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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牵挂 小时候其实不知道爷娘对自己的牵挂，还因为各种原因遭受的皮肉之苦，在心里甚至埋藏过对爷娘的不解甚至“痛恨”。我至今记着，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惹祸”，在一个漂着雪花的天气里，被娘用烧火棍子从被窝里赶出来，赤身裸体地推倒院子里。无奈之下，我“当机立断”跑到麦草垛中抠出的那个狗窝里，“鸠占鹊巢”，强行将几只还没睁眼的小狗娃子赶到窝边，我蜷缩了进去。但这些“痛恨”随着生活的点滴，特别是年龄的增长，很快就感受到了爷娘对我那沉甸甸的关爱和牵挂。 最早感觉到娘对我的牵挂，是我高中毕业那年。那是个七月，我们几个孩子一起去县城看高考录取情况，记着我是骑着爷的那辆大金鹿自行车去的，到了之后，就遇到了教英语的王述成老师，他先是夸奖一番我们的高考成绩之后，就说今天学校派老师去潍坊拿录取单了，估计下午就可以回来。于是我们就等，结果是等到了晚上8点左右吧，拿录取单的老师终于回来了。而这个时候已经黑天了，还骑着大金鹿回家吗？二班的一个同学就说，他妈非要让我们去他家吃饭，于是我们几个就一起去了。至今记得他家是住在粮食局家属院，而且过了很久也没有再见到过这个同学。大约是2008年吧，在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终于又见到了他，但刚要张口谢谢当年的那个事情，却不知如何说起了…… 我就回到以前的宿舍住下了。第二天回家一看，娘的脸色一夜“憔悴”了很多。原来，那几天，高诸公路车祸频繁，娘是担心我出事了才一夜未眠，还安排爷沿着高诸公路，从家一路走着到了县一中，还遇到了教我们历史的丁老师，却没有再去我上学时候的那个集体宿舍…… 直到今天，我每次路过那段大约50华里的公路，就会想起娘在家等我、爷沿着公路找我的情景…… 这事之后，我更加明白了，爷娘训我、动手打我，其实是担心我“长歪”了，更是为了以后我能够“成熟”起来、本分做人，让他们少些牵挂…… 30岁那年，我因为烧伤诱发了严重的静脉炎、脉管炎，双腿红肿，而且是游走性的，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腿上的根根静脉，发炎的红点自下往上一直红到膝盖，然后就是红过的血管发黑了，很久都不能恢复颜色。而整条腿也肿的厉害，牛仔裤是没法穿进去了，甚至脚落地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双脚就是两个熟透了的桃子，一踩地，肉跟骨头就要分离般的疼痛。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经常是疼得浑身出汗。去了几个地方治疗之后，大为改观，我就回到老家。爷娘看到我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左脚上唯一的一个红点，虽然不游走了，但还是顽固地红着。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以前的情况，但爷娘还是揪心了。至今记着在家大约住了十几天吧，这恐怕也是我不上学之后在家待的最长时间了。要离开老家的时候，娘就担心了，非要让爷套上牛车，拉着我去车站…… 后来娘得病了，厉害的时候，我们用担架抬着她上了回家的汽车。因为用力过猛吧，我当时把腰扭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爷就忙着收拾院子，还安排我帮着他去抬什么东西，但娘却大声提醒爷说，你忘了孩子抬我的时候腰扭着了吗…… 娘那晚就走了。她老人家却还忍着疼痛、用尽了力气，去提醒爷，别再伤者我的腰…… 娘走了之后，我们就更加牵挂自己在家的爷，爷却总是觉得自己身体还好，哪里都不去，坚持自己一个人“守”在老家。至今记得，爷走的那个三月，我跟爷一起喝酒的时候，爷还不忘唠叨我，说现在到处***失业的，咱家还有7亩地、四间房子，如果年头不好，你们就都回来住，我们自己打的粮食肯定够吃的…… 如今老屋仍在，只是哪里还能见到至今让我梦牵魂绕的娘和爷…… 鹿钦海草于2017年5月30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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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7-5-31 09:5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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