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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抗战史诗辉煌炬献 作者 祝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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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9 19:27: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山东潍坊
抗战史诗辉煌炬献
根据山东省诸城市抗日战争史而创作长篇电视连续剧本《铁血山河》姊妹篇

烽火

作者 祝金斗
协编 祝源芳 祝源华
上传 周艳艳

人物表:
管乐寿:管家山庄管氏家族族长。管春青、管夏青、管永青、管英慧之父。
管春青:管乐寿之长子。
管夏青:管乐寿之次子。日本汉奸。
管永青:管乐寿之三子。抗日游击队长。
管英慧:管乐寿之小女。
陈露:管乐寿之家女佣陈姨之女。抗日游击队副队长。
冯夫人:管乐寿之第一夫人。
冯善:管乐寿之管家。
春儿:管乐寿家女佣。
姚长庚:山桃之养父。
山桃; 姚长庚之养女。管乐寿之妾。
山槐:管家山庄庄兵。
满囤:管家山庄庄兵
屠山海:地方土匪武装头子。
管杏:屠山海之妻。
郑天响:郑丽之父。鱼贩。抗日游击队战士。
周全:郑天响之顾工。
郑丽:郑天响之独生女。
管长脉:郑天响之入赘女婿,郑丽之丈夫。
陈大勇:鱼贩。
浪子:鱼贩。
海花:鱼贩。抗日游击队战士。
梨子:鱼贩。抗日游击队战士。
松子:鱼贩。抗日游击队战士。
程芝:妇救会长,抗日游击队教导员。
白云:程芝同乡。抗日游击队战士。
马志刚:管永青之同学。党的诸城地下抗日救国会会长。
丁春生:管英慧之同学。党的诸城地下抗日救国会会员。
憨大伯:造船工。游击队战士。
孙大楞:造船工。游击队战士。
老王大伯:卖水工。
祝凯然:党的地下滨北专区专员。
孙文刚:党的地下诸城县委书记。
老郭交通:党的地下诸城县委联络员。
山花:沂蒙山抗日根据地识字班学员,抗日战士。
石井义夫:日本反战联盟成员。
冈村宁次:侵华日军华北战区司令。
猪侯:侵华日军联队长。大佐。
高仓:侵华日军中队长。少佐。
山本:侵华日军大队长。
土肥:侵华日军小队长。
松岛:明为日本武士,实则日本军人,特务。
酒井美慧子:酒井天贞子之姊。侵华日军军人。特高科特务。
酒井天贞子:酒井美慧子之妹。
东条英机:日本侵华主谋。策划原子弹的制造。
仁科芳雄:日本物理学家。参入制定日本研制原子弹方案,代号为“仁方案”。
安田武雄:日本陆军航空技术研究所所长,后任日本空军参谋长。热衷于原子弹的研制。
吉川贞佐: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少将。
刘福旺:诸城城里地主,汉奸,日伪保安团团长。
丁子心:诸城城里地主,日伪保安团副团长,团长。


第一集

在辽阔无垠的华北平原的东南沿海群山之中,有一座远近闻名,气势雄峻的高山,因此山曾有一位春秋战国时期名仕卢敖在此隐居修行,而得名卢山。
卢山,高耸入云。它极像一头雄狮,卧距在天地之间。东望,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西望,是萧条破败的乡村。就在这山、这海、这原之间,我们似乎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萌动、在勃发,在涌流……
在卢山的脚下,有一个集海、陆商贾云集的集镇,名曰泊里。
这是一个既靠海又连山的大集镇。

这一天,正逢泊里集。
天刚蒙蒙亮,就已经有人陆续上市了。早饭之后,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接近正午,已经到达了高峰。这时幡旗招摇,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
突然,集市大路上飞来了几匹高头大马,横冲直撞。那马上的人一边挥鞭,一边破着喉咙大喊大叫: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下一个集日是管家老爷子娶妾的大喜日子,正午正要由此经过,你们开铺子的都要把门关严了,摆地摊的也要给我在家里呆着。老子就是一句话,要是谁的影子出现在这个集市上,你的狗命就别想要了……”
一会儿,那几匹高头大马冲开人群,撒蹄而去。
集市上的人们望着那远去的飞马,无不在愤恨,在叫骂。一个年轻人嘴里嘟囔着:
“他娘的!这管家以前还算是厚道,如今这还真嚣张起来了!是不是他已经闻到了小日本鬼子的臊味了?要是小日本子打过来,他还不知怎么炸煞好了!”
“小老弟,你说得好……”一个摆地摊的老人也看一看那远去的飞马,“这管家都说表面上装模作样的好,暗地里却黑得狠,要不他的老祖宗是怎么富起来的?这老虎的尾巴又要翘起来了!”
“娶小妾就不让我们吃饭了?!这小日本鬼子真要打过来,他这小老婆怕是要被小日本鬼子搂在怀里了!”年轻人还在愤愤不平。
“你没听说啊?那小日本鬼子除了杀人就是放火,还专门强奸中国妇女。这管家再能,还能敌得过那小日本鬼子?好戏还在后头呐!”
“我说小老弟啊,你还是省着点唾沫星子吧!”老人又说话了,“这大热天的,当心有人……”
“大伯,我怕过谁?那管家,那土匪,我怕过吗?”年轻人将青筋爆突的脖颈挺一挺,“就是小日本鬼子真地来了,我也不怕!还怕他管家啊!”
“穷小子,大伯服你了!”老人望着年轻人,声音也抬高了,“我还不跟你一样啊?不都是赤条条的一条命吗?要是谁要欺负咱们,咱们就跟他拼了!”
“大伯,这大毒太阳的……”年轻人抬头望一望天,“这点臭鱼算是卖不了了。走!我请您老喝两盅去……”
“‘穷小子’?我们穷,我们的心不穷。”老人也把剩下的臭鱼一兜,提了起来,“今儿大伯就领你的情,走……”

在那卢山山脚下,也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大山庄,只因这个山庄管姓最多,又是历代官宦家庭,名曰管家山庄。管家山庄最荣耀和最气派的就是管家大院了。那管老爷子管乐寿就是一家之主。
管家大院突兀在那些破败低矮的山石茅屋的中间。给这个山庄带来了威严和恐吓。现在站在卢山山顶向下俯瞰,整个管家大院已经到处张灯结彩,忙碌的家丁们也在进进出出。一派喜庆的景象。
其时,总管冯善急匆匆地从四合院的院大门外往里走着,他径直来到了管乐寿的正堂。刚踏进门槛,他见管乐寿正在闭目养神,就把想要大喊大叫的声音压了下去:
“老爷,是您让飞马去闯泊里集,下一个集日叫停了?”
“冯善,你说什么?”管乐寿听老家丁冯善一说,惊讶地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叫停泊里集?这是谁干的?你说……”
“老爷,那飞马满集的叫嚷说是我们管家的人。那话是您叫传的……”
“冯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能相信那是我说的话吗?!”
“老爷,不是就好……”冯善冷静一会儿,“我是怕您一时高兴了,说话……”
“我是高兴……”管乐寿的胡须还在抖动着,“我是上了些岁数,可我也不至于糊涂到那种地步啊!凡是我们管家要办的大事儿,我哪一件没有和你商讨过?这会不会是屠山海那贼龟头……”
“老爷,虽然土匪屠山海一直跟您作对,但我们不经查访,还不能妄下结论。待小的去查个竟究。”
“冯善,我不是经常和你讲些集市上的事情吗?我们这地方,东边是海,西边是山,这海里山里出产的,不到这里来交易,老百姓的日子就难过。更何况我们家里也有那海里的买卖,山里的买卖?这集市如果今天这个叫停,明天那个叫停,我们这一大家子的日子也就难过了。唉,我们管家还一直背着祖上留下的骂名啊!”管乐寿长叹着,有些少气无力的又坐到了太师椅上。
“老爷,那些事您还是不提得好啊!”冯善向前扶着管乐寿坐好。
“清朝初年,我们管家的祖宗取妾,确是一连叫停了两个集日。那些贩鱼的鱼臭了,卖菜的菜烂了。从那时起,我们这临近的百姓就年年地骂,一直骂到现在。冯善,你说,我还能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吗?”管乐寿闭一闭眼,“这挑事的,一定是要把我们老管家往死里逼啊!”
“老爷,这我懂……”冯善倒上了一杯茶水,递到了管乐寿的手上,“可这事,该怎么个挽回?”
“挽回?”管乐寿慢慢地呷一口茶水,“这事可真有些伤脑筋。现在我们不管怎么说,老百姓也是难以相信的。”
“老爷,听说小日本鬼子已经打过了山海关,我们诸城的一些土豪劣绅也开始蠢蠢欲动。有的真喊抗日,有的假喊抗日,还有的恨不得小日本鬼子一天就打到我们诸城来。他们好得势。那个屠山海……”
“冯善,你说这几年他离开障日山跑到哪里去了?”管乐寿将还有半杯水的茶杯递给了冯善。
“老爷,外边的人都说,他是投靠土匪张步云去了。”冯善将茶杯接了过来。
“对!他一定是投靠土匪张步云去了。”管乐寿动一动身子,“前些年,土匪张步云被国军撵的像兔子一样,到处乱窜。屠山海看这局面,也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再说,我们卢山也不是他好待的地方,就跟随去了。从那以后,我们卢山还算安宁了几年。现在,趁着小日本鬼子的进犯,这龟孙头怕是要卷土重来了。”
“老爷,我在集市上,就听到障日山那边的人说,有人好像看到过屠山海的踪影……”
“啊!冯善,那会是真的吗?”管乐寿有些晕眩的样子。
“老爷!老爷……”冯善急急地向前扶住了管乐寿。

屠山海脱离了土匪张步云,就连夜返回到了他几年以前为匪作宰的障日山,又在这里安营扎寨。
这是一座刚刚修葺一新的大四合院。四合院里,屠山海正在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那似乎有两颗獠牙的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砧子,还记得这宅子的主人吗?”
“大营长,咋还不记得?”跟随屠山海的小匪卫兵砧子答应着。
“是谁?”屠山海往前走着。
“谁?啊,营长……”小匪砧子有些回答不上来的样子,“是,是……”
“啊哈,我说砧子啊,你的记性也太差了……”屠山海斜视砧子一眼,“那管……管……”
“营长,我想起来了……”砧子跑到了屠山海面前,摸一摸挂在腰间的手枪,“是管……管乐丰啊。”
“我说砧子啊,那管乐丰也真该死。他好好的管家山庄不待,偏要跑到他舅舅家里来清收家财。可他就不想一想,这是谁的地盘吗?他还把老子放在眼里吗?更何况,他的兄长也不曾给老子一点面子啊!”屠山海的脸色猪肝一样的黑红,“唉,也算是他给老子做过贡献吧!”
“营长,茶快凉了,您还是回……”砧子提醒着。
“茶?啊,这些天我的心里还真是烦躁得很,要多喝一点……”屠山海朝营宅的正房转过身来,嘴里又嘟囔起来,“我说砧子啊,这些年我跟了张步云,你说我赚到了什么?这老家伙可不是好玩的。他为了扩充势力,窜到莱州与土匪勾结,之后又投靠了张宗昌。砧子,你说,那张宗昌还真让他给耍了。把他的洋枪洋炮搞到手之后,就撒蹄子跑了。我这脚上的伤啊,就是跟他弄出来的。这些日子,我们重回障日山还算消停一些。我没忘了,在我们走的时候我跟他留过的话。只要他张步云看的起我,我搞到的粮草兵器尽他享用。你说,营长我说这话还算是留有余地吧?”
“啊,营长,您看得远,看得远……”
“我说砧子啊,小日本鬼子眼看就要快打过来了,这是棵大树啊,我们能不靠吗?”屠山海深谋远虑的样子。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脚步,“我还真差点儿忘了一件事……”
“营长,您又……”砧子看屠山海一眼,“是,是……”
“砧子,还不是我让你干的那件事呀?”屠山海直瞪着砧子,“快跟营长道来……”
“营长,那天我们飞马泊里集,放出的话没有一个人不信服的。”砧子眉飞色舞的神情,“这回管家可有好戏看了……”
“砧子,这才刚开始哪!”
“开始?营长,以后还会……”
“你想,这十里八乡的,谁不恨死他管乐寿了?再说,那个郑天响……”
“营长,您说的是竹山那个大鱼贩子吧?”
“对!正是他……”屠山海狡诈的眼神,“他每天要从海上贩过那么多的鲜鱼嫩虾,他不是还没有从平地上掘出冰窟窿的本事吗?隔过了两个集日,他这一辈子的买卖还不砸到底啊!”
“营长,您高见!高见……”

刚才土匪屠山海提到的郑天响,是竹山的一个大鱼贩子,世代以贩鱼为生。到他这代还是子承父业。
现在我们放眼看去,那些贩鱼的,有的挑担,有的牵驴,有的拽马,正络绎不绝的从东海岸边走来。有的边走边谈,有的沉默寡言。
“我说老哥啊,今年这海上神长,鱼儿又多又肥,这也是天赐啊!”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靠近了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
“啊,小老弟说得极是……”老人用被风吹的流泪的双眼看着中年男人,“都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过……”
“旺灾旺灾……”走在前面的一个年轻人叫喊了起来,“这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奇怪,它一旺相,就非得生灾不可……”
“你这后生年纪不大,还真会看个事理,观那世道……”老人的话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老大爷,您可听说小日本鬼子已经打过了山海关了吗?”年轻的小伙子唯恐老人听不到的样子,高声喊着。
“你跟我说啊?”老人好像有些耳背,“这些日子帮鱼东家出海,陆地上的事儿还真欠听了……”
“老大爷,您说小日本鬼子一来,我们这贩鱼的买卖还不得砸啊?”
“砸?小伙子,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老人睁一睁流泪的双眼,“我这个大清的遗民,以后又经民国,所经历的事儿多着哪!一有兵荒马乱,我们老百姓的日子可就苦了。那清兵国军的,里边总还有那么几个有良心的好人。可那小日本鬼子,个个都是虎狼啊!我听祖上说过,很多年以前,小日本鬼子就攻打过高丽,也践踏过我国的辽东,还侵入了俄罗斯的国土,这些杀人成性的东西……”
“老人家,不光您这样说,就单这几年,小日本鬼子在东北,还用毒气毒死了我们很多的中国人哪!”年轻人向东北方向望一望。
“嗨!我说小伙子,我们这跑海的买卖算是干不成了!”老人沮丧的神情。
“老人家,还是快向郑天响那个大鱼贩子家赶路吧!”年轻人提着醒。
“啊,啊……”
老人答应着,艰难地向前迈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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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篇之作,内容如此详尽殷实,功底了得。赞赏!{:81:}  发表于 2017-8-1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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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3 10: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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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1 09:05:0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第二集
那些贩鱼的人们拖着疲惫的双脚前进着,终于来到了竹山脚下大鱼贩子郑天响家的院大门前。
现在,从郑天响家的院大门前向障日山脚下远远望去,只见一匹烈马正飞奔而来。那烈马很快就来到了那些贩鱼的人们面前,不顾一切地冲开人群,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郑天响那朱红的院大门下。那马背上的人翻身跳下,撞开了那紧闭的门扇,正直向四合院的正堂奔去。那人边跑边喊:
“郑大老爷!郑大老爷……”
其时,郑天响正坐在正堂的茶桌边慢慢地用茶,他一听到喊叫声,倏地站了起来:
“山根子,原来是你?!”
“郑大老爷,不……不好了……”山根子焦急地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山根子,你先喘息一会儿,慢……慢说……”郑天响向前扶住了山根子。
“郑大老爷,这事急!急……”
(化出)
北风在呼啸,雪花在飞舞……
一个衣衫褴褛的十几岁的孩子正步履艰难地向前赶着路。
突然,在他的身后,一匹快马正朝他飞奔而来。不一会儿,那马儿很快就追赶上了他。正在他惊诧地一瞬间,一个黑脸大汉就从那立停的马背上跳了下来。黑脸大汉先是将那孩子的脖颈猛地往上一提,然后又飞起一脚,将那个孩子踢倒在地:
“你是哪里来的穷小子,胆气可是大得很!也不问问这是谁的地盘。这是障日山。这方圆几十里的地盘,可都是我们屠大营长的。你可知道,这里的每一个穷小子可都是要登记造册的。要不,我们吃的喝的向谁要去?我看你这穷酸样子啊,就不像我们障日山的人。你会不会是哪里来的暗探?”
“我……我听不懂你说的话!”那个男孩子扭一扭头,瞪大了两眼,看着那个黑脸大汉。
“你小子是不是装糊涂啊?!”黑脸大汉又将那男孩子推搡着,“小子,跟我走,见我们屠大营长去!”
“我要赶路!”那男孩子挣扎着,叫喊着,“我的肚子饿了,我要讨饭去!”
“穷小子,你可真是不懂世事。见到了我们屠大营长,他还能把你饿死不成?”那个黑脸大汉将马鞭狠狠地一甩,死死地将那男孩用胳膊抄了起来,策马而去。
“营长,老黑又抓到暗探了!”屠山海营寨里,砧子见老黑裹挟着一个人飞奔而来,就急急地跑到了屠山海的面前。
“是吗?”匪首屠山海倏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这些天我总在做梦,梦见管乐寿和郑天响俩人都在暗算我。我怕是连障日山这块立锥之地也要待不下去了?砧子,叫他把人给我带上来!”
“是!营长……”砧子答应着,远远地跑去了。其时,砧子已经见老黑带着那男孩跑了过来,就结结巴巴地喊,“营……营长……有……令……,让……让……你……把……人带上去……”
老黑瞪一眼砧子:“你这结巴,什么人还不让你急死?”
老黑很快来到了屠山海的面前。他将那男孩往地上一摔:“营长,老黑又抓到一个暗探!”
屠山海晃悠着身子来到了老黑的面前,呲一呲那满嘴的黄牙:“我说老黑呀,你前面抓到的那几个暗探还都没审问出个鸟事儿来,难道这一个……”
“营长,都是我们的手段太软,这一个可不能轻易放过他!您还是让弟兄们对他来点硬的吧!”老黑咬着牙齿。
“老黑,这次我听你的……”屠山海翻一翻眼睛,看那男孩子一眼,“我看你不是障日山的人。哪里来的?!”
“海边……”山根子不软不硬的神情。
“住什么村子?”
“不知道。”
“你没有村子啊?”屠山海有些上火的样子,“是不是连娘也都没有啊?!”
“大人,也许您说得对。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个娘,更何况住什么村子了……”山根子脸上流露出无奈。
“这可真奇了……”屠山海用嘴唇磨一磨那两颗大黄牙,眨一眨眼,“我少年凄惨,还有比我……”
“大人,我除了知道我是一个讨饭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山根子向屠山海的面前靠了靠。
“我再考你一考……”屠山海脸上的愠怒稍微缓和了一点,“你讨饭,有没有到过卢山的管乐寿家和竹山的郑天响家?”
“大人,我就是从海边讨着饭来的。你们这里的什么山、什么庄、还有什么人的,我确实不知道。”山根子抑制着自己的心跳。
“你这穷小子是不是他们哪一家的暗探?我在梦里都梦见过你。”屠山海锋芒紧逼。
“大人,我除了讨饭的事什么事情也没有干过……”山根子的脑子里在不住的打着旋,“我不识字,真的不知道暗探是什么人……”
“小子,你可真会跟我捉迷藏啊!”屠山海突然像一只愤怒的野狼,“小的们,把他拉下去,给我重重的赏他几鞭!”
“营长,您就等着回话吧!”
几个匪兵一拥而上,又将山根子拖拽了下去。
那土牢是枯柴木做成的墙壁。周围突出的树杈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酷刑刑具,地面上的火堆还在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那木柴爆起的火星在四处飞溅。
山根子被几个匪兵拖拽了进来。
“弟兄们,这穷小子的嘴可是硬得很,我们还是用撬钩给他撬一撬吧!”一个老匪叫喊着。
“大哥,这活还是交给小弟吧!”一个小匪从墙壁的树杈上取下一条钢筋走了过来。
“这天太冷,要不要给他的双脚加一加火?”又有一个老匪在叫嚷。
“好,我这个火神鬼可是派上用场了!”灰头土脸的老匪叫喊着,将手里的一根长木棍从高空倏地扫在了火堆上,然后又将木棍的底端猛地搅绕起来,那火那灰腾空而起,将山根子包围了起来。
“把各种刑具都给用上……”
“今天就让他明白一次……”
小匪们嗥叫着,涌上了山根子……
(化入)
山根子终于平静了下来。
郑天响递给他一杯茶水:
“来,山根子,先喝几口再说不迟……”
山根子接过了茶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郑天响端详着山根子,不知要对这个穷孩子说些什么……
(化出)
“郑老爷,我们在竹山外发现了一个人!”一个家丁叫喊着,急匆匆地来到了郑天响的面前。
“什么人?”郑天响有些警觉地问。
“看样子像个叫花子。被人打得惨。已经不省人事了。”家丁一边喘息着,一边说。
“快,带我去看!”郑天响一边上马,一边自语,“那会不会是屠山海……”
当郑天响他们赶来,远远看到山根子遍体鳞伤地躺在山野荒地里。
郑天响和几个家丁很快来到了山根子的身边。
“老爷,您看……”一个家丁指点着。
“奶奶的,这一定是屠山海那老匪干的好事!”郑天响走向前去,弯下身子,将山根子抱在了怀中,“那些畜生用刑可真够狠的。”
“老爷,您打算……”一个家丁欲言又止。
“你给我想一想,我郑某人什么时候见死不救过?”郑天响抱着奄奄一息的山根子站了起来,纵身上马,“回府……”
人急马快。郑天响很快来到了自家的院大门前。
“爹,您又救人了?”女儿郑丽一边给父亲开着院大门,一边问。
“快,请郎中去!”郑天响看女儿一眼,急急地跨进了门里。
“爹,郎中很快就会到的……”郑丽快步冲出了院门。
“我……,我这是在哪?”郎中刚一走,山根子就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有些惊呆地看着正在给他喂汤药的郑天响。
“噢,我姓郑,郑天响……”郑天响将汤药慢慢喂进山根子的嘴里,“你是哪里的孩子?怎么会在那山野地里?”
“你……,是好人吗?”山根子的嘴唇蠕动着,“我是被……被土匪……”
“屠山海,你这没良心的!”郑天响大骂了起来。
“我在讨饭的路上被抓了去……”山根子微弱的声音,“先是审问,又被关了起来……”
“之后是毒打是不是?”郑天响拿汤药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啊,啊……”山根子仰望着郑天响的脸,“他们用火烧我,用烙铁烙我……”
“孩子,这一定是屠山海那老匪做的孽……”
“屠山海?”
“孩子,屠山海是盘踞在障日山的土匪,可真是无恶不作啊!”
“多亏我隐瞒了……”山根子喘息一会儿,“我爹娘是在海上打鱼的。那船和捕捞的鱼都被他掳去了,人也被他杀死在海滩上。幸亏那次我没在船上……”
“孩子,好好养伤,以后的事再说……”
“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山根子的泪水夺眶而出。
几个月之后,山根子的伤势渐渐地好起来了,郑天响看这孩子既聪明又善良,就每天教他骑马的本事。
“老爷,您为什么要教我骑马?”山根子不解地问。
“孩子,这对你很重要啊!”郑天响不急不慢地回答。
“老爷,我明白了,这马就是我的腿……”山根子抬头望一望天空,看着飞翔的鸟儿,高兴起来了,“老爷,您看那鸟儿飞得真高啊!这马也是我的翅膀哪!”
“孩子,你说得对啊!”郑天响抚摸着山根子的后脑勺,“这个年头,不能跑不能飞是不行的。”
“老爷,您说的话我懂。我永远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山根子把头靠在郑天响的大巴掌上转悠着。
“孩子,快上马再给我兜几圈子!”郑天响靠边上一站,命令似的喊。
“老爷,山根子听您的!”山根子也喊着,从泥地上翻身而起,纵身上马,将马缰一勒,“驾”地一声,那马儿就像离弦的箭,飞奔而去……
(化入)
“郑老爷,您听我说……”山根子喝下几口水后,不再那么气喘了。
“孩子,现在你有话就慢慢地说吧!”郑天响心里有些焦急地望着山根子。
“老爷,我就细细地讲给您听。”
“好!”
山根子放下了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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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管家大院里,管乐寿正在厅堂里踱来踱去。他眉头拧成“川”字,嘴唇紧抿,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向远处望着,哑着嗓子喊:
“冯善!冯……”
“老爷!您有吩咐?”冯善从庭院里急走过来。
“冯善,我有个想法。”
“老爷,您就请讲。”
“冯善啊,我这把年纪了,前些日子经不起别人撺掇,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这太太平平的也没有什么大碍,可有人却要借这事儿来整治咱们,老百姓也就跟着遭殃。我看这门亲事要非辞不可了……”管乐寿的目光有些呆滞。
“老爷,您的一些想法有的我赞成,可有的我却不赞成。”冯善靠前一步。
“那是为什么?”
“您想,我们管家、郑家、还有屠家,都是在这东南沿海边边上有影响的。但说起家财,我们管家胜过他们两家;说起德性,也是老爷您一心向善。可那郑家,看起来做事坦荡,实际上遇事心里算计得很。那屠家……,咳!那一窝土匪种就别提了。三家相比,我们需要中强中立,就不要错失小节。老爷您要辞掉您的这门亲事,这可万万不能做啊!如果做了,那郑天响就会瞧不起您;现在还不明踪迹的屠山海,真的已经潜回障日山了,那他就会对老爷您甚器尘上,不可遏制。再说,诸城城里的那臧、王、刘、李、丁五大家族,又会对您持什么态度?老爷,冯善我说多了……”冯善显出谦卑的神情。
“冯善啊!一遇大事我总爱听你多说几句。十几年前,我一气之下要把那造船厂给砸了,是你硬顶着我上,不怕被我赶走,把那造船厂给保了下来。如果那时和屠山海呕不过气,硬是要为死去的哥哥报仇,倾了家、荡了产也是无济于事的。”
“老爷,十几年前的事多着哩!眼下除了按时日娶亲,我再到四邻八乡张贴告示,告诉乡民叫停集市的事儿是有人造谣,与我们管家无关。还有,老爷,我已经派人到障日山那边去了,探听屠山海这土匪是不是又回来了。如果他真地回来,那造谣叫停集市的事儿一定是他干的。”
“冯善,多谢你了!”
“老爷,您可不能这样客气,我打理去……”
“好!好……”
屠山海潜回障日山,是管乐寿始料未及的,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个准信。可现在屠山海的营寨内外,已经是狼烟滚滚。土匪们吆五喝六,猜拳行令,个个嚣张得很。
屠山海坐在庭院中一张破旧的虎皮椅子上,嘴里不住的抽着大烟。抽完之后,他的精神头就来了,跳下了虎皮椅:
“小的们,我们重返障日山也有些日子了,可这些日子我心里憋屈,你们也跟着窝心。是我让你们先猫着,免得招来祸患。你们觉得我是怕着谁吗?我屠某人怕过谁?你们懂吗?这叫大丈夫,大丈夫是什么东西,反正是大丈夫呗!
“小的们,今天营长我就给你们啦一啦家常。家常吗?还是先从我们屠姓啦起吧!
“你们都知道我们这里的琅琊台,还有那个琅琊碑。那是谁到的地方,是秦始皇那爷,秦始皇是谁?是灭了六国的那个嬴政。他灭了六国,当上了皇帝。他娘的,这爷还算中。他当上了皇帝,就耍威,就到处巡游。他大概是在山岗旮里出生的,没见过大海,就跑到我们琅琊君来看海。琅琊君这名可是有来历的,以前我们诸城叫过东武,叫过密州,秦朝的时候,秦始皇那爷就管我们这里叫琅琊郡了。小的们,我扯这爷又扯远了,回过头来还是说我们屠姓吧!
“屠姓祖上与秦始皇有关,相当年秦始皇东巡的时候,带了个得力心腹大臣姓屠名福,这位光宗耀祖的老祖宗可真厉害,特得秦始皇的信任。秦始皇第一老子,他是第二老子。那年他一到海边,就琢磨这海里要是有个大岛子就好了。一旦秦始皇爷犯了性,也好有个躲处。那些天,他就背着秦始皇走出行宫,站在这琅琊台上,瞪出眼珠子似的向那大海远处瞭望。他望啊望啊,终于看到了一座大仙岛。那岛上绿树成荫,樱花怒放。这可把屠福祖喜极了。他心里暗想,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之后,他更加讨好秦始皇了。也难说,他还在这海边暗地里选了一些美女,尽情的玩。你们想,这玩出来的孩子还能少吗?据我推测,我们这一竿子姓屠的,就是他的后人。这可不是丢人的事,这是我们屠姓的荣耀啊。
“再说屠福祖,他陪秦始皇回到咸阳,看那爷要对他下手,就献媚要给他采灵丹妙药,还向他要了五百童男童女,就登上了早已打造好的大船,向那早已发现的秘密大岛进发了。屠福祖这计策还真高,竟把秦始皇给蒙骗了。
“小的们,那岛以前叫瀛洲,就是现在的小日本。小日本也是屠福祖的种,这也跟我有缘分。可这小日本在东北也够狠的,他们会对我怎样?这也很难说。”
“营长,您这故事讲的可真够味!”下面有人喊了起来。
“小的们,是吗?”屠山海露出了大黄牙,笑了起来。
“营长,那是徐……福……”一个小匪兵吱呜着。
“什么徐福屠福的,都是一个人!”屠山海瞪那小匪一眼。
“是!营长,您说得对。您再接着讲!”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声音。
“小的们,我还能讲几句,我讲!”
“好!营长,您讲!”匪兵们又是一阵山呼声。
“我呀,就不再讲我们祖上的屠福了。现在也该讲我的故事了。不!还有管家、郑家。小的们自然明白,讲管家就离不开管乐寿,讲郑家就离不开郑天响。”屠山海拧一把鼻涕,“讲我,我一直觉得丢人,在你们面前就一直没有提过。现在我也算得上个鸡巴营长了,丑俊天知道。祖宗屠福留下了我们,谁知道有几个干过什么正经事。我知道,我爷爷是土匪,我父亲也是土匪,我这世袭,自然也成了土匪。这名字不好听,我们自己称兵。管它兵与匪,反正我们也是为了活命。祖宗留下我们,上苍也不能饿死我们吧?
“我爷爷是被郑家告上朝廷害死的,我父亲是让管家用绳子累死的。小的们,你们想,你们营长投国国不认,落民民不饶,我还有一肚子的冤屈。
“这几年,我带着你们离开障日山,还不就是先躲着管家和郑家吗?他们的势力还够大,而我们……。现在我们回来,只是暂时的锋芒不露,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将慢慢的收拾他们,让他们家财两空。等我们手里有了钱财,就再不用受人排挤,像这以前那样,去投奔张步云手下窝囊过活了。一旦小日本鬼子打过来了,我们也能权衡利弊。小的们,你们说是不?!”
“营长言之有理!营长有理……”小匪兵们又山呼起来。
“小的们,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们?”
“营长,您就说吧!”
“听说前几天有人飞马集市叫停。这人是管家的人。事也是他管乐寿的事。你们有没有假冒到集市飞马这件事?”
“营长,没有您的命令,小的们什么也不敢!”
“好!我就知道你们没那胆量。谁要是给我破坏了军规,一定严惩不怠!”
“营长,我们从来就听从你的命令!”
“好!小的们,我们潜回障日山,还没有很好地犒劳你们。今天,除了岗哨,你们就尽情地吃,尽情地喝吧!”
“谢谢营长!谢谢营长……”土匪们异口同声喊着。
屠山海营寨里,立刻响起了土匪们的吃喝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管乐寿还是愁眉不展地在厅堂里踱来踱去。这时,他的长子管春青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外边向里走着。
这个管春青在父亲管乐寿的眼里并不怎么看好,他不受几百年来传承的管家礼数的约束,学业不精,经商亏折,直到现在,家眷未娶,简直是一个不恭不孝之子。这时,管春青已经跨进了门槛,不迭声地喊叫着:
“爹!爹……”
管乐寿惊讶地抬起了头:“怎么?你又闯祸了?”
“爹!不是我。是……是到乡下张贴告示的人被人打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家丁在靠近障日山那边张贴的时候,突然窜出一伙人来,先是叫骂,说我们是自欺欺人,飞马叫停集市就是我们家自己干的。然后就动了拳脚,打伤了我们几个人后,就溜走了。”
“竟然还有这事?”
“爹,被打伤的人我都带回来了。”
“快去把他们安置好,这事不要走露风声。”
“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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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26 15:57:06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明诚新春 发表于 2017-7-26 10:21
第三集管家大院里,管乐寿正在厅堂里踱来踱去。他眉头拧成“川”字,嘴唇紧抿,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 ...

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逼真,如见其人,如临其境,作者语言功底深厚,细细品读,给人以鼓舞和力量。本小说是一部爱国主义诗篇,值得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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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27 10: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彰显了中华民族的英雄气概,诸城人们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作者笔力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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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27 10:25:36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明诚新春 发表于 2017-7-21 09:05
第二集那些贩鱼的人们拖着疲惫的双脚前进着,终于来到了竹山脚下大鱼贩子郑天响家的院大门前。现在,从郑天 ...

内容极为丰富,犹如密林中隐藏着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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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 09:32:17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内容极为丰富,犹如密林中隐藏着千军万马。

致谢诗韵清雅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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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 10:37:4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明诚新春 发表于 2017-8-1 09:32
内容极为丰富,犹如密林中隐藏着千军万马。

致谢诗韵清雅老师

巨篇之作,内容如此详尽殷实,功底了得。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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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 09: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巨篇之作,内容如此详尽殷实,功底了得。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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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2 13:39:4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明诚新春 发表于 2017-8-2 09:00
巨篇之作,内容如此详尽殷实,功底了得。赞赏!

致谢郝老师

向二位老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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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6 20:49:32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第四集
竹山……
郑家大院……
大院门前,先后赶来的鱼贩们聚集成群,把肩上的担仗狠狠摔在地上,满脸怒气的叫骂起来:
“他娘的,我们起早从海边往这郑家赶还算容易吗?”
“容易?我们贩一趟鱼还能赚几个钱?还不都让郑天响那郑大炮赚去了吗?”
“是啊!这些年,泊里集上没有一点我们小商小贩的地盘,那鱼市还不都让郑大炮给包揽了。我们贩来的鱼,只好被逼无奈卖给他呀!”
“谁让我们穷?谁让我们没钱买通官府?这世道……”
“他娘的!郑天响!你还不快收货啊!郑大炮!”一个小伙子大骂起来。
“你小子以后还想做买卖啊!”一个老人阻止了这个大骂的年轻人,“你要是让郑天响听到了,还想保命吗?”
“大爷!我错,错……”
“小伙子,眼下这局面,你还是忍一忍吧!”
“我忍,忍……”
正在人们在郑家大院门前叫骂不绝之际,还在厅堂里的那个山根子终于平静了下来:
“郑老爷,我到集市上了解过几家铺子,他们都说叫停集市是真的。”
“管乐寿这老不死的,他和我明着和气,暗里总在害我。年轻的时候我和他还算情投意合,有什么事总是互相通通气。谁知有一年,我跟他说我要建一个造船厂,可我还没动工,他那造船厂就建起来了。山根子,你说他祖上留给他的大鱼篓铺子还不够享用的吗?我这收购海货,就是被他管乐寿逼出来的。他祖上做过这样的事,现在他又来逼我……”
“郑老爷,虽然集市上的人都这么说,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是他管乐寿干的。这里面会不会……”
“山根子,人家都这么说还有假吗?”
“郑老爷,会不会是我们的屠……”
“你是说屠山海?”
“我想这会不会与他有关?”
“这……”
“郑老爷,眼下情势危急。我来告诉您这些,是来报答您恩情的。您先告诉外边那些小鱼贩子,就说您先调查一下,只要不叫停集市,就是鱼臭了您也收下。您再马上派人到管家问个水落石出。我到我们的营寨,再探一探屠山海那贼……”
“山根子,这些年你可长见识了……”郑天响紧缩着的眉头有些松弛了,“好!我们分头行动。”
“郑老爷,那我就先走了!”山根子从侧门离开了郑家大院。
“周全!周……”山根子刚走,郑天响就喊了起来。
“老爷,您有吩咐?”总管周全急走过来。
“你去告诉外边的小鱼贩们,就说我要到管乐寿家去,如果叫停集市与他无关,他们贩来的鱼就是臭了沤了我也全收下。要是他管乐寿干的,就让他们找管乐寿那老贼算账去吧!”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讲,您去管家可要当心啊!”
周全在家丁的护拥下,敞开了四合院的正门,那些小鱼贩子几乎同时围了上来。几个家丁向前堵了回去:
“我们的总管有话要说,你们不能胡闹!”
“这是你们跟我们定的货,你们不要,这都快臭了,我们卖给谁去?”鱼贩们七嘴八舌吵嚷着。
“各位乡邻,今天实属特殊情况。照理说,往常这个时辰,你们的鱼就已经全收完了。可今天,从泊里集上传来消息,说管乐寿要娶小妾,集市叫停。我们郑老爷说了,如果不是他管乐寿干的事,就是鱼全臭了沤了,我们也全收下。如果是他的事,你们可去找他理论!”周全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这鱼是你们定的货,又不是管乐寿定的。你们让我们找人家管乐寿,这合乎情理吗?”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是呀!天底下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理!”
“周全,你不要骗我们了!”
“周全,这鱼你们到底收不收?!”
“周全!周全……”
郑天响知道人多势众的道理,现在他不想和院门外怒不可遏的鱼贩们发生正面冲突。他知道他们都是穷苦人,没有了生计,就没有了活路。他想,我郑天响不能狠着心不让穷人们吃上饭。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悄悄地出了自己家的侧门,又很快撵上了山根子。他还有话要说:
“山根子,你天天在屠山海身边,一定要当心啊!”
“郑老爷,您放心,我是他考验出来的。我一定要帮您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好!孩子……”郑天响深情地望了山根子一眼,“我们分手吧!”
“郑老爷,您也要当心啊!”山根子喊了一声,催马疾驰而去。
郑天响望着山根子,嘴里自言自语:“这孩子,好样的…….”
(化入)
几年前,又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天气。
已经在郑天响家长大的山根子突然跪在了郑天响面前:
“老爷,这些年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您教我学做活,还识了字。还……还有这武功,都是您手把手教我的。我今天要离开您,去找土匪屠山海报仇!”
“孩子,报仇还不急。你还是不要离开我身边。”
“老爷,您说得对,报仇不急。我是想混到土匪大营里去,等取得了土匪屠山海的信任后,好长期保护您。”
“孩子,老爷给你跪下了!”郑天响一下跪在了山根子面前,“你不能去啊!”
“老爷,这次您留不住我了。”
“好!老爷不留你。”郑天响抹一把泪水,“孩子,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老爷,把我全身的新衣服脱了。我要换上叫花子的衣裳。再给我一匹快马。”
“好!孩子,老爷答应你!”
雪,越下越大……
风,越刮越狂……
山根子一边扬鞭,一边“吁”马,那马儿就向障日山屠山海的营寨飞奔而去…….
“哪里来的野汉!”就在马儿要经过的一个路口,一伙土匪窜了出来拦住了山根子。
山根子早有准备,一下子勒住了马缰:“怎么?你们还敢拦住爷的去路!”
“你这小子口气还真不小?”几年前的黑脸土匪又出现在山根子的面前,“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我是个叫花子,又不是小劫匪。路经此地,哪有心思问这些!”山根子傲慢无礼地在马上大声喊着。
“啊!这小子不是正儿八经的东西,和我们是一路货色。”黑脸土匪向前几步,又一挥手,“带去,见营长!”
“啊!见营长才好!正好没吃的!”山根子顺水推舟。
黑脸土匪将山根子撵下马去,大喊一声:“弟兄们,用马鞭绑了,让马拖着走!”
“好的!”几个土匪应和着。
“真够劲,我是坏人你们还敢欺负我!”山根子故意地说着,随着土匪们走去。
“营长!我们抓到了一个人!”一个小土匪跑到了屠山海的面前报告,“他还劫了一匹马!”
“这小子还真有本事!”屠山海吐一口烟雾,“把他带过来!”
“是!”
山根子慢慢腾腾地来到了屠山海的面前,故意地刺激他:“走遍天下,还没见过有敢欺负老子的!”
“你……你是哪里来的?!”屠山海有些发怒了。
“你问我吗?”山根子还是故意逗着,“老子命苦,从小没娘,老爹是土匪,把我拴在马背上打家劫舍。有一年,是夜里,他把我藏在一个麦草堆里,自行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以后才知,他被人杀了。这些年,我凭着他教我的几点本事,才算混到现在。”
“你……”屠山海的眼珠子又瞪大了,“你说的可是实话?”
“这还不信吗?您看我穿的这破烂衣裳,还有这劫来的马。我……就这能耐……”
屠山海的眼睛立刻明亮了起来:“你小子有种,像爷,往后你就跟着我混,有爷吃的也缺不了你的!”
“承蒙大老爷抬举,看得起草民贱命,能跟在爷左右是莫大的福气,自当赴汤蹈火为爷效命。”山根子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是我们屠营长,可不是什么大老爷!”土匪老黑插上了话,“以后要和我们一口锅里摸勺子,可得叫营长!”
“明白!明白!”山根子应附着老黑,又朝屠山海喊“营长!”
“小家伙还算机灵!”屠山海瞅了山根子一眼,又对土匪老黑说:“这小子临时你先带着,以后懂规矩了,就让他跟我!”
“是!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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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6 21: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明诚新春 发表于 2017-8-6 20:49
第四集竹山……郑家大院……大院门前,先后赶来的鱼贩们聚集成群,把肩上的担仗狠狠摔在地上,满脸怒气的叫 ...

故事情节曲折动人,艳艳描写与动作描写恰如其分,能很好的哇展现人物的性格特点。说明作者驾驭语言文字的功底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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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0 16: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潍坊
故事情节曲折动人,艳艳描写与动作描写恰如其分,能很好的哇展现人物的性格特点。说明作者驾驭语言文字的功底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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