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山是一直以来的常有念头。
在九月月杪的一个上午,同事曲哥说一起到桃林耍耍吧。于是陈总、曲哥与我三人就这样驱车到桃林。因为公司在桃林有酒厂,这一两年到桃林也有很多次了,但一直没有爬过大山,此行也正好因了时机,圆自己爬大山的一个计划。
大山位于桃林镇最南,环境清幽,为诸城至高点,海拔571米。山上全为林场,再美曰则为“大山森林公园”。
过皇华镇就是桃林镇,此二镇以河水流向做分水岭。水流向北的则是皇华地界,水流向南的则属桃林镇。此二镇向来有几分神奇。
陈总驾车极稳。过了五一宾馆,向环山路行进,便直通大山。公路为两车道,修的极好,一侧为山壁,另一侧则为山谷与水库,风景赏心悦目。路边的栗子树探出了头,满山随处可见。这些栗子多为野生,待到秋季常被游客用杆子打下摘了或者熟落化为泥土,或成了山上啮齿类的美餐。
行至半山腰,曲哥提议摘栗子。一开始,三人在环山路低处的板栗树下捡拾了一点,后来曲哥说山上应该有很多未被摘,说咱们趁着农民伯伯中午回家休息的空当,帮他们搞搞秋收吧。曲哥是桃林本地人,对地形布局熟悉,于是自告奋勇带着我俩上山去寻栗子树。
曲哥其实与我同岁,作为成长于诸城西部平原的我,童年远没有山里孩子的精彩。曲哥说这些栗子树当年可是他们的零花钱,在放牛时常先去摘栗子,常常肥了自己,饿瘦了牛。
山脚下地势平坦,几颗板栗熟的果子几被摘尽。于是我们便以板栗树为目标,渐渐上了山。一是摘拾已经脱落刺壳的栗子,再就是剥那些落地已熟的栗壳,虽时时提防,但手也不免被扎。三人越找越有兴致,竟不觉到了山腰,一个小时收获了半手提袋板栗,七八斤有余的样子。
山上有碎石,草与灌木密实,空旷处形成了坡床。想是也许这曾有河流,后经自然变迁,河水不再,只有石块平滑地留在这里,远望如泛起廖白的浪。绕山梁下来,开始荆棘密布,后逐渐平缓。
时已中午,山空鸟鸣,真是赏景的好时节。公路延绵起伏,独有空旷而无来者。快下山时,在一处水库小憩,傍着栈桥与石阶路,那里有另一种风景与天地。白云悠悠,绿树婆娑,倒影相衔,静如止水。曲哥说这里当年青岛知青廖晓东曾驻扎的片区,风景犹在,人早作古,命运悲凉,故事在山水流转中被人忘却。
环山路曲曲折折,在上刘家沟西岭分出,由镇政府修筑的一条通向酒厂,再一条则通向山东头。
到山东头喝羊汤,两个小菜,一人一瓶啤酒,惬意解乏。饭毕,已两点多,到酒厂喝茶,闲谈。
回来时,近四点钟,慵懒地仿佛犹在大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