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州洞藏杯”征文: 惬 意 “把酒觅知音,美酒密州春。”饮酒是一种心情,一种豪气,一种惬意。
我个人认为,饮酒方式通常有两种:武饮和文饮。
先说武饮。同学相聚,朋友相聚,同事相聚,多属此类。二三年前这种饮酒我乐此不疲。与同学举杯“一生情,千杯酒”。与朋友举杯“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与同事举杯“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凡是这种相聚,举酒密州春,三杯平淡,四杯不惧,五杯经常,六杯也有。豪爽过,疯狂过,献丑过。妻子吼过,孩子怒过,我也自责过。妻子孩子多次放言:“只要不在外边喝酒,在家里吃什么都行,喝什么酒都行,我们自己上饭店任你挑选,哪个也行。”中午11点多总会接到妻子孩子警示电话,内容一个:“回家吃饭。”但是情意难却有之,屡教不改有之,喝酒尽兴有之。
性情随着年龄递增而变化,四十岁,不再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壮志,不再有“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豪情,也不再有“鲲鹏展翅,九万里”的梦想。四十岁,归于平淡。仕途、金钱观念在变化,人生价值观在升华。四十岁,"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四十岁,黄金如泥仕如土;四十岁,燕雀志比鸿鹄高;四十岁,“玩物丧志”而又“凌云壮志”。
四十岁,同学情,朋友情,同事情的对待方式也在变化,“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友情是酒,久别酿深情。四十岁,感情何必用豪饮表达,“真情之交淡如水。”喝喝茶,聊聊天,意义更深,情谊更重。
四十岁,猛然惊醒,醉酒是可怕的,伤肝,伤胃,伤身是次之,最可怕的是醉后言语伤情,也是有的。
四十岁,不再武饮。志在不参加任何吃请,恒在不参加任何酒聚,持在不要“煮酒论感情”。
四十岁,饮酒还是文饮好。 自前年接父母来城里住,除父母思乡心切再回家“小憩”些时日外,一年十有八月在城里住。“父母在,不远行。”下班后匆匆回家,亲自购物买菜,亲自择菜,亲自大展厨艺,煎一盘豆腐,炒两个青菜,蒸一个鱼汤,烫一壶密州春,取两只小杯,与父亲举杯勤斟慢饮,有时母亲也喝一点点,顺筋活血。这时饮的不是密州春,而是亲情之酒,健康之酒,惬意之酒。
又有外出办事,临近饭点。不会再找朋唤友,也不进高贵名店。我会找一家干净舒适的家庭式小酒馆。炸上一盘花生米,炒上一盘土豆丝,再来一个密州春小作坊。奢侈一点的话会把花生米换成油炸小蚂蚱。二三十元钱足矣,经济实惠,相对绿色。此时的独斟慢饮,花生米胜过山珍海味,小蚂蚱胜过飞禽走兽,密州春更是胜过五粮茅台。“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打开手机,赏一首筝曲,听一个小调。有“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之心境;有“举杯邀明明,对影成三人”的意境,也有“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惬意。 2015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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