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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善义 葵花幼儿园门口，站着一群来接孩子的人。农村的幼儿园，孩子们中午回家吃饭。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妇女，羞涩、不自然地站在人群的一边。人群中传出对她的“窃窃私议”声，清楚地送到她的耳朵里：“表面上看对孩子还可以，不是她亲生的，在家里对待孩子怎样，谁知道？” 大家议论的这位妇女，是再婚到这里的苏梅。她的前夫冯建军是个消防队员，婚后三年因公受伤，抢救无效死亡。两人没留下孩子。 苏梅舍不下这个曾使她充满爱情和温馨的家。可她还年轻，终不能在这里守一辈子。娘家人劝他招个对象进门，善良的公婆不同意那么做，说：“那样对苏梅不公平，还是自由找对象好”。 苏梅把全部家当及丈夫的抚恤金留给了公婆。临走那天，苏梅抱住婆婆，把头贴在婆婆的怀里，泣不成声地叫着丈夫的名子……建军……我好想你……我走了今后爸妈谁来照顾啊……婆婆给她擦擦眼泪说：“孩子不哭了，这都是命啊，去找个好人家我就放心了。” 众邻居都来送行。苏梅出了门口，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到满头白发的婆婆，还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她 苏梅停住了脚步，心想，自己这一走，会给本来就受丧子之痛的两位老人，带来更大的痛苦！苏梅返身跑回来，又扑到婆婆的怀里，说：“妈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建军不在了，我要照顾您二老的晚年”。说完，婆媳俩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公爹在一边叹气。邻居过来劝说，苏梅的真情，使大家感动的落泪。 村长来了，他说：“苏梅你不能留下，那更会使两位老人心里难过。建军为公殉职，村里有义务照顾他的父母。你还年轻，再建立个家庭，将来有条件的话，再照顾两个老人也是应该的。” 婆媳俩止住了哭声，婆婆说：“孩子，村长说的对，你再建一个好家庭，这也是全村人的心愿。” 苏梅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家。村长和乡亲们把她送到村外。 经人介绍，苏梅嫁给了卡车司机罗忠。 罗忠的父母早已过世，妻子一年前也因病去世，留下了一个三岁的男孩叫虎虎。 婚后，罗忠说：“咱俩申请再生个孩子吧，”苏梅说：“算了吧，咱俩有虎虎就够了，再生一个，‘前窝、后窝的，’容易招人闲话”罗忠觉得有道理。 苏梅待虎虎如同亲生。罗忠老实、憨厚，两人的感情很好。重组的家庭，生活情趣成熟、浓厚。苏梅找回了失去的爱情和温馨。罗忠开车搞长途运输，收入还可以，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很甜蜜。 苏梅心里有个想法，把这个家的日子过好了，将来和丈夫商议，照顾前夫的父母。 苏梅依然牵挂着婆母和公爹。谁知道她这善良的心，会有什么回报？ 苏梅得了重感冒身体虚弱，到诊所输液。中午到幼儿园的时间晚了些，虎虎在幼儿园门口喊妈妈。一个妇女说：“虎虎不要着急，妈妈很快就来了，回到阿姨那里等着”。幼儿教师把虎虎领回教室。接孩子的妇女们开始议论了，有人说：天长日久的，当后妈的没有耐性了，不是自己亲生的，谁那么上心……。 和苏梅要好的妇女，听到后，为苏梅不平。因为她知道苏梅在诊所输液。话传到苏梅耳朵里，开始不在意，以后听得多了，开始陷入了痛苦中。多亏没和丈夫再生个孩子，那就更说不清了。 在幼儿园门口，趁苏梅不在时，有人问虎虎：“你妈妈对你好吗，她有没有打过你？”虎虎太小，不知大人的用意，别人问什么，他只是随着“胡答应”。那些“长舌妇”得到一点素材，便大作苏梅虐待虎虎的文章。这些话传到罗忠耳朵里，他不相信苏梅是这样的人。 但是，久而久之，常听到这样的话，“三人成虎”不由的罗忠不相信。他暗地里观察苏梅对儿子的态度。 虎虎已四岁了，男孩格外调皮、好动，必须引导、教育他成长。有时，苏梅故意板起脸来，教他做事，罗忠在一边看了，心中暗想，终于露出来了，原来她对儿子是这样的态度。老实的罗忠，把苏梅教子、训子的话，看成是虐子的表现了。 有些“长舌街妇，”还亲自对罗忠“绘声绘色”地说苏梅对待虎虎如何苛刻、狠毒…… 罗忠长途出车回来，先看看儿子的屁股，有没有挨打的痕迹。还问虎虎：“妈妈打你了吗？”虎虎说：“妈妈哭了，说我不听话”。 苏梅早就看出丈夫在背后考察她，知道他听信了别人的传言。 苏梅的身体虚弱、消瘦，除了到幼儿园接虎虎，其他时间不出家门口。罗忠外出回来，先到别人家探听消息。回家后，苏梅热情地端上热茶，换来得是丈夫的冷脸；不知谁又对他说了些什么话。 苏梅夜晚失眠，思念年迈可怜的公婆，常常泪湿枕边。在现在这个家里，自己抛却一边真心，换来得是丈夫和邻人的冷言蜚语。多亏虎虎对她依恋，除了在幼儿园的时候，回家总偎在苏梅怀里撒娇，不愿离开。当虎虎看到妈妈流泪时，用小手给妈妈擦擦眼泪说：“妈妈乖不哭，虎虎听话，”苏梅把虎虎搂在怀里疼爱地说：“待你长大了，妈妈就不流泪了。”虎虎说：“妈妈为什么现在流泪？”苏梅说：“你还小，不懂事，妈妈心里苦啊……” 一次，罗忠回家后，到邻居家喝酒，晚上回家，苏梅见他喝醉了，扶他上床休息。罗忠把她推开说：“滚开”苏梅认为他说醉话，没在意。虎虎见爸爸大声呵斥妈妈，吓得跑到苏梅怀里，罗忠从床上下来，把虎虎从苏梅怀里拖出来，说：“我儿子让你受累了，以后就不用你管了，咱俩离婚吧。苏梅听了，顿时觉得天璇地转，几乎摔倒。她知道邻居大嫂是个多事的人，不知道又说了她些什么坏话，导致丈夫对她这样粗暴。 苏梅没有和丈夫解释辨明。服侍虎虎睡了后，独自来到院子里，望着夜空沉思，难道真是命运吗？当年在学校，自己是个优秀学生，天生俏丽的身材，能歌善舞，高中时，有校花之称。很多男生追她，可她秉承祖训，学业未成，不谈婚论嫁。同学们羡慕她有好的未来。后来，因家庭困难辍学打工。 嫁给冯建军，原以为夫妻恩爱，公婆善良；是个美好幸福的家庭。谁知丈夫因公殉职，打破了她的幸福梦。无奈之下，抛下年迈的公婆，嫁给了罗忠，本想再重建个美满家庭。自己真心真意地疼爱虎虎，反招来人们的流言蜚语。难道天下的继母都是这样的命运，世人眼里永远这样看待吗？苏梅决心挽回丈夫对她的偏极看法，她语重心长地对罗忠说：“外人的话不可信，咱们是相依为命的夫妻，有话可直说，我待虎虎如亲生儿子，你难道没有感觉吗？我管教虎虎有时是‘恨铁不成钢’过于急切！那不是虐待他。我要是有二心的话，就再生个孩子了，可我没那么做，不就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好虎虎吗？咱俩都命运都一样，失去了以前的爱，现在咱俩需要寻找回以前那种爱和家庭的温馨。村里的人也有说我好的，你要听听他们对我的评价”。 村主任罗世春，是罗忠的本家叔叔。他了解苏梅的为人，苏梅以前婆家村的村长，在镇里开会时，曾和他谈起苏梅，说她是个善良的人。要罗村长多加照顾。村里也曾派妇女主任做过罗忠的工作，并对盲目传播不负责任话的人，提出严厉的批评。罗村长以本家叔叔的身份对罗忠说：“你小子憨得像头牛，只听别人说，再喝酒回家找苏梅闹事，轻者我揍你一顿！重者拿到桌面上；处理你虐待妇女。” 罗忠经村委会的批评，加苏梅温馨、真情的劝说，终于开通了他那“胸无城府”憨厚又倔强的脾气。两人的夫妻感情回到正常。 命运多舛的苏梅，体弱多病，常到诊所打针、输液，她对虎虎说：“妈妈来晚了的时候，不要乱跑，在阿姨那里等着妈妈。”虎虎很听话，但对街上的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 一次，苏梅下午到诊所输液，时间比往日多用了一小时。 输完液，苏梅赶到幼儿园。幼儿教师问她：“虎虎回家了吗”苏梅说：“没有啊，说好他在这里等着我”幼儿园园长说：“你每次输液都是上午，下午按时来接孩子；看到虎虎和一群孩子从教室出来，我们也没在意。 幼儿园有家长的电话号码。逐个问了后，都说没见虎虎！村长知道后，发动全村人到处寻找虎虎！天黑下来了，整个社区周围几个村庄的大街小巷都找便了，也没见虎虎的踪影！ 社区派出所上报局里，全市开展寻找虎虎的行动！ 五天过去了，虎虎还是没有消息。公安局“打拐办”把虎虎的信息资料发到公安部，联网调查虎虎失踪案。 苏梅思念虎虎，整天哭泣，责怪自己疏忽使虎虎走失了。她的身体病情日加严重。罗忠也不出车了，在家照顾妻子。苏梅内疚地说：“罗忠，对不起，都是我这身体闹得，要不是我在诊所输液，虎虎也不会走失。果真是被人贩子带走了吗？” 苏梅睡梦中也喊虎虎。深夜，罗忠常被苏梅的叫声惊醒。现在他再也不听信那些“街妇”们的饶舌了。他对苏梅说：“不要自责了，大不了咱俩再生个孩子。”苏梅说：“我这辈子就认虎虎是儿子，决不再生了。如果虎虎找不回来，我无颜面对众乡亲。我是继母，自古以来，做继母的没有好口碑。我想现在，有人说我的话更难听了。我不想辩解，一片真心可对天。人得世俗观念永难改变。等我身体好点了，我要亲自去寻找虎虎回家。如果找不回来我也……”罗忠打断她的话，说：“要去咱俩一块去。”苏梅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苏梅的身体稍有好转。五月初五逢“端午”节，晚上苏梅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两人喝了点酒。由于想念儿子，夫妻俩早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罗忠醒来发现：厨房的饭做好了，苏梅给他拆洗、缝补干净的衣服摆在床头上，茶壶底下压着一张纸条：“我找儿子去了，勿念。”罗忠急了，到派出所说明情况，民警开车和他到车站寻找，没见苏梅踪影。 所长说：“苏梅自己去找儿子，可见她的压力很大。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小孩，如同大海捞针。关于你妻子的情况，所里的同志都了解；你们村里某些人不讲事实，随便诽谤苏梅人格是不对的。俗话说‘舌头底下压死人’。寻找孩子是全社会的责任。” 罗忠回到家里，邻居们都来看望他。众人七言八语，说什么的都有；罗忠说：“大家不要再说了，苏梅不是那样的人，”罗忠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大家觉得没趣都走了。 几天后，有人看到罗忠家的门紧锁着，罗忠也不知哪儿去了。 两个月后，罗忠回来了。原来他怕苏梅出意外，漫无目标地寻找了几个县市，毫无收获，只得回家。 公安局来电话，虎虎找到了。公安局“打拐”人员经过周密调查，侦破了一个人贩团伙。本市的三个人贩已落法网！并供出其中一个小孩是幼儿园走出来的。在人贩的指引下，找到了本地区被拐走的六个小孩。 公安局接待室里，女警察照看着解救回来的六个小孩。接待室里不时传出激动的哭声，孩子们回到了亲人身边。 罗忠一进来，就看见虎虎由一个警察陪着。他叫一声虎虎，虎虎先是一愣，马上认出是爸爸，高兴地跑过来。罗忠抱起儿子，激动地咽不成声连说谢谢。公安局的同志知道，他的妻子苏梅，出走寻子至今未归，安慰他说：“公安局一定尽快把苏梅找回来。” 原来，那天下午，虎虎跟随孩子们跑出来，其他孩子被大人们接走了，见妈妈还没来接他，就顺着大街走下去。一路蹦蹦跳跳，高兴的像出了笼的鸟。 路边饭店里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看到虎虎在东张西望，她看出来，这孩子是从幼儿园跑出来的。妇女拿出一个漂亮的儿童玩具，在虎虎眼前晃动，虎虎好奇用手抚摸。她问：“小朋友，你喜欢吗，送给你吧”虎虎接过玩具，阿姨还有更好的玩具给你，说着，把虎虎抱上一辆白色面包车飞驰而去。这就是人贩供出虎虎失踪的过程。 罗忠的儿子找回来了。可妻子苏梅还不见音信。有人对他说：“反正是个后妈，再取一个还不一样吗，”这下，老实的罗忠真生气了，他骂道：“你们这些嚼舌根的人没良心，这样的混账话也说得出口。” 苏梅的出走，那些胡说乱道的人是负有责任的！ 虎虎在家没人照看，罗忠只好把他送到前妻的娘家。虎虎的姥姥见到外孙，就想女儿；不免又落下眼泪，对罗忠说：“找回苏梅，好好待她，一个女人再婚不容易，以后不要轻信别人的闲话。” 转眼过了一年，又到“端午”节。社区前的河边，有大小不等十几个池塘。经政府投资修建，开出了一片供人们休闲的景区。在池塘中植上荷花，荷塘边的树荫下有：棋盘、茶座和健身场地。今天是节日，游人格外多。 傍晚，落日余晖未尽，游人渐少。几个老人义务扫干净了景区的环境，荷塘中戏水的鸭子们，也上岸回家了。 夜幕降临，月亮升空。荷塘边的花丛里草虫鸣唱，荷叶下蛙声起落。月光银辉洒满荷塘，微风吹，荷花摇曳。青蛙上下忙觅食，弄碎了水中月亮，变得银光点点。 一个人影，步履姗姗地来到荷塘边，她就是外出寻子的苏梅。 去年“端午”节的晚上，苏梅一夜未眠。虎虎可爱的脸蛋，时时浮现眼前。虎虎是她这辈子的希望和依靠。自古世人对继母带有偏极的看法，现在落到自己的头上，深有体会，那些当继母的即便是“真心真意”也永难得到世人的理解和宽容。 苏梅决定自己去寻找虎虎。她给罗忠做好了早饭，找出他日常穿的衣服放在床上，悄悄地走出了家门。 苏梅身上仅有六十元钱，她没上车站，出了村就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苏梅漫无目标，走村镇过城市，一路打听虎虎的消息。六十元钱早已花光了。两天没吃饭，站在人家的门外。自古讨饭，难开第一口。最后还是人家问她：“你有事吗？”她低下头，难为情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我饿了。”不用问，她肯定是个遭遇特殊困难的女人。人们都热心相助，苏梅借机会打听虎虎的下落。 几个月过去了，虎虎毫无消息。苏梅的眼泪哭干了…… 身体虚弱的苏梅，头发蓬乱，衣服脏兮兮地，在陌生的城市和乡村的街道上，艰难地走着。她神情恍惚，机械、凄凉地喊着：虎虎——儿子——你在哪里……妈妈想你，跟妈妈回家吧，虎虎……儿子…… 车站上，一群男女农民工，准备回家过“端午”节。看到一些人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妇女，听她诉说着：“自己出来寻找失踪的儿子，”听她口音是家乡人。工头老杨问明了她的村庄后，说：“咱们是一个社区的村庄，相隔不远，到‘端午’节了，跟我们一块回家吧。” 围观的人听了都说：“这样最好，看样子她精神有点失常，既然你们是老乡，就带她回家吧，大家拜托了。”苏梅的长途车票是老杨付的钱。路上大家尽心照顾她，到了社区驻地前的停车点。大家下车观赏了一会风景，老杨说：“还是咱们的家乡美！”对苏梅说：“社区驻地后边，就是你们村了，自己回家吧，我们就不陪你去了。 这时苏梅已很清醒，感谢他们一路上对她的照顾。邀请众人到家坐坐，老杨说：“算了吧，过节了，家人都等着。”大家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村庄。 苏梅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休息了一会，太阳落山了。她心想，虎虎没找到，，无脸回家见丈夫罗忠。他一定急坏了吧，也不知道公安局有没有虎虎的消息。 苏梅站起来走了几步，耳边又响起有人对她的指责声：这个女人不可留，是个害人精！要不是她经常有病，虎虎还会走失吗。 苏梅眼前浮现一张张怒视着她的脸，眼前一晕，差点摔倒。她走了几次，徘徊不定，又回到原地方坐下。由于身体极度疲惫，她睡着了…… 苏梅醒过来，已是月上中天。幽静的荷塘，洁白的月光，初夏的夜风，凉爽怡人。此刻，苏梅心中平静、清醒。一年的艰辛寻子路，使她备尝了人情的冷暖。她彻底明白了，难怪自古继母屡受世人的指责和唾骂，连书上写得，戏里演得；继母都是坏人。天下人难能理解继母的心。回家又能怎样？还是继母，还要任听世人的非语。到此为止吧，这清澈干净的荷塘是自己的归宿。 苏梅深情地叫着前夫的名子：“建军，你好吗，你那里好安定啊，我找来了。可怜的公爹、婆母，儿媳对不起您了，待来生再孝敬您吧”。 苏梅留恋地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和繁星，走向荷塘…… 第二天，人们在荷塘中发现了苏梅。 荷塘边围满了村民，苏梅平静地躺在苇席上。她去了远离尘非的地方。罗忠带着幼小的虎虎，跪在苏梅身边哭诉着：苏梅啊……虎虎已找回来了，你怎么不回家看看呢……虎虎哭喊着要找妈妈。 苏梅娘家人和公婆闻讯赶来，婆婆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水，抱着苏梅说：“苦命的孩子，咱们回家吧，到建军那里去”老人悲痛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在场的人无不落泪。 人群里有人在议论：“多好的人啊，硬是被那些嚼舌的人逼死了。” 人啊，就是这样，这些话，早说该有多好。人死了，也有定论了。这就是： 千里寻子继母情，陌路长街呼儿名。 历尽艰辛无音信，难转家乡背骂名。 荷塘月色好景致，不阻怨魂沉清池。 长舌杀人如刀剑，奉劝世人莫妄言。 | 
狗仔卡
发表于 2015-2-21 22: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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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身卡
发表于 2015-2-22 18:46:37
