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中渴望 于 2010-3-2 09:59 编辑
我命令自己静下心来,等待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机会。 我打电话给商务中心,叫他们每天看好监控,一旦周海媚单独出去,就给我打电话,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这一天,我接到电话,看见周海媚和朴光年一起出了酒店,然后我拨通了朴光年的电话,问他在哪里。 “我陪海媚去买点东西,她后天准备回家。中午我不在酒店,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吧。”他说。 “我知道了,你开车小心点。”我挂断电话接着拨通了曲鹏房间里的电话。 “我是靳海里,听说你在北京,还住在我们酒店里,咱一起吃个饭吧?都老同学了,这么多年没见了。” “靳海里,真的是你啊?!你好你好,真的是一晃7.8年没见了。行,正好我女朋友出去了,我还愁着中午去哪儿吃饭呢,咱在哪里见?这么久没见还真想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了呢。”我听见他的声音,就感到一种由衷的恶心,那种被扼住脖子,无法呼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甚至觉得他污浊的气息直接通过电话线传到了我的耳边,吹起了我的寒毛。 “3楼的中餐厅见吧。”得到答复后,我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就匆匆掐了线。 我换好衣服,打了个电话,就去了三楼的中餐厅。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里了,看着他东张西望的侧脸,我恨不得就此转身离开。我压抑住自己的反感,微笑着走向了他。我收住脚,站在他的面前,曲鹏一脸的笑,伸手迎向我。我故作夸张地和他拥抱了一下,说了些彼此几年都很想念。 刚刚坐下不久,豆豆就走了过来。豆豆就是和周海媚一起坐过台的小姐。瘦瘦的身材,天真的相貌,一脸的清纯。一身学生装的打扮,任谁都不会想到她从事着这个世界上自古以来就倍受不屑和唾骂的职业。我给曲鹏介绍,这是我们这里的拓展部主任,呵呵,我自己心里都觉得荒唐。心想,星级酒店的部门起名还真是有学问,这可不是拓展部嘛?!可是看得出他并不抵触一个美女坐在他的身边。 我们开始随着端上的菜开始海阔天空的聊。我提前嘱咐过豆豆,陪他多喝几杯,来前的电话就是打给豆豆的。喝着喝着,我的耳机里传来地下停车场保安的呼叫,说是朴总回来了。我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曲鹏想送我,我拒绝了,豆豆也装作可怜的样子让他留下来继续聊天喝酒。于是我走出餐厅后,径直去了商务中心。我泡了一杯茶,坐在了显示器前面。我想,好戏就要上演了吧。 我看见周海媚提着很多东西和朴光年一起走进了酒店,然后画面切换到房间门前的走廊。开门,15分钟后她换了件衣服出了房间,我看着她走出电梯,然后缓步走进餐厅。餐厅的吧台旁边是有监控的,我特地把位置也选在了监控范围之内,我看见她坐在了曲鹏旁边,一分钟后忽地站起,转身往外走,曲鹏伸手拉住了她,豆豆坐在那里,点着一棵烟,看着周海媚然后指了指座位。 我没有看见周海媚坐到座位上,但是我看见她顺着曲鹏松开的手慢慢地滑落到了地上。一个酒杯也被带到了地上,我甚至想象到她抓住桌角的手,骨节一定是泛白的。其实我现在看着这个画面心里已经开始了不忍,我了解那种痛彻心扉的疼。曲鹏甩开周海媚另一只抓住他裤腿的手,跨过她伏在地上的腰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 我打电话叫过豆豆,递给了她5000块钱,作为这次演出的费用。豆豆担忧地看着我说:“靳姐,那个男的提到你的名字了,我想她应该知道这一切是你安排的了。” “没事,你是按照我说的做了?” “恩。”豆豆点头道。 “那你出去吧,以后你放心,朴总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看出了她眼里的担心,随即宽慰道。 我没想逃避,也没想隐瞒,我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随时等待朴光年的质问和指责。我想象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我甚至觉得他会跟我分手。我暗自问自己是否后悔,答案是我真的后悔了。电话响了,是他的。我哆嗦着接起电话,沉默沉默还是沉默。“你要骂就骂吧,没错,我是当着她男朋友的面揭露了她曾经是个小姐,可是这是个事实,谁也无法改变或者隐瞒。我不想别的男人也受她的骗,我知道我过于残忍,但是事出有因,是她先对不起我的。”我略去了曲鹏当年企图猥亵我的事,我不想让他以为我在萧克以前还有别的男人,毕竟跟着他的时候我已经不是个处女,女人的这种事,是没法证明的。 我激动不已条理不清地说完这席话,等待着他的答复。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小人,恶人先告状。我想不到他要对我说些什么,他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我回拨过去,关机了。 两天我没有见到朴光年,我到处都找不到他,所有的服务员面对我的表情都开始怪异,仿佛在说些什么,我问却都摇头。我找豆豆,豆豆手机也停机了。我慌了,我要找到他认错,我要知道他还要不要我,如果这样让我失去他,我宁肯跪下跟周海媚道歉,我也不要离开他。曲鹏离开了,走之前让前台给我留了个字条,内容很简单“靳海里,你太残忍,过去我对不起你,现在我们两清了。”我拿着字条,心里抖成一团。 终于电话打通了,我开始抽泣,道歉的想法早就抛向了脑后,我质问他为什么不见我,我哭喊着,我斥责周海媚在他面前扮娇弱,仅有的爱情也不留给我,直至声音嘶哑。他怒喊了一声:“靳海里,她都自杀了,你还要怎么样?!” 最后的哽咽还在嗓子里,眼泪还挂在脸上,手机再一次滑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