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王家岭的孩子系列--哑路 [边写边帖,请不吝赐教]

布衣 · 发表于 2006-9-29 09:03:00

这周是完不成这篇东西了,除了想玩还是玩.一声叹息![em06][em06]

静心师太 · 发表于 2006-10-3 20:17:00

  我看了布衣老师的槐根,哑路两篇短片小说,两个倔强的孩子,逆反心理各有不同,人性的善,孩童心底原始纯洁的天空描述的淋漓尽致!佩服!佩服!

布衣 · 发表于 2006-10-3 20:21:00

静心过奖了,让我们多探讨多提意见共同进步,也多谢中业提供的这个好地方能让我们互相鼓励.问好:)

布衣 · 发表于 2006-10-3 19:53: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叶知秋在2006-10-3 19:42:00的发言： 小妹真行，佩服！俺咋就写不了呢？[em06][em06]</div>对姐姐的诗词小妹也是这样的说法.[em06][em06]

叶知秋 · 发表于 2006-10-3 19:42:00

小妹真行，佩服！俺咋就写不了呢？[em06][em06]

布衣 · 发表于 2006-10-3 19:24:00

我的机子系统终于坏掉了，我写的两节在文档里,想修改完毕再发.也不幸跟着一起换系统去了.老天保佑，能给我备份下来.TO憧憬的天空:憧憬的等待是布衣最大的动力!信心大增!系统换完就开始.TO了了先生:让先生费心读了,多进来多提意见，多鼓励鼓励,嘿嘿.[em27][em27]

傅培宏 · 发表于 2006-10-4 09:38:00

祝贺！布衣小家伙的《槐根》已被山东省当代文学院《当代文苑》刊用，发在2006第五期头题。 [em17][em17][em17][em17][em17][em17][em17][em17][em17][em17][em17]

了了先生 · 发表于 2006-10-2 23:51:00

提提,挺好地.[em01]

憧憬的天空 · 发表于 2006-10-2 22:08:00

我这还等着下文呢。

布衣 · 发表于 2006-11-19 11:55:00

三    “小路，给我钢笔用用。”  “小路，我姥姥给我的红枣，给你几个。”  “小路，这道题怎么做？”  小葱象只快乐地小麻雀，下课后叽叽喳喳地跟哑路说着话。哑路很少答腔，偶尔他抬起头，会看到麦收他们挤在一起朝他诡秘地笑。边笑边看着小葱互相眨眨眼，然后你捅我，我捅你笑着抱成一团。  忽然，哑路感到小葱是那么烦人，整天叫叫叫，有什么可叫的呢！哑路把手里的笔狠狠一放，走出了教室。  教室外面，天高云淡，落叶悠悠，成行的大雁摆着好看的阵势在飞着，原来，秋天到了。哑路忽然想起了那次被坏阿宝打倒在地时看到的蓝天，是那么高远，那么浓烈。  想着想着，哑路来到了操场上。操场上有很多孩子在嬉闹，破旧的篮球架孤独地立在哪儿。哑路过去抚摩着它，在它脚下轻轻躺下了，耳边是柔软枯黄了的小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哑路眯着眼睛看着高高的天，高高的天也沉默地注视着这个孩子。“蓝天，你也不爱说话吗？蓝天，那些云彩是你画的画吗？”哑路用眼睛问高蓝的天。天上的云彩变幻着形状嬉闹着，象顽皮的小葱。“蓝天，云彩是你的好朋友吗？”蓝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是那么看着躺在地上的哑路。我要是有张象天那么大的画纸就好了，这么想着，哑路居然长长叹了口气。  忽然头顶上有些细微的声音，哑路扭头一看，是些大大小小的鞋，再往上看去，是花花绿绿的裤子，再看，是些好奇大笑的脸。操场上所有的孩子都跑过来看哑路躺地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课铃突然响了，孩子们遗憾地奔向了各自的教室，边跑边回头看着哑路。躺在地上的哑路只好也站了起来，向教室走去。  这天下午，哑路放学回家，忽然在槐根家的墙上发现了一行字：“小葱是哑路的媳妇。”哑路一楞，继而回过头朝四周寻找，墙根处有几个小脑袋一下缩进去了。哑路追了过去，书包打在屁股上啪啪作响。等转过墙去，已经不见了。哑路在整个胡同跑了一圈，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哑路沮丧地往回走着，走到了那行字面前。那一个个用粉笔写成的大字正在呲牙裂嘴地嘲笑着自己，仿佛在说：“小葱就是哑路的媳妇。”那得意洋洋的劲不容哑路辩解。眼泪在哑路的眼眶里打转转，他摘下书包，把它按在粉笔字上使劲擦了起来。书包被搓得嚓嚓响着。里面的本子书也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了出来，落到了地上。刚从学校回来的槐根,奇怪地看着哑路在用书包擦自家山墙上的字，歪头看了看，什么也没认出来。又看了看哑路，哑路腮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这个秋天，四年级的哑路忽然长大了，变得似乎更沉默了。有时小葱写完作业去隔壁找他，他不在家，连哑路娘都不知道他窜哪儿去了。小葱担忧地站在门口，大大的眼睛里盛着疑惑，连那编得紧紧的小辫子也茫然地向两边眺望着。  写完作业，哑路爱拿着笔跟纸到村前的大河边。宽宽的大河安详宁静，碧绿的水面在落日的映照下，象撒了把碎金，闪着粼粼的光。水中央的芦苇在风中摇动着轻盈的芦花，似乎要放飞一个个美丽的梦想。忽然有两只野鸭子落进水里，溅起一圈的水花。哑路画累了，就趴在地上，托腮看着眼前的景色。空旷的田野里，落日的余晖给这个沉默的少年周身镀了一层金色，这个孤独的身影显的天那么高，地那么宽，天地间的空是那么大。  很多次，哑路把画想捎给小葱。可想了想，还是把画折成了一艘艘的小船，让它们浩浩荡荡地下了水。哑路跟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样，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军舰。  这天快晚饭了，哑路才从河边回来，手里拿着一副画。画的是芦花，在夕阳里的芦花散发着接近透明碎银般的光泽。哑路席地而坐，兴奋地画了个天昏地暗。小葱站在门口巴巴地朝前看着，直到哑路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小酒窝又出现在她的脸上了。“小路，去哪儿了？你写完作业了吗？画的什么，    我看看。”跑到哑路跟前的小葱发现了哑路手里的画，伸手就要夺。哑路心里想着，送给小葱吧，这么好看呢！可看到小葱伸过的手，他还是绕了过去，朝家里走去。边走心里边堵的慌，仿佛槐根家那堵屋山墙堵了进来！那天没看到是谁写的字，否则，非得把他耳朵揪下来。  小葱看着哑路进了自家的门，咣铛一声关了上来。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两只小手很委屈地绞在一起。哑路娘正在往桌上端饭，看到进来的哑路，忙招呼，“哑路，拿筷子去。”哑路从筷子笼里拿出筷子，狠狠地摔在了桌上，筷子哗啦一声，无所顾及地奔向了桌底。哑路娘大声骂道：“你要死呀，”哑路想了想，朝娘也大声嚷：“就不死！”哑路娘一听气笑了。刚从地里回来的哑路爹也笑了起来。看到他们在笑，哑路手里拿着画，气呼呼地坐在了桌子前。  小葱被姥姥领回了家，沉闷地吃着饭。边吃眼泪边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姥姥慌了问：“葱啊，    咋了？吵架了？”小葱摇了摇头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说：“姥姥，我娘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我娘。”女孩小葱脑海里显出一张照片来，那是娘姑娘时照的，姥姥经常拿在手里，摩挲着。可那照片是生硬的，小葱想要活生生的娘。让娘搂着，让娘牵自己的手，让娘听自己说话。姥爷勉强笑了笑说：“葱好好上学，上好学了，你娘就回来了。”山村的夜是寂静香甜的。偶尔几声狗吠声不等划破这片安宁，就消失在夜空里了。小葱姥爷的旱烟锅明灭在炕沿上，咝咝作响。小葱姥姥抬起身子给小葱掖了掖薄被子，看着这个在梦中也不时抽泣的女孩，长长叹了口气，那叹气声悠长辛酸。她的眼里已经没泪了，小葱娘，一个那么光鲜沉静的女孩呀，说走就走了！岭后的坟冢从没领小葱去过，姥姥不是不想告诉小葱真相，而是自己也相信不起来，女儿真的没了吗？自己的命就这么苦么？小葱姥爷吃透了一袋烟，把烟锅在炕沿下磕了磕。回转身躺下，说：“告诉葱吧，别让孩子老是念叨着找娘。”小葱姥姥抹了抹那干燥深陷的眼窝，那里早已抹不出半点泪水，可小葱姥姥还是好这么抹着，似乎这样一抹，心中的忧愁，心中的泪水就抹掉了。姥姥知道，自己眼中的泪早就随着小葱娘的离去流干了。那个也好扎两小辫子的闺女，学习好，摸样好，样样好，可就没有争过命！高考落榜全镇多的是，那能都象华强一样个个上大学呢！可偏偏你出来些故事把命送了呢？我苦命的孩子。小葱姥姥知道自己该睡了，夜深了。自己把身子搞垮了，小葱指望谁去呢！她的舅舅舅妈吗？唉！夜在小葱均匀的呼吸中，在姥姥姥爷的白发里叹息声中，穿梭着，加深着，忧伤着。第二天一大早，小葱就站在门口了,她一会弯腰系鞋带，一会把书包里的书本重新翻看一遍。眼睛悄悄地瞅着哑路家的大门。终于，手里拎一块饼子的哑路出来了。闭上门回头一看到小葱，哑路的脸刷的红了。手里的饼子烫手似的转到另一只手，从另一只手倒腾到这只手，最后不知所措地狠狠咬了一口。哑路实在讨厌自己见了小葱的惊慌失措，如果画下来，肯定是副熊样子！边想边把愤懑撒到了饼子上，把饼子又使劲咬了一口，从小葱眼前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走了过去。小葱小声叫道：“小路。”哑路脑海里全是自己给就画的画了，什么也没听到，就这么大大咧咧地从小葱期待目光里走远了。小葱眸子黯淡了下去，头上的小辫子也无精打采地垂着，慢慢向学校走去。一辆吉普车从小葱身边缓缓驶过，车玻璃摇了下来。里面探出一张戴眼镜和善的面庞，“小朋友，知道去王春花家怎么走吗？”小葱好奇地看着这辆四个轮子的大车，不禁伸出小手摸了摸。听到问话，想了想，也不记得村里有这么个名字，摇了摇头。眼镜端详着女孩小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那个千百次出现在梦中的羊角辩，透彻心扉的大眼睛又浮现了出来。眼镜蹲下拉住小葱的手很仔细地说：“孩子，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小葱羞涩不安地把手缩了回来小声说：“叫小葱”边说边地朝车子里张望着，车里的司机是个调皮的叔叔，朝她眨了眨眼睛。小葱忙说：“我要上课了。”说完不等他们回答，按着书包跑了起来，路在她稚嫩的脚下也惊慌起来，飞速向后退着。女孩小葱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眼镜叔叔突然不安起来。要知道，上次乡长来学校检查，还是自己去主席台戴的红领巾呢。乡长问了好多好多的话，自己一点也不害怕，回答的很利索，让老师美美地表扬了一回。这次是怎么了？可那个眼镜叔叔的眼睛让小葱看了，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为什么？上午的课小葱没上好，眼镜叔叔温暖的大手似乎还荡漾在小葱手边。上完两节课后，小葱就后悔了，为什么不领着他找到那个什么春花呢。也许姥姥知道呢。想着想着，小葱的钢笔被同桌碰到了地上，笔尖歪向了一边。小葱茫然地看着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作业还没做呀。哑路看着举着笔的小葱，歪头朝四下看了看正在打闹的麦收他们，从铅笔盒里拿出钢笔，从小葱位子前走过，把笔放到了小葱桌上。小葱看了看笔，小脸上露出了一个花朵般的笑容。放学路上，小葱就想好了，回家一定问问姥姥王春花是谁。还没到门口，屋后的翠铃背着弟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小葱，你家去客人了，还是开着吉普车的，那车真大，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车呢。”边说边用羡艳地目光看着小葱。小葱心里“咕咚”一声，什么东西落进了心里。远远地看着车周围围了好多的孩子，好多的大人。看到小葱走近了，目光齐刷刷地聚到了她小小的身上。小葱感到燥热极了，伸手从车上拿下一片落叶，迟迟不肯进屋。二婶从一边过来，拽着她的手把她送进了屋里。随手关上了门，把那些好奇的目光，那些猜测的话语关在了外面。果然眼镜叔叔在，看到小葱。眼镜激动了，从炕上跳下来，一把抓住小葱。爱眨眼睛的小司机小声叫道：“华主任。”眼镜别过头去，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使劲吸了口气，蹲下强作欢颜地叫了声“小葱”，可一碰到小葱那无辜澄亮的大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面颊滚滚落下，小葱忙挣脱开跑到了姥姥怀里。姥姥粗糙的大手在小葱稀疏枯黄的头发上，长久摩挲着。眼睛干干地说：“葱啊，记住，你娘叫王春花。别让人问起还不知道，她好歹也十月怀胎养了你一回”屋里静悄悄地，姥爷的烟锅又烧红了，“咝咝”作响。小葱点了点头，偷眼看着眼镜，看着那些汹涌的泪珠。姥姥指了指眼镜，接着说道：“他叫华强，我们吕镇的第一个大学生，吃皇粮的。他是你，爹！”姥姥的声音干涩苍老，仿佛从天宇里传过来般，把小葱炸蒙了。我爹？我有爹了？他是我爹？这个陌生的人！小葱一下缩进了姥姥的身后。华强猛地跪在了姥姥姥爷跟前，说：“爹，娘，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春花，对不起小葱。我，我没办法呀。”声音和着泪水怆然苍凉。姥姥木然地坐在炕上，仿佛没看到。二婶上前想要搀起华强，华强摇了摇头。在这个秋日的中午，女孩小葱知道了，原来自己已经永远见不到娘了。娘没考上大学，不能吃皇粮，户口不能跟爹一起离开农村，于是只能跟爹断了。可断的是缘分，肚子里的血脉是永远断不了的。在一个远方姨娘家生下小葱后，在华强离开后,本已痴呆的春花彻底疯了，最后掉进了水库里，把小小的葱留给了白发苍苍的爹娘。小葱不想在屋里待下去了，她要出去，她要去找哑路画画。跟哑路画画的日子多好呀，天是蓝色的，心情象在蓝天下飞翔的小鸟那么快乐。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21 10:44:23编辑过]

品茗听风 · 发表于 2006-11-19 14:05: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布衣在2006-9-26 7:57:00的发言： 风语兄见笑了，多提意见:)</div>揣摩风语的意图：一是出个集子；二是得现场签名（原话中的“但”之后的话）。如此，火暴不难。呵呵！

布衣 · 发表于 2006-11-21 10:49:00

哑路没有跟麦收他们一起看车，他背着书包回了家。哑路娘边“咕咕”唤着鸡，边往地上撒着玉米。抬头看了看哑路，随口说：“路，咋不在外面看车呀？”哑路一声不响地踩着玉米朝屋里走去，小小的身子显的单薄而孤独。鸡们被哑路冲散了，待哑路过去，又聚拢来，没心没肺地啄食着玉米。   哑路娘看了一眼哑路，放下盛玉米的瓢，进屋作饭去了。爬在炕上的哑路听到院子里鸡“咯咯”的叫声，抬头从窗棂间隙看去，是小葱蹑手蹑脚地进来了。哑路又放下身子趴下了，想了想，又爬起来，整理着书包。    哑路娘看到小葱，亲热地说：“葱啊，真是你爸接你来了？”小葱的脸涨红了，泪水毫无防备地就涌进了眼眶。哑路娘慌忙把小葱揽进怀里，用袖子擦着那些泪说：“婶说错了，好闺女，不哭不哭。进屋找小路玩去吧。”   小葱吸了吸鼻涕，进了屋。哑路娘在背后叹着气摇了摇头，抱柴草去了。   小葱掀开门帘看着哑路，抹了抹眼泪，带着怯意说：“小路，给我画副画吧。”哑路看了看她，没做声，把书包放到了一边，站起来从墙上取下颜料，拿出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白纸，铺在手箱上，跪在前面画了起来。   小葱爬到炕上，一声不吭地看着。白纸在哑路地描画下，渐渐地热闹了起来。枝叶繁茂，小花朵朵。小葱记起了山杏家的那面墙。墙上爬墙梅的花早败了，叶子在秋风中，也变的稀稀拉拉了。可在哑路的脑海里，那面墙永远是繁盛热烈的，那朵朵的小花永远如小葱般笑意盈盈。   在哑路没有停歇地笔尖里，小葱记起来了，小路在坏阿宝家菜地里打滚时的样子。小葱记起来了，他们一起在院子里画画时的景象。小葱记起了，他们一起在那个落日的黄昏，跑去看山杏家的爬墙梅时的场景。小葱还记起来了，哑路倒退着走路，额头亮晶晶地朝天仰着的样子。   女孩小葱终于还是哭了，没声没息地流着泪。哑路抬头看了一眼小葱，问了句：“怎么了？”等不到小葱回答，又低头画了起来。    哑路这副爬墙梅是他画画以来，画得最成功的一副。那一墙娇绿欲滴地叶子，夹杂其中探头探脑顽皮可爱的小花朵。让哑路娘看了，不禁一个劲地摸着哑路的头，连声叫“好儿子，好儿子，以后画鞋样子不用找别人了。就用这样的花。”哑路把头一偏，从娘手里夺过画，地给了小葱。小葱激动的脸都红了，瞪大眼睛使劲看了会。拿着画跑回了家，似乎全然忘记了家中还有个叫华强的爸爸。    这个秋天，小葱在姥姥姥爷的强作欢颜里，跟随爸爸去了城里。“葱啊，去以后好好学习，嘴甜点，该叫妈妈时叫妈妈，别让你爸爸难为。”“葱啊，不是姥姥不要你，是去爸爸那里你会有出息，会考上大学，上了大学，就是吃皇粮的人了。不是庄户人了。”“葱啊，不哭，”“葱啊，星期天还回来。。。。。”姥姥的叮咛还在耳边回响，小葱人已经是在去城里的路上了。    哑路没哭，小葱没哭，麦收他们哭了。他们后悔没好好的待小葱，还老是嘲笑她，还嘲笑她是哑路的媳妇。在小葱走后扬起的尘土里，麦收桂娃他们哭了很久很久。

西河摸鱼X子 · 发表于 2006-11-21 11:45:00

心里酸酸的

继续微笑 · 发表于 2006-11-21 12:45:00

呵呵,真巧啊,那天晚上,在街上遇到姐姐了,回来读了你的文章,姐,你适合写这类文字.我们都爱看:)

lds268 · 发表于 2006-11-21 16:05:00

感觉是回忆的小故事，不过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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