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face=宋体>余杰的传奇婚恋</FONT> </FONT></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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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FONT size=3>余杰1973年出生于四川成都,1992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2000年获文学硕士学位。他少年即扬名,不到而立之年就出版了八九本作品。因为他的文章锋芒犀利而又不乏尖刻和偏激,被传媒称为“北大怪才”,从而成为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但余杰却坦言:“其实更接近我生命本真状态的,是爱、温柔、悲悯这样的气质。”余杰说,他和妻子宁萱从相识、相恋到结合的经历,使他对这一点更加深信不疑。余杰把他和妻子之间的故事,写成了长篇小说《香草山》。</FONT></P>
<P><br><FONT size=3>从读者到知音</FONT></P>
<P><br><FONT size=3> 余杰和妻子宁萱的情缘,是因为余杰的文学。<br> 1999年6月之前的几个月里,宁萱就已经在扬州大大小小小的书店里看到余杰的作品集《火与冰》,那是余杰的第一本集子,封面上有一些惊人之语:“抽屉文学”、“中国大陆的第一个李敖”、“北大的第二个王小波”等等。那年24岁的宁萱,大学毕业已经4年了,她大学读的是国际金融专业,毕业后到了一家香港独资公司,不到一年便升为部门经理,成为令人艳羡的白领丽人。<br> 学金融的宁萱读书很挑剔,她多次与《火与冰》失之交臂。一天,她下班后经过一家租书店,便问老板有什么有意思的书没有,老板向她推荐《火与冰》。宁萱交了租金,把书拿回家,这一读,就再也放不下了。她一直读到天黑,跟着书中的文字,跟着写这些文字的人,一起悲哀、愤怒、欣喜和微笑。 <br> 她忽然决定,给这本书的作者写封信,她要认识这个作者。<br> 她在信中写道:“迄今为止从未写过一封给陌生人的信,但王小波的死给了我极大的冲击,因为他就是我曾想要写信的人,而如今,信还在心里酝酿,人已渺然不知去向,我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心与悔恨。世事喧嚣,人生寂寞,我一直以为,支撑我的生活动力便是罗素所称的三种单纯然而极其强烈的激情: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以及对人类苦难痛彻肺腑的怜悯。而在这样的动力下生活注定是孤独,无尽的近于绝望的孤独。我想,如果还有一双眼睛同我一起哭泣,那么生活就值得我为之受苦了。因为王小波,因为孤独,因为生命的脆弱与无助,我终于提起了笔,给你,沉重而真诚。最后,我要告诉你,我是一个女孩,美丽,还很年轻。” <br> 余杰收到这封寄自扬州的陌生的特快专递后,开始并没有太注意,他在北大校园里的“家园”快餐厅里撕开了这封信,边看信边吃饭,刚刚读了第一行,他就正襟危坐起来。后来,余杰形容说,这封信的内容像一块小石子,准确击中了他的心脏,沉重得令人有窒息的感觉。<br> 余杰决定给这个叫宁萱的女孩回一封信,他没有想到,回这封信,竟然改变了他们两个人的生活。从此,两人书信往来不断,在扬州与北京之间,两颗同样孤寂的心灵在互相温暖着对方。</FONT></P>
<P><br><FONT size=3>初次通电话正巧碰上余杰的生日</FONT></P>
<P><br><FONT size=3> 1999年10月初,宁萱到医院拨了两颗牙齿,麻药的药性过去了,创口发出钻心的剧痛。3日,疼痛减弱了一些,夜晚仍然睡不着,宁萱突然想给余杰打个电话。余杰的手机号在第一次通信时就告诉了她,但她一直没有打过。<br> 后来余杰说:“你知道吗?今天是是我26岁的生日,你刚好打来了电话,真是太巧了。”余杰说以前的许多朋友彼此都已经淡忘,相互之间都不记得对方的生日。他没想到,在深夜还能收到一个不期而至的电话。其实,宁萱哪里知道余杰的生日,她给他打电话,仅仅因为牙疼。<br> 那天,他们通了半个多小时话,手机都有些发烫了。几天后,他们相约在北大南门见面。<br> 10月7日傍晚,华灯初上时刻的北大南门,人来人往,余杰骑着一辆自行车赶过来,他看到西北角站着一个女孩,高挑的个子、短发、清秀的脸,穿着一件黑色的短大衣。那女孩也看到了余杰,并向他走了过来,他们都认出了对方。<br> 余杰带宁萱去了“家园”餐厅,之后又去了自己在“稻香园”的家和一家叫“漂流木”的酒吧。那天酒吧里很安静,轻柔的音乐、温馨的灯光,装饰俭朴有致,有点海洋和沙滩的感觉。宁萱突然对余杰说:“我想写一首小诗。”思索片刻,她轻声朗诵起来: <br> 是不是每个漂流瓶都来自远方<br> 是不是每一个远方都有一位姑娘<br> 是不是每个姑娘都心怀忧伤<br> 是不是每段优伤都藏着梦想<br> 是不是每个梦想都能乘着波浪<br> 是不是每块心田都渴望爱情<br> 是不是每份爱情都能结成良缘<br> 一晃10点半了,余杰送宁萱去她住的宾馆。在宾馆门口,宁萱下了车,她淡淡地向余杰说了声“再见”,就转身走进宾馆的大堂。余杰心里有些失落,他想握一握宁萱的手,但他不敢。回去的路上,一种莫名的寂寞困扰着他,仿佛生命中的某一部分离他而去。 <br> 余杰又开始给宁萱写信,在信中,他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我建议你到北京来,你会考虑吗?宁萱回信说:我可以生活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不管是宫殿还是贫民窟,我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条件———身边有一个真爱一辈子的人。</FONT></P>
<P><br><FONT size=3>“当你遇到艰难困苦时,我要和你在一起”</FONT></P>
<P><br><FONT size=3> 2000年“五一”长假到了,宁萱写信给了余杰一个惊喜,她说,虽然我不喜欢坐飞机,但我还是要飞过千山万水来看你。我要尝试一下做稻香园“女主人”的味道。我喜欢上了,就不走了。 <br> 对于余杰来说,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提前3个小时到了首都机场。航班号宁萱早就告诉了他,他已经背得清清楚楚了,但仍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生怕出现了失误。终于,宁萱出现了,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许多,不再是半年前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短发式了。余杰想,她的头发是为我而留起来的。<br> 坐在出租车上,宁萱轻声说:“我觉得有点累,打个盹吧。”<br> 余杰点点头,宁萱依偎在了他的胸口。他揽住了了她,孤独如潮水般退去……<br> 7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余杰又一次来到首都机场,不过,这一次是送别。他问她什么时候到北京来。“在你需要的时候。”宁萱说。 <br> 2000年7月,余杰的硕士论文答辩顺利通过了。之后他便去和他签了协议的一家很著名的研究机构报到。不料用人单位告诉他,报到的手续被冻结了,他们不再接收他。没有人告诉他是什么原因。余杰从那家单位出来,给朋友们打电话,那晚几个人吃了几十盘菜,喝了几十瓶喝酒。<br> 夜里,余杰把这消息告诉了宁萱。宁萱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说:“我等待一年的契机终于来临了,当你遇到艰难困苦时,我要和你在一起。”<br> 第二天,宁萱向香港老板提出辞职。老板很惊讶,那是多少女孩艳羡的位子啊。老板挽留她,说要给她加薪。宁萱说,我的辞职和薪水无关,我要回北京去,投奔爱情。<br> 2000年7月,宁萱只带着两个箱子到了北京。2001年春节,他们在余杰的家乡举行了简朴的婚礼。<br> (选自家庭报)</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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