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的季节

王焕光

收获的季节


在应该收获的季节
我用汗水收获汗水
用汗水收割成熟的庄稼
我背后是延绵的北方山脉
在高出经历的墙壁上
竖写着我的信仰
颤抖的空气像古老的喘息
像发黄的记忆
题写在历史的扉页上
由宣纸做铺垫
它的墨迹暂时不会剥落
我瞳孔里是无边的土地
是用汗水浸泡了的庄稼
痛苦的河流蜿蜒着
流过土地
留给天空永恒的记忆
那些鲜明对比
那些黑白
都挂着不可逾越的颜色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声音古老
没有什么歌声压过颤音
像苍天之下所有的大于号一样
留给我痛苦的思考
我剑所指的方向是河流的源头
那里聚集着大批的水鸟
野兽的狞笑
和丑恶嘴脸
河流流经草茵
清澈见底
流水纯净
纯净的上空升起反叛的旗子
我头发长成粗壮的钢针
挑破了家族身上的疮痍
在我冒烟的头颅上
天空灰色着
开始 被我的火焰照耀
掩盖了太阳与月亮
唯有汗水才能浇灭升起的火焰
才能终止我裸奔的脚步
我的足音留在了没有露水的城市
暂时地压制了失败者的笑声
即使在胜利的时刻
——那是失败者的胜利
抑或是生理的失败者
我依然笑不出声
撕裂天空的呐喊从未消停
——无论什么时候
这个星球上老是有多余的脂肪
和无尽的脑瘫患者
而我，老是不会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