个旧去养,谁来养?怎么养?养大了,又是谁的?送给老乡,到时候,还不是敲来吃了,还不如我们自己养的,自己吃了,还说得过去些!我们最后都同意敲来吃了,再说那个时候的伙食也很不好,能吃上肉,简直像过节一样。我们不忍心看见小黑被敲的样子,一个从农村来的,叫张发明的同事自告奋勇的说做这项事情,等我们出野外的时候,你动了手。那天,我们从野外回到驻地,一股香喷喷的肉汤味道传了过来,但是,我心里一直都还是想到小黑的,总是吃不下去。再说了,怎么一大锅都是汤,肉都没有多少,我们就问老施,这是怎么回事,老施赶忙解释说道:“今天下午炖时,来了个老乡,紧到跟我吹牛,老是不走,我也不好喊他走,所以肉都炖烂了!”哦,我们才明白是这么回事,搞不好,我们还怀疑是老施偷吃了。 那时,天气很热了,我们晚上回来,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就到泉水旁边,脱光了,反正都是些和尚,那个没有见过那个的,脱光了都一样,冲凉水澡,有时还打水仗,舒服极了。 我们在野外测量,看到很多横七竖八的好木料,什么红椿木呀,黑桃木呀,还是又不出的杂木。有些是雷击倒的,有些是老乡们砍了,丢弃的。我觉得很心痛,在休息之日,我到老乡那里借了把斧头,到野外把那些废弃的木料砍成一米多长,修成见方的木材,然后扛回到驻地,准备拿回到个旧,自己做家具。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当时在我笔记本上有记载,我把它全录下来,看看那个时候的我还那么年轻火旺,血气方刚做出的事情来。什么事呢?就是那个姓梁的新来的小伙,1978年4月20日的那一天,我们从野外测量回来的路上,我们一般都要说些笑话,可能是我对他开了几句玩笑,说得过重了一点,他就朝我撒野,偷偷摸摸地打了一巴掌。我当时是这样写的《雪能洗此仇否》 “你这个无情的家伙,背恩弃义的蛮徒,一个在大脑的了精神分裂症的浑人(他自己说的,他有精神分裂症),在今天从野外回来的路上,就因开玩笑,有句话说的过火了一点(但事实如此,什么话,我们现在也就不起来了),他就趁人不防,咬了我一口(实际上朝我脸打了一巴掌)。若不是,我今天身背仪器,同志们劝住我,我一定要和他血战一场。满腔的怒火,难以压住内心的仇恨,(你要说,有多少恨,也没有,主要是,这个年轻人当着我们的老师傅面前,打我一巴掌,我的面子上是输不过去的),不雪此仇,又怎么能平息的心头的怨气呢?!我要报仇!我要血洗此仇! 狂徒,是人养的就光明正大来干,不要学狗一样的暗中伤人。还你连狗都不如,狗咬人时,还要先叫两声,打个招呼,好使人提防。一般养的家狗,你给他东西吃,给他一点恩惠,他还会跟你摇尾巴。何况你这个高级动物连这起码的常识都不懂。无情的蛮徒,昔日错把你当人看待,有时任自己性格,乱咬人的时候,都迁就了你,今天你却露出了这副凶恶的牙齿,显出了原形,咬起了你的主人来。可怜的东西,连狗都不如,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平时,我们两个都很好,没有什么冲突,就像在部队一样,我是个老战士,他是新个战士,新战士打老战士,那个老战士会服气吗?!)可怜的病夫(他说过,他有神经分裂症),看你只有搏鸡之力,怎能撼动我这颗大树,若你开不起玩笑,你就不要鹦学鹤舌的狂叫一伙;若是你要殴斗,我怎么会向你示弱!今天,我提出了三点合理性的建议(什么三点,我也没有记下来),你却还凭你的顽固性格坚持到底,死都不认错!好吧!请你这个畜生记住,你这一巴掌,在暗中打的,我却要在明处归还给你!大丈夫做事,明来明去,不会像你这条疯狗伤人。好吧,决斗场上见,看谁是英雄!“ 回到驻地,我放下了身上背的仪器,我们组长说了,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护仪器,所以,在回来的路上,我没有跟他说好歹,论高低。回来了,我提出,我们到那个田坝去,比试比试,他虚了,他知道,真正打起来,他是打不过我的,在加上同事们也在劝,我们还真的没有比试。现在想起来真好笑!也真好玩! 每年都要过端午节,哪一次的印象最深些呢?
记得有一年,那是在云南哀牢山的红河边下,有一块小坝子,几面环山,红河就从中间流过,我们的野外工作的测区就在这个方圆几公里内。当地住着傣族的一个分支----旱傣,他们大多数都住在离河边很近的地方。都是土坯房子,不是竹楼,穿着也和西双版纳的傣族不一样。身上穿着自己织的,而且染的黑黢黢的土布。他们的生活很朴实、人也很单纯。从来不拿任何东西上街去卖,也不赶场。日常的生活用品,都是交的公粮,返回的那点钱,到供销合作社去买点东西就足够了,其它的都是自给自足。我们问他们为什么不拿东西(如蔬菜、水果等)去街上卖。他们说:“这多不好意思的呀,在说家家都有的东西,拿去卖给谁呢?”这下可苦了我们了,因为,我们要在这里工作好几个月呢。我们的蔬菜和食品只有靠半个月从很远的市区给拉过来,吃不到新鲜蔬菜。我们是二月份去到那个测区的,工作一直要到六、七月份结束,正是这个时候,要过农历的五月五日的端午节,稻田里的早栽糯谷已经成熟,果园的芒果、香蕉等水果已挂满树枝。由于我们在那里工作了一段时间,都和当地的老百姓已有了一定的友情,他们对我们也很友善。
在端午节那天,好像是合作社的生产队长,一大早,就来到我们的住地,请我们全体人员到他们家过节。那天我们出野外的同志很早就收工回来了。稍作打整,我们五个人,提着要送礼的糖果和酒,就往队长家里走去。一到队长家的堂屋,早就有十几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席地而座,围在一个铜锣锅的火塘旁,他们一见我们客人来了,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了我们座。屋里散发出一股喷鼻的肉香的味道,地上也摆满了几处丰盛的美味佳肴和他们自己用稻谷酿的米酒。旱傣过端午节有个习惯,就是要杀狗来吃。怪不得我们一进屋,就闻到了那股肉的香味道。在那个年代吃肉都是要定量的,这说明主人家是很看重我们这些外地客人的到来。在喝过几巡米酒后,大家的话也多了起来,我们当中的一个小伙子讲到:“今天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小男孩,他交我说了几句傣语,什么树是叫XXX呀,水稻是叫‘妈西’呀。。。。。”还没有等我这个同事讲完,在场的傣族老乡笑个不停,甚至那些年轻的女孩笑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跑到屋子外面去了。我开始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没有过多久,一下子就反映过来了。原来那个小男孩教了他一句傣族人的脏话,他遭骗了。我们那个同事被大家笑黄了,还要伸辩,我赶紧把他喊到面前来,叫他别说了,因为我也懂几句傣语,你说的那个“妈西”,翻译过来就是说的是母狗的那个东西,不是稻谷。后来,出去人都回来了,大家有说有笑地吃完了这顿饭。
就是那次在傣族人家过的端午节,淳朴的风俗民情,那些清香的新糯米糍粑,半生不数的炒的狗肉,还有笑红脸的傣族小姑娘,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测量组的工作确实很辛苦,你从我的一首打油诗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是测量队员》(1978年4月24日) “平块地盘盖住房,两块帆布遮天窗。三角平板搞计算,四跟木桩做层床。午夜静听风雷响,六月似火战骄阳。七颗红心向着党,跋山涉水绘蓝图。九久重山找富矿,十里群山红旗扬。同心同德搞四化,前途似锦添新装。” 当时,我还写了一篇我们对我们的精密仪器----威尔特T2(109546)经纬仪爱护有加,可能起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文章,叫做《赠维尔特T2(109546)好友一封公开信》: “啊,我不知道是哪位科学家,也许是维尔特吧。因为,外国人喜欢把自己的名字,命名自己的产品。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知道其中的底细的。但是。我能肯定你维尔特T2(109546)诞生的故乡,是在那遥远的瑞士,从你的相貌来看,你正是青春年少的年代,经过了许多繁琐的关卡,据说是花了两万多元的美金外汇(那个时候对我们来讲,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远渡重洋,来到异国他乡,请到我们这里来安家。你来到我们贫穷的家庭来,却显示出你高贵的有绅士风度的高雅的品质。游标、J1(国产仪器)等等伙伴,都非常羡慕你,在这个贫穷的家庭里的特殊地位。人们爱护你比爱护自己好要胜过几十倍。虽然,你在我们的家庭,受到了特殊的待遇,但是你从来不在这个贫穷的主人面前耍娇气。你常成年累月的跟随者主人出野外游山玩水。不管烈日暴晒(我们还要给你支撑起太阳伞,生怕你被晒裂了),狂风的侵蚀,暴雨的洗涤(说什么呢?!真是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又赶紧支撑雨伞,生怕仪器给淋坏了),你都受到主人的爱戴和保护。这些都使你感觉到你生活的地方,没有歧视你的异乡,你生活充满了阳光和雨露。自从我和你交上朋友以来(这段时间,我负责一个测区的观测工作)。你就把你的生命都交给了我,我跟你几个月的接触,摸透了你的性格和高尚的美德(还要吹嘘它一番,它仅仅是一台昂贵的仪器。)你那谦虚诚实的态度,不管对待任何人都是一样(只要给你机会,每个人都能熟练的掌握它),你那美丽的容姿,正在焕发出青春的光华。真是使人羡慕和赞叹! 啊,亲爱的朋友,我们才刚刚熟悉,但是,现在又要分手了,真是使人悲伤和难过(记得,当时我们使用好一点的仪器,都是保存在昆明总公司里的,那个单位要用,办完手续,借出去工作,工作完毕后,就要马上归还回去的)。历史已经給我们作了记载(测量记录里,要记明这个测区是那台仪器观测的)。1978年10月---11月,我们一起做过朋友!“ 这是当时的一篇散文,我记得,这个是有20多个控制点的5秒测区,最少也有20个三角形,都是我做的观测。可能一个是组长有意要锻炼我吧;二是我也工作这么几年了,培养也培养了,也该做贡献的时候了;第三,我们的师傅都在40岁左右的了,要是他们爬不动山了,还是要培养一两个新人的。测完以后,回到室内计算三角形闭合,也都达到精度要求。就是每一个三角形,没有超过正负5秒的误差。后来,我和一个从老厂调下到队部来的程步东师傅,他是成都人,我们是老乡。当时的重庆还是属于四川管辖。这个人很聪明,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新东西,他一学就会。是个高级技师,我们组长当时技术员。这样我和程师傅一起,我们两人分别把在野外观测的数据。各自录一份计算机识别的语言。0和1,二进制。我们不分白天晚上的录呀录呀,当时还没有微型电脑,也就是我们现在用的普通电脑,都是大型的电子计算机,到了计算机房,空气都是净化了的,还要穿拖鞋。也没有U盘和移动硬盘,我们当时录的观测数据是用的像过去老式打字机,或者像电报那种机子,不停录数据,录好的数据,就像电报一样,一条大约有2.5厘米长的黑色的纸带,你录一个数据,那个纸带上,上或者下记录几个小圆孔,就是把10进位转化成计算机能识别的二进位的数字,很麻烦的。我们把数据录完后,又要一个一个地把小圆孔的二进位读成十进位,要和原始数据作比较你,看你有没有输入错误,这样要反复核对,最少都要两遍以上,我干13年的测绘,体验到测绘是什么吗?测绘就是跟大山打交道,不高的山不爬。因为你要找视线好,位置又好的控制点,必须爬到最高山去找,矮了的山包包,肯定要挡住了你的视线。二是测绘就是跟深奥的数学和数据打交道,很枯燥,很无聊的。没有办法,谁叫我一参加工作就跟测量打交道呢?只有认命了!三是还要有良好的体质,你要气踹气踹的,咋个还爬得动山哟,更不要说,还要你去抬标尺,看仪器的了。 闲话少说,我和程师傅一切都准备好了,启程到昆明地计算中心,那里有大型的计算机,而且有专门计算各种测量数据的程序。我们联系好了,那天早上我们去上机,先是输入程师傅的数据,但是输入一办就卡壳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然后马上我的录入数据,当时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来了,我把眼睛闭上,等到最后的结果。不一会儿,我的数据全部输完了,计算机开始运行,只听到喔喔的,大约用了七八分钟的时间,那边的打印机,噼噼啪啪打出数据出来了,这下我和师傅都高兴极了,最终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成果了。数据出来,粗约看了一下,每一个控制点的横纵坐标的数据,都是控制在允许误差范围内,这下我们真正的高兴了,回到住地,师傅请我到了馆子去打了会牙祭。平时,我们不会去随便打牙祭的。庆祝一番! 回到单位,同事们都用敬佩的眼光看着。背地说,这小子进步还真快,要不了多久,可以跟师傅平起平坐了。我到不是这么认为,那个时候的年轻人,比较单纯。我除了工作以外的业余时间,就是看书,看电影。或者找找同学和朋友一起玩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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